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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一张脸憋得通红,我瞅着这人怕是要吐血,赶紧挪了挪身子,以免他一口血喷出来溅我一身。
但他没回答我,生生将就要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而后又拍拍我的脸,很是为难。
棋子铺是麒麟城最好吃的一家糖果糕点铺子,从我三岁那年第一次吃过那儿的芝麻炸糖起,就认定了要棋子铺的糖果做为我穿越人生的终身伴侣。
吃糖,吃糖,说起来,吃糖是我这个崭新人生中最大的一处败笔。
相比起儿时并不出众的外貌,孱弱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一点。
用郎中的话来说,是因早产而造成的先天性体弱。
其实说白了,就是低血糖。
特别是早上起床的时候,起得猛了,会晕上一阵,起得早了,更要晕上一阵。
我是英雄救的那个美9
如果是不小心被人吵醒的,那我就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冲上去找那人拼命。
以至于十年下来,为了保证身边的丫头还有命在,我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将“自控系”主修毕业。
所以你知道,糖果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必不可少的东西。
我曾经为了保住麒麟城里做糖果最好吃的棋子铺不会因经营不善而面临亏损倒闭,在夜半三更以六岁之躯去往几家竞争对手的产品里撒了两把巴豆粉。
那次事件让麒麟城里所有吃糖果的孩子都一边倒地摒弃别家,拥护起了棋子铺。
从而使得棋子铺顺利地度过了金融危机,并且从那时起生意就越做越大,如今俨然成为了麒麟城的一块金字招牌,并且在全国的糖果业内独领风骚。
二哥说带我出来买糖,就真的是买糖。
虽然站在店铺门前的时候他还有一阵踌躇,看样子像是有些话要对我说,却又难于启口。
可最终,步子还是要往店里去迈。
我不是没有好奇,但却并不打算主动开口去问。
能让落风都不太容易说得出口的事情,想来肯定与“好”字无关。
要么是他失恋了,要么是家里出事了。
我觉得他选择在我的生日宴即将开始的时候把主角给拐了出来,那很有可能就真的是家里出事了。
可是他在欲言又止的同时却总会时不时地向我投过来带着怜悯的目光,这就让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但总之,我不想问!
我是懒的,这十年来早已经习惯无论在面对大事还是小事,都只保持我的年幼无知。
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如果住的院子着了火,那我一定是被烧醒的……
我是英雄救的那个美10
这种生活状态有点像一只树熊,迷迷糊糊的,却得到了前世所不能拥有的幸福。
我被二哥抱着就要迈进棋子铺,可似乎老天爷注定是要在我十岁生辰这一日体现出一些不平凡来。
就在他左腿刚抬起来还没等落下的那一刻,向来很少被外人造访的麒麟城大街突然起了好一阵喧哗。
人们纷纷扭头去看,只见无数马匹自北城门一路奔来,纵是四季如春的大顺境内也有了尘土扬起。
有求知欲非常强的百姓数了一下狂奔的马匹,有人说是二十匹,也有人说是二十五,还有人说二十七。
最后我二哥给下了结论,他说:“有人骑的马是二十三匹,还有四匹拉车的!”
但不管是多少,那些马匹和骑着马匹的人充其量就算是个护士的角色,正主应该是坐在被围护在中间的那一辆豪华大马车里头的。
可这也不算太重要,哪怕那辆车华丽得实在很难不惹人注意,哪怕这样的架势直接标榜着这一队人的特殊身份。
这些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
“二哥,这群人为啥奔的是咱们家的方向?”
我实在不觉得他们是为了来给我“祝寿”的,如此急切匆匆,说来讨债还差不多。
“走!回去看看!”他当机立断追随那些已经远去的马步走上回头路,完全忘记了此行是要给我买糖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已至其门却不得入其内的糖果铺,两眼含情,依依不舍。
可终归还是那一伙冲往落府的人更吸引我一点,“不管闲事”虽说是我十年以来一直秉承着的信条,但“不看热闹”却并没有与之划上等号。
特别是这种送到了眼皮子底下的热闹,不错过了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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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果断地将目光从棋子铺收回,转而催促二哥走得快点儿,再快点儿!
无奈,两条腿的人怎么也快不过四条腿的马,再加上二哥怀里还抱着我这颗肉丸子,行动上就更是迟缓了不少。
等我们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只见得零星马匹正被下人牵着去往马厩,那些天外来客看样子早已经入了府门,进得正堂了!
我们欲往里进,我耳尖地听到有嘤嘤的哭声正从地面传来。
于是推推二哥,放低了声音道:“你听!好像是有夜鬼在哭!是女的,应该是个艳鬼!”
二哥很不留情面地照着我的头“砰”地敲了一下,然后咬牙指着脚边:“分明是个大活人,什么夜不夜鬼,你能不能说点儿正经话!”
我说:“我其实每句话说的时候都挺正经的,是你的心里存了不正经的想法,所以听起话来才会歪了去。就比如我的那一句艳鬼,二哥你说实话,是不是想到城里的醉花楼了?”
抱着我的人手臂微微颤抖,我想他此时一定有揍我一顿的冲动,但无奈我与他同母同父,又这么的可爱这么的有肉感,所以他是下不去手滴。
果然,落风同学的气只能郁结在心中,大喘了几下,打算不理会我。
可是我此时已经看到了那个刚好跪在我们腿下嘤嘤哭泣的女子,于是挣扎着滑向地面,偏着头瞅了一会儿,觉得她还算是好看的。
十六七岁的年纪,柳眉凤眼,尖鼻樱唇,未施粉黛,着实让人耳目一新。再加上身材纤瘦,很是惹人揽臂相握。只是发有些乱,一身灰扑扑的下人装也将面相风采罩去了五分。
呜呜,被退婚了2
我轻叹,以两世经验来看,这女子注定也只能是个配角的命,成不了大的气候。
许是我一颗十岁的肉丸子入了不她的眼,见有人看向自己,那女子竟然直接绕过我,舍近求远地将目光投向了落风。
然后还不等我也抬头去看二哥,便听得她那抽泣声一下子提高了音量,握着帕子的一只手也跟戏文里说的一般,往自己的眼角拭去。
我很失望,对这种已经能够猜到后事的戏码失去了原有的好奇。
失望之余,又在她开了口的一瞬间不由自主地跟着说了话去。
我说的是——
“这位公子,求求你帮帮我,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噗——”我二哥很没水准地喷笑。
那女子也愣了愣,惊讶地看着我,再把拭眼泪的手移到口边,很是不敢相信我的话竟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谋而合,一字都不差。
我心道,是个有多年言情小说阅读经验的人,都能猜得出在这种时候人物出口的台词会是哪一段,真的是太没有创意了。
二哥拉了拉我,示意不理她,赶紧进府。
可那女子见我们要走,赶紧又往前跪爬了几步,伸手抓了二哥的衣角,继续祈求道:“公子!你一定是这府里的人,求求你带我进去,我只想要见他一面,只想要端茶倒水侍其左右,万不会有别的念头。求你带我进去,来世我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大恩的!”
这一番话讲得更没新意,二哥有些嫌弃地扯回了自己被她拉住的衣角,还不忘拍打几下。
我再将脸凑过去,很是不赞同地跟她道:“这位姑娘先说只想要见他一面,可马上就说还要待其左右端茶倒水,这就已经两个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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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被我唬得一愣,下意识地道:“是么?”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告诉她:“是的!而且既然要报我二哥的恩,为什么一定要来世呢?今世不行吗?据说喝了一碗姓孟那老太太的汤,你就什么也记不得了,还怎么来报恩?你的心愿要在今生了,大恩却等来世报,这分明就是对恩人的大不敬,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的话显然给了她极大的触动,一时间,关于今生和来世的话题取代了她原本的企盼。
待其反映过来想要再度哭求时,我跟二哥早已经逃之夭夭。
不过逃也没逃太远,刚一入了府门,还不等绕过林荫雅路去往正堂会会不速之客,就立即有下人迎了过来,一脸神秘兮兮地道:“二少爷,大小姐,先回内院儿吧!老爷跟夫人正在会客,怕是这会儿不方便去正堂呢!”
我眨眨眼,有些无懒——
“凭什么不让去?说好了给我过生日,来的客也应该是往喜园去的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