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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君只是微笑,并不答话。他也不知道,当听说安答远出了宫时,整个人心里就空了,觉得焦躁不安。虽然安答远在皇宫时两人也不见得天天见面,但是听说安答远不在皇宫,那感觉又是不一样了。在皇宫里,不管见面不见面,想见面总是很容易的,但是出了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赵与君很快地忙完手边的事,立刻就奔出了皇宫,刚好赶得上关宫门前出去。出了宫,就直奔安答远家。
“怕你明天回去晚了耽误事,我跟淑贵妃说来监督你一下。”赵与君话说得模糊,既不明说是自己忍不住主动来找,也不说是淑贵妃命自己来找。
安答远撇撇嘴。
屋里的人这才听出来,眼前这位陌生人也是宫里的来的,看着打扮不像太监,那就只能是……
“十七殿下,莺儿见过十七殿下!”
恰巧莺儿终于发出了声音,屋子里的人一听,立刻跪下行礼问安,诚惶诚恐。
安答远没有好气,小声抱怨:“你看看,来就来了,不会偷偷摸摸的,把人都给吓坏了!”
“偷偷摸摸?”赵与君凑到安答远耳边,吹着热气:“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又不是男女幽会。”
安答远面上一红,不再搭理赵与君,上前拉起众人:“都起来吧,十七殿下是个和善的人,最见不得人行大礼!”
莺儿疑惑地看着安答远,她怎么记得当初的那个孩子最喜欢摆架子吓唬自家小姐呢?当然,自家小姐从来没有被吓到是真的!
“不知殿下吃饭没有?”刘伯问。
在赵与君回答之前,安答远连忙抢答:“殿下早吃过了!我送他到书房,你们先慢慢吃!”
不由分说,安答远将赵与君推出了屋子,还不忘记吩咐莺儿:“莺儿,挑几样菜,再装一大碗饭送到书房,我还没吃饱呢!”
知道安答远是要端饭过去给赵与君吃,莺儿连忙点头。
到了书房,赵与君和安答远刚坐下,莺儿端着丰盛的饭菜随之也来了。
“莺儿,一会儿刘伯吃完饭,你让他过来一趟,有关灾情,我想跟他讨论一下,正好殿下也在。”安答远吩咐。
莺儿点头应下,忙出了门。
“记得,吃完饭再过来!”安答远补了一句,听见莺儿远远地答应。
赵与君微笑:“怎么,怕我一边说话一边吃饭不利于健康?”
安答远挑眉:“想得美!我是怕刘伯吃不饱!”
难得赵与君佯装伤心,做西子捧心状,逗得安答远大乐!
“对了,你找刘伯来说什么灾情?”赵与君收起嬉笑,一边吃饭一边问。
安答远脸上也蒙上了忧虑:“从护花洲回来,华方国就遭遇大小灾害不断,你知道的,如今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开始我给你做书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边疆灾情严重,如今才知道,原来京师的状况也不容忽视。”
赵与君不甚在意,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前些日子跟十哥出来看过。不过你别担心,只是粮食歉收,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到时候户部多拨一些钱粮也就没问题了。”
安答远摇头,正要详细解释,就听见脚步声逐渐接近。
“是刘伯。”见赵与君一脸惊讶,安答远解释。
赵与君看着没动了多少的饭菜,叹息,这刘伯真的是吃完饭才过来的吗?
安答远起身去开门,见赵与君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好笑道:“别担心,回头我再给你做!”
赵与君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连连点头,自从南郊行宫回来之后,他还真没有再吃过安答远做的饭,分外怀念。
门一打开,就见刘伯低着头,浑身紧张地紧绷起来。
“刘伯,说过十七殿下是个和善的人,你别太紧张,也别太拘礼。”安答远劝慰,将刘伯几乎是强按到赵与君对面的椅子里,说:“今天听虎子说起京师的灾情也很严重的样子,我就是想让你跟殿下说一下,免得他被那些官吏蒙蔽!”
赵与君忍俊不禁,怎么安答远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华方国没有一个忠心为国的官吏一样。
刘伯结结巴巴好半天,见赵与君依旧一脸微笑,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才渐渐放松心情,细细道来:
“殿下,如今京师的情况比那些灾区好不了太多。城内还好,要是到了城外的一些贫困的村子您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人都在生死线上挣扎。这几年的租子我是降了又降,还是有人出不起,甚至想到将儿女典当给我。”
“可是,我也去城外看过,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赵与君不解,他跟赵与君微服私访,没有见到什么特别悲惨的状况。
刘伯摇头:“殿下所看见的只是外表。为了稳定京师的状况,京兆尹不但控制流民的涌入,而且真的花了一笔银子将京师表面包裹得光鲜。殿下要是不信,我可以带您去一些佃户那里看看,很多人家每年都断粮三个月以上。”
赵与君神色凝重,思索一会,点点头,说:“好,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看看。还劳烦刘伯带路指点。”
刘伯诚惶诚恐:“不敢,不敢!”
安答远急了:“你怎么能不赶早回宫呢?本来就是私逃出来的,你还……”
不顾刘伯就在场,赵与君一把捂住安答远喋喋不休的小嘴,直接下最后通牒:“不但我要去,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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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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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处的村庄,安答远第N次悲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大夏天的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出城,最要命的是,昨天赵与君拖着刘伯问了多久来着?
安答远只记得,自己躺下几分钟,第一声鸡鸣就响起来,然后有人在外面砰砰地敲门:“阿远,起床了。”自己因为太困,就没有应声,然后外面的人开始不停地重复“小呆瓜,起床了!小呆瓜,起床了……”
直到把自己叫醒,一肚子火气加蓬头垢面地打开门,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赵与君,直到发觉对方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才发现自己贪凉,穿了一件改良的吊带,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
然后,就是用力关门,听见某人呼痛地尖叫声,在得意里穿衣梳洗。
“还要多久啊!”安答远有气无力。
赵与君扶了她一把,取笑:“你看,还自称是武林高手,居然走这么点路就累了!”
安答远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抱怨:“武林高手也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啊!”
赵与君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因为自己的突然到访,安答远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早上起得太早,她也没胃口吃东西,这会饿了,实属正常。
觉得脚下一空,安答远尖叫一声,紧紧地搂住身边的可搂的东西。
“咳咳咳……”
赵与君连声咳嗽,脸红脖子粗:“你能不能放松一点,我都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安答远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赵与君的背上,双臂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子。尴尬地笑笑,安答远松开手,很快又尖叫:“我怎么在你背上?!”
“别乱动!”赵与君第一次发现,原来背人也是一件辛苦的活儿,特别是如果你背的是一个特别活泼的人的话。
“刘伯还在呢!”安答远难为情,“刘伯,刘伯?”
赵与君无奈地指指前面僵直着背像是僵尸一样走路的人,说:“别人可不是你这样的后知后觉,早就在你喊累地时候就快步走到前面了。”
安答远嘿嘿一笑,将脸贴在赵与君的背上。
直到到了村口,赵与君才将安答远放下来,两人走向早就等在村口的刘伯。
“殿下,这就我跟您说的安溪村,这里算是灾情比较严重的地方。安家的田地大多在这里,收成为所有田地里最差的。今年,我估计可能一点租子都交不出了。”刘伯叹息。
“年景这么差?”赵与君皱眉,“怎么会一点租子都交不出?”
刘伯边走边解释:“向来农户种粮,除了要交给东家,还要交给公家。很多东家都想抢在公家前将租子收了,但是公家的交不上去,可能就要吃牢饭。我虽然不愿意不收租,但更不愿意有人吃牢饭,受刑狱之苦。”
赵与君点头,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村子,心里有些悲凉,这真的几年前那个繁花似锦的华方国吗?除了村口的光鲜,里面竟然成了贫民窟一样!真的是京兆尹的“巧妆打扮”吗?
到了村外,是一片片的麦田,麦芒在阳光下微弱地闪着光。
安答远看着那些稀稀落落的麦子还有小小的麦穗,叹息,她前世见过真正的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