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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秀面色不变,沉声吩咐道:“慌什么慌,去敬德堂将胡大夫请来。”
这样说完,她便越过英儿继续朝碧柳苑行去。陆佰只是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
到了碧柳苑,发现韩湘柔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而怜儿在一旁也是哭的泣不成声,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一见到石拱门下那青衫妇人,韩湘柔急速奔了过来,怜儿则是身子微震,眼神闪躲……
来到云中秀身前,韩湘柔先是请了安,随后便对不远处的小丫头招手道:“怜儿,快过来和夫人说说你家主子的情况。”
怯生生地走过来,还没等云中秀开口,那丫头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道:“求夫人救救我家主子吧。昨夜她便烧的直抽搐,奴婢心里着急,可是却不敢去打扰夫人,想着打些冷水来敷敷主子的额头,也许一早便会好,谁知道……谁知道今早一看,倒更加严重了夫人救救她吧”
昨晚便烧了?呵呵,那为何于安看到的却是一派平和的景象啊?也对,于安并没有见到她们在屋子里面究竟做了什么。也就是说,那女人许是真的将自己折腾病了,否则也不敢这么正大光明地躺在榻上,等她拆穿。
垂眼看着她,云中秀柔声道:“起来吧,求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瞧病。待会儿郎中便来了,让他好好给你主子诊断下。”
这样说完,她身后的陆佰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谁病了啊?堂弟妹说的那位姑娘又在哪?”惺忪的睡眼随意扫了一圈,再见到韩湘柔时,他细小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似乎是一下子便清醒了,口中还连连感叹道:“是这位吗?堂弟妹……好漂亮的堂弟妹啊……”
陆佰带着一身酒气缓缓靠近,韩湘柔一瞧见他,便连忙闪到一边,嫌恶地说道:“哪来的野汉子?丑死了离我远地不要跟着我啊”
看着他们追逐,云中秀好笑地打趣道:“湘柔不可无礼,这便是我昨日与你提到夫君的堂兄。”
“什么?这便是堂兄?”韩湘柔猛地停下,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那丑陋的男人,口中喃喃道:“姐姐可是弄错了,以老爷的模样怎么可能……”
“夫君都已经亲自认下了,还有什么不可能。你不得无礼,还不快见过堂兄?”
躲在云中秀身后,韩湘柔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福身道:“湘柔见过堂兄。”
方才,随着韩湘柔奔跑的动作,那硕大的胸脯一颤一颤的,看的陆佰口水都要流了三尺。可云中秀在场他又不敢多加放肆,只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连连应道:“诶诶柔妹妹好”
他们这边说着话,英儿已经急急地跑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正是曾经为柳曼如诊过小产原因的山羊胡郎中。
他的敬德堂算是南祺不错的医馆了,自从上次柳曼如小产事件,云中秀也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所以打那以后云荣府便专门用他。
他一来,云中秀也带着其他人一同进到了柳曼如的寝房,韩湘柔怕传染所以不敢进去,陆佰是个大男人所以也不能进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英儿。
当他再一次凑过来的时候,韩湘柔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过了好一会那山羊胡郎中才诊完脉。
诊完后,云中秀领着他来到了堂屋,那郎中告诉云中秀,那女子确实是染上了风寒,而且这病来的很急,如今她的身子虚弱的很,恐怕不是什么好症状。又说让她躺在榻上好好静养……
竟然真的病了。
对于郎中说的,云中秀不是不信,她早就猜到这个女人昨夜恐怕是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折腾病的。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躺在榻上,面色惨白,骨瘦如柴,原本水灵灵的小模样,早已经不见了……
云中秀只才看了一眼,便随着郎中一同离开。临走的时候叫上了她的贴身婢女怜儿……
日更九千都被更新榜刷下来了,呜呜~~竞争太激烈了我继续啊我继续,还有一更,我会早点码出来,不过好困,昨天睡觉的时候都一点了,今早七点起来的,本来是想好好码字,但是心情好差,我就是个玻璃心的小透明啊,哎╮(╯_╰)╭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皇子受伤了
跟在前面那青衫妇人身后,怜儿吓的双腿直打颤。
可是进了门后,非但没有她想象中的“严刑逼供”,那妇人反倒是邀请她坐了下来。
这她怎么敢可是在她再三的要求下,怜儿还是心惊胆战地坐下,颤声开口道:“夫人……夫人将奴婢唤来有何事吗?”
浅浅一笑,云中秀缓声道:“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让你将曼如最近的事儿讲于我听。便从她开始不正常的时候说起吧。”
声音是那么温柔,可这样却让怜儿更加紧张。她吞了一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最近半个月主子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想……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这样说着,她用眼睛偷偷瞄了那妇人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道:“主子总是什么话也不说,从早上起榻一直到休息的时候始终都是那个样子。”
云中秀还在继续听着,那边怜儿已经停了下来。她怯生生地回望过去,却正好对上了那双黑漆漆的双眸。心里直打鼓,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夫人,奴婢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了。”
“就这些了吗?”云中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可是眼神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这样看了好一会,直到那丫头已经抖成了一团,她细声细气地道:“做什么这样怕我,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行了,你回去吧,便好好照顾着她,有什么情况可要及时向我汇报。”
她,意有所指。说这话的时候,竟拿出了整整一锭银子交到了怜儿手上。
长这么大,怜儿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而且还将要属于她自己……爱不释手地在手心里磨蹭几下,她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牙一咬,心一横,又将那银子重新塞到云中秀手里,口中还斩钉截铁地说道:“怜儿什么也没做,实在是受之有愧。既然夫人无事,那怜儿便去照顾主子了”
这每一句话,这每一动作,她都似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做出来。临走之前,她最后看了那银子一眼,随后如闪电一般急速跑了出去……
果然不是为了利益。
既然不是利益那便是有什么把柄了,云中秀缓步行到院子里,走到于安身前,她低声交待了几句,随后便独自出门去了沁心茶园。
这一劫是被柳曼如躲了过去,可是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那陆佰见过韩湘柔后,恐怕日日都会往碧柳苑跑吧……
她啊,还真期待他们这老乡重逢时的感人场面呢……
从沁心茶园回来时已经是酉时了,云中秀的马车停在府门外时,对面也缓缓停下了一辆马车。而那个人……竟然是昨夜被人带走的陆谦云中秀心里虽然惊讶,可她现在已经没必要非上前去打招呼不可,所以下了马车后便自顾自地往云荣府门里走。
陆谦也是在此时下车,见到云中秀的时候,他显然吓了一跳。不过待看清是她,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般跟在她身后也同样往里面走着,只才走了几步,他忽然开口叫道:“秀娘秀娘你等等为夫,我有话要同你说”
听见身后的声音,云中秀顿了顿,随后还是慢慢地停了下来。她吩咐巧儿先离开,自己则留在原地等待陆谦,只见他一手捂着臀部的地方,一手掐着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待呼吸平稳后,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秀娘……秀娘可是认识新皇子?”
新皇子?是指司远吗?
云中秀有些诧异这男人竟然会忽然提起他。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故作迷茫地摇摇头,道:“新皇子?是那个百姓口中失踪了的新皇子吗?唔……我曾经在太子殿下那里见过几面,夫君问这些做什么?”
陆谦叹了一口,随后小声嘟囔道:“失踪什么啊哎,我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样说着,他摆了摆手,有些无力地说道:“去吧,无事了无事了。为夫只是随便问问,秀娘不要多心,早些休息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云中秀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此时,那男人不知是因为身上还有伤,或者是别的缘故,原本高大的身形此刻看起来佝偻了许多。他不停地叹着气,不停地摇着头,口中还隐隐说着什么“死了死了,这次真的死定了”之类的话。
这一刻,云中秀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昨日见的并不是二皇子,而是……而是司远。耳边又想起了连沐风与她做的半月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