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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舞散,米珍于礼前往主台这边向太子行礼问安。
当那张鲜活的脸在灯笼的映射下越来越近时,鲜于须的眼睛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定定地盯着。
除开那一身的金光闪闪的超长舞衣及那一头叮叮当当响的头饰步摇,眼前的女子活脱脱就是那日在山林里遇到的女子啊!
鲜于须有些愕然。
“太子金安!”米珍福了福身子,羞赧地低着头,徐徐出声,温婉柔顺。声音柔得像水。
这声音?不太对!
那日在山林中虽然那女子只说了一个字,却隐隐含着无比的霸道和无上的权威!
鲜于须又再仔细打量,居然忘了让米珍平身了。
“咳咳!”米珠很不规矩地暗暗推了下他,清咳了两下。
“平身。”见一干官员都往这边看着呢,鲜于须后知后觉地道,声音有点不自然。
不不,虽然形似却神不似!那双眼没有山林女子来的气派摄魂!那么……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坐在身边的米珠,后者正很心虚地左躲右闪着。
哈!原来是这样!
“来,坐为娘身边。”凉氏道。
“请娘原谅女儿不能遵从。女儿是待嫁之身,不能随意与其他男子同坐一席。”米珍低低道,声音柔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一般。
这下,鲜于须更加确定今日的她并非是那日的她的。
不是她,那就只有“他”了!眼神犀利地扫向了米珠。
他躲闪他的眼神和不同寻常的干涩苦笑让他看出了其中的丝丝端倪来!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这,太子……”凉氏自然也是知道这些女戒条律什么的,此刻是有些为难。
看太子方才的神色,似乎对珍儿有了些想法;可珍儿很早就许给了二皇子,就算他有兴趣也不能夺弟之妻吧。
☆、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子与小女儿之间暗潮汹涌的凉氏,还在纠结着是不是按照大女儿的意思让大女儿离开。
可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刚才酒席中提到想见一想米珍,如果不让米珍同席而坐,似乎有点违逆之意了。所以眼下是左右为难。
凉氏眼神求救地望向自己的小女儿。
“姐姐说的是。姐姐刚刚表演也有些累了,来人,送郡主回房歇息!”米珠笑道,也不知是被鲜于须盯得心底发虚还是紧张什么的,居然在他开口前开口了。
这种急急地想将相似人送走的言语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米珠一开口就有点后悔了。
见太子目光眼神落在弟弟身上,似乎并不反对,米珍自是福了福身子告退了。
凉氏见小女儿如此擅作主张,怕引起太子不快,脸上又现担忧。
她是想让小女儿帮个忙,可不是让小女儿帮太子下令啊!
这小女儿,还真的是以为王爷能大过天了,竟敢抢在太子开口前出声。
凉氏是太低估她家小女儿的魅力了,也太小看太子鲜于须与她家小女儿的交情了。
只听得鲜于须举起杯,哈哈一笑道:“果然,王妃娘娘是生了一对好儿女!男子能文能武,女子善歌善舞!真是恭喜恭喜!”
笑声很清朗,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米珍已离去,也不在意米珠抢先开口说话,反而恭祝起王妃凉氏起来。
众官员见此,自然也是一同举杯庆祝。
米珍的现身与离去,让米珠大为紧张兮兮,看这样子,她暗吁了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太子有可能只是被姐姐的美丽给惊住了而已,可能并没有觉得姐姐的容貌与那日在林中相见的她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毕竟那日,她是那么的懒散随意,头发披散着随风轻扬,与姐姐今夜的华贵艳丽相比,可能是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的,她是多心了。
终于,自太子出现到今晚设宴,那颗高悬的心总算落地踏实了。
次日,太子返京。
米珠率队相送。
送至南城门外,太子命众人在城门外等候,他则拉着米珠的走往阳关城山林奔去。
米珠狐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贤弟啊,为兄初到阳关城的那日丢了一件物品在那片山林里,你可愿意陪为兄一同去寻找?”鲜于须道。
“既是丢失了物件要找回,不如让护卫们一同跟着前去,这样人多找回来的机率也大些!”米珠道。
“不,为兄只想让你一同前去。希望能在离开阳关城之前再碰到那位姑娘。”鲜于须道,望向那片山林的眼神炽热,相当的憧憬。
米珠狂汗!
那日的姑娘就是她好不好!
可是她怎么能开口说是自己呢?
只得干笑着,连声说:“好好好!走吧,快去快回。”
但愿他去到了以后发现没什么人在的,就赶紧回京,可别耽搁了。
你老人家刚到的时候,不是说人家有情郎了嘛?怎么还对有了情郎的姑娘念念不忘?
米珠心里腹诽。
见米珠同意,鲜于须的脸上全是笑意,很阳光的。
他不是笨蛋!
☆、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
此次过去,就是为了找回那个玉冠,如果能证实那个玉冠是米珠的,那么,那日在山间林地见到他的女子就是米珠!绝对不可能是米珍!
这种皇亲国戚的女子都是这样,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又怎么可能会孤身一身胆大妄为地到山林野地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日他所见到的异常美丽的充满霸气和野性的女子就是米珠所扮!
如此这般分析开来,便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
好你个米珠,居然一声不吭地戏弄本太子!
也只有本太子这样的纵容,才让你胆敢戏弄!
呆会找到事实根据,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
“到底是什么?告诉臣弟,臣弟下水帮你找寻!”米珠无聊地坐在那日坐在的那块岩石上,懒懒地问。
看太子在水里摸了很久了,却又不让她下水帮忙,忍不住了,所以才问。
“贤弟别动!就那样坐着就好!为兄丢失的物件,一定要亲自找回!”鲜于须道。
早知道这个物件不是送给情郎的,而是一个她自己随身所带的物件,当日他就不会一时气愤地扔进这溪流里了!
这溪流并不急湍,缓缓的,玉冠是个沉物,才几日而已,不会轻易地就被水冲走。
因为这么想着,所以才急冲冲地前来寻找。如若不是昨晚在夜宴上看到了米珍,再发觉米珠的心不在焉与忐忑不安,他也不会想到要找回这玉冠。
好你个贤弟啊,为兄被你捉弄得好苦啊!
难怪那日初见面时会有那样奇怪的眼神,还有那样奇怪的问话:“此话怎讲?她怎么可能会有情郎?”这话,分明就是在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待本太子把那玉冠寻回,看你还有何话可辩!
鲜于须暗暗想着。太阳越升越高,光线照到了溪流里,一片波光淋漓。
“找到了找到了!早知道光线能让它发光让本太子找回,也不用一大早地就跳入水里寻了半天,搞得自己狼狈不堪!”透过水底的光芒,鲜于须高兴地将玉冠拾起,开心地道。
“看,贤弟,为兄找着了!”鲜于须离开的水面,走到岩石上,冲米珠道。
米珠脸色微微泛红,居然是找她这个那日不小心落下的玉冠!
她不太好意思地别开脸去,道:“既然太子殿下已找到物件了,我们也该回了吧!再不走这太阳就当午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慢着!”鲜于须一把拉住了她,道:“贤弟?看到此物件,你难道没有话要对为兄说吗?”
“啊?”米珠傻眼了。
为什么这么问?难怪被他发现了?她不敢起头来,因为她听了那话根本不敢看鲜于须的表情!那事,难道昨晚上没过去?难道他没有怀疑是姐姐而是直接地怀疑她?
天啊,怎么办?
这,要她说什么?她能说什么?难道要她说这个东东是自己的?还是太子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
见她傻愣着,鲜于须觉得自己被戏弄的事情一下子就跑得没踪没影了。
☆、一把将米珠低低的脸捧起
他伸手去将米珠头上的玉冠拆了下来,递到了米珠的跟前,问:“贤弟,这世上很难找到这种一模一样的玉冠吧?这玉冠是你的吧?那日着着女装披散着头发的姑娘是你吧?为何要对为兄隐瞒这么久?为何要戏弄为兄?”
“我,我,我……”米珠惊骇,脸色泛红,这位处事不变能力通天的佳人终是也有语塞的时候了。
“我”了几个“我”,再也难吐其他字语。她怎么能承认自己是女儿身份?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承认自己的女子身份呢?!
那可是欺君大罪,诛九族啊!
“不,不,不……”语无论次。
见她如此窘迫,鲜于须却忍不住得意洋洋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