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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瞪他一眼,“无忧从小就没离开过我身边,自然是和我亲厚一点。”
“我还是他老子呢。”君洌寒将手指从无忧手中抽出来,翻身背转过去,只将背留给了飞澜。
床榻剧烈的颤动着,再次吵醒了睡梦中的无忧,他眼缝微眯着,半梦半醒间,不满的嘤咛着,“娘,娘……”
“无忧乖,乖乖睡觉。”飞澜的手掌轻轻的拍在无忧身上,哄着他入睡。
无忧窝在母亲柔软的胸口,渐渐的安稳了下来,很快传来平稳轻浅的呼吸声。而此时,君洌寒又剧烈的翻身,手臂撑着头,带着些不悦的看着她。
“君洌寒,你能不能安静会儿。”飞澜不满的低吼了声。
君洌寒瞪了她怀中的小东西一眼,闷闷的回道,“明天朕就命徐福海物色个合适的奶娘给他,以后有娘奶陪着他睡,也不用和我们挤在一起。”
“皇上觉得很挤吗?那皇上可以走,后宫成百上千的宫殿,无论皇上去哪一宫,都会有人展开双臂迎接。”
君洌寒低笑,唇在飞澜面颊上深深印了一口,“澜儿这话好酸呢,你放心,朕哪儿都不去,就守在你和无忧身边。”
他说罢,伸手将无忧扯了过来,重新将小东西放在了两人之间,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将孩子再次弄醒了,这一次无忧可不干了,他嘟着嘴巴从床上坐起来,不满的喊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到底让不让我睡觉了!”
“嫌我们吵就回你房里睡,这宫中别的没有,就是屋子多,广阳殿要是放不下你,朕单独赐一座宫殿给你。你都这么大了,也不方便再和你娘亲住在一起。”君洌寒伸手揉了下他软软的发。
无忧一夜被打扰两次,脾气也大了起来。他抱起被子跳下床,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两人,“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一晚上都忍不了。算了,我回去住还不成。”无忧抱着被子,转身就要向外走,却被匆忙翻身下床的飞澜拦住。
“这么晚了去哪儿?”飞澜将他拥在怀里,伸手抚摸了下他额头,摸了一手的汗。睡了一头汗就要跑出去,不感染风寒才怪。
君洌寒也下了床,他身上只有一件明黄的中衣,十分单薄。他将无忧抱上床,重新为他掩好了被子,“以后每月十五留在广阳殿和我们一起睡,平常的时间就留在乾清宫,都是男子汉了,总不能一直粘着你娘亲。”
“嗯。”无忧点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毕竟是孩子,很快就入睡了。只不过,这一夜,君洌寒和飞澜是如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的。两人守在床榻边,相互对望着。
“睡不着吗?我们出去坐坐吧,别再吵了无忧休息。”君洌寒低声说道。
“嗯。”飞澜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无忧睡着,他们也没有走远,就坐在殿外的长廊中,飞澜的身体轻靠在廊柱上,君洌寒站在她身前,低眸静静看着她。
“冷吗?”他解下锦袍披在飞澜身上,连衣服带人一起拥在了怀中。
飞澜倒也没躲闪,任由他抱着。夜风微凉,他的胸膛却是暖的,虽然暖不了心,暖了身也是好的。
“明日朕带无忧出宫转转,要和我们一起吗?”君洌寒温声询问,薄唇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两下。
飞澜沉思了片刻,而后摇头,“不了,我不在,你和无忧会相处的更好些。”
君洌寒低笑,拥着她轻吻。“这次怎么学乖了?无忧就是太黏着你,你不在的时候,他可听话着呢。你一在旁边,那小子就耍赖。”
“他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和我亲一些。”飞澜低声说了句。
君洌寒的手指随意的穿过她发丝,唇边含着温润的笑靥,“朕知道,澜儿,辛苦你了。你为朕生儿育女,将无忧抚养长大,将他教育的这样好。澜儿,朕会悉心呵护你,会一直疼爱无忧的。”
“希望皇上能好好抚育无忧,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很需要一个父亲,他也很崇拜你这个父亲。”
“是吗?”君洌寒邪气的扬着唇角,“可朕怎么觉得他更喜欢你呢?”
“无忧对飞澜是一种依赖,我们在边境的五年,他见了太多的征战与血腥,那个时候,他常常会做恶梦,并哭着从梦中惊醒,然后对我说:娘亲,你一定不要死,不要离开我。”飞澜的面容苍白、平静。可声音却在发颤着,“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总喜欢黏着我吧。”
君洌寒心疼的将她扣在怀中,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抱了她一阵子,然后才轻轻放开她,“冷吗?我们回去吧。”
“我怕吵醒无忧。”飞澜低声呢喃了句。
“嗯,那我们到偏殿去睡。”君洌寒打横将飞澜抱起,向偏殿的方向走去,少了无忧那小东西,他们反而能亲密。
“我,我今天累了。”飞澜的声音还在发颤,她并不是不知道君洌寒在想什么。
他稍稍顿住脚步,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他深邃的眸光中含着玩味的笑,而她清澈的眸子带着怯怯。“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朕不会勉强你。”
君洌寒倒是言出必行,他们在偏殿过了一夜,他只是单纯的抱着她,并没有不规矩。
一夜到天亮,清晨,还是无忧破门而入吵醒了他们。“爹,娘,你们怎么丢下无忧跑来偏殿睡了?”
无忧掀开被子爬上床,又躺在了两人之间,君洌寒早已醒过来,将孩子揽在怀中,任由着他胡闹。飞澜被他吵醒,睁开的眸子还有些迷茫。
“娘,爹答应今天带我去宫外,爹说郊外也有大片的草地,像塞外一样广阔,我们去骑马,好不好?”无忧将头枕在飞澜的手臂上,嬉笑着说道。
飞澜笑着捏了下无忧的小脸蛋,“娘亲不去了,你们去吧,别玩儿的太疯,娘等你们回来一起用晚膳。”
“好吧。”无忧笑着点头,扯着君洌寒下床。
“急什么,朕还要去上朝,你先用早膳,朕下朝后就陪你出宫。”君洌寒在侍从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然后离开。
飞澜陪着无忧用膳,许是太兴奋的缘故,他只吃了些粥,然后就坐在桌案前,双手托腮,定睛瞧着殿外,只等着君洌寒下朝。
“还没到下朝的时辰,急什么。”飞澜端了杯清茶递给无忧,让他润口。无忧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他嘟着小嘴巴,嘀咕着,“我已经很久没出宫过了,宫里虽然大,可是真的很闷。你没回来的时候,后宫的女人隔三岔五就来烦我,后来还是爹下旨,不许他们靠近我。”
飞澜嘲弄的笑,随意的把玩着指尖的茶盏,“她们是来巴结你的,你倒是一点也不给那些娘娘们面子。”
“烦还烦不过来。”无忧哼哼了句。而此时殿门处晃过一道明黄的身影。
“什么事又惹朕的皇儿心烦了?”君洌寒笑着走进来,身后跟随着徐福海。
“老奴参见娘娘,参见中州王。”徐福海躬身施礼。
飞澜淡笑,算作回应,反倒是无忧轻摆了下手,皇子殿下的架势十足,“徐总管不必多礼。”
“爹,我们可以出宫了吗?”无忧跑过去抱住君洌寒的腰身,扬着小脑袋看他。
“嗯,徐福海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朕换身衣服就陪你出去。”君洌寒笑着,将他抱了起来。
“爹爹最好。”无忧欢快的笑,在君洌寒脸上啃了一口。
飞澜将父子二人一直送到宫门外,又千叮万嘱了一阵,君洌寒笑她越来越啰唆了,不过出宫一日而已。飞澜失笑,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前脚刚刚送走了这对父子,她刚回到广阳殿,后脚,永寿宫的大太监就派人来请,说是太皇太后召见。飞澜自然是不想去的,庄氏召见她,绝对没有好事,可她不去,又没有推脱的理由。毕竟,这后宫还是庄氏的天下,只要她深处后宫之中,无论有无名分,都不能无视这位太皇太后。
她在大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永寿宫,算来有尽一载的时光没见到这位太皇太后了,她苍老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都走了样子,虽然眸子还是犀利的,却看得出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谓岁月不饶人,大抵便是如此吧。
飞澜屈膝跪在庄氏面前,敛眸不语,不卑不亢的气质,即便是庄氏都有些欣赏,只可惜,她是前朝的后裔,又是皇帝的心尖,也不能怪她容不下她了。
“你就是皇上藏在宫内的女人?嗯,这摸样倒是像极了已逝的淑妃,难怪皇上对你格外疼宠。”庄氏率先开口,话音中还夹杂着咳声。她明显是在故意装糊涂。
庄氏装糊涂,飞澜所幸也装傻充愣,躬身一拜,回道,“承蒙皇上疼宠,民女受宠若惊。”
庄氏不语,目光看向一旁嬷嬷,示意她准备为飞澜验身,那老嬷嬷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只是,她尚未返回,永寿宫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万福金安,寿与天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