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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是多美妙的生活,于是我就决定对看管西遥的任务亲立亲为,不假手于人。
……
下午,经我过的隆重推荐和介绍,唐楚跟落风两个人很快就混到了一起。
我听着他们两个很友好地共同探讨着——人在跌倒了之后是先爬起来,还是先看看地上有没有银子之后再爬起来,觉得场面很温馨。
于是很满意地溜去跟那女的学琴!
还是在梨院儿的那个四方亭子里,这一回,坐在她对面的人从清秀婉约的落芙换成了肉丸子一样的落七。
那女的多打量了我几眼,然后才又将目光收回到自己的琴上。
我觉得她一定是在想,何以如此圆润的一个肉丸子还能活得这么乐呵。
对此我并不觉得如何,先胖不算胖,等到多年以后,看谁比谁先华丽转身。
到时候如蚕脱茧,飞得漂亮的那一个,肯定是本姑娘!
……
授课的最初,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那女的自顾地弹了个什么曲子给我听,我却也听不出太多门道。
说是学琴,其实她并不教,只是在了解了我多多少少也会弹上几下之后,让我跟在她后面一起弹。
开始我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来便搞了清楚,原来她是说让我听着她的弹奏,然后错开四个小节再弹一样的调子。
这还整出来合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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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她让这么弹,我就跟着弹,只是我弹的差一点她弹的好一点而已。
师父都不怕拖后腿,我怕甚?
然,这曲子刚弹了个开头便有隐隐的异样被我察觉。
我在心里划了个魂儿,又静心往下跟了一小段,一直到曲子渐入高潮时,那种感觉便越来越甚。
声调里催着眠呢!
这是我对此下的总结。
那女的根本也不是在弹琴,而是在借此魅惑人心。
只不过对于魅惑对象的选择有点儿失策,偏生惹上了我这样的主。
我开始觉悟到二妹的受伤应该不是巧合,弄不好就是被这女的惑住了心神这才弹到断弦并被此所伤。
而她之所以这样做,目地八成就是想要把跟她学琴的徒弟由落芙换成是我。
这想法应该是在她得知唐楚住进落府之后产生的,因我跟唐楚走得近,所以她接近我总比接近落芙要有用得多。
这样想来,刚才我主动请求跟她学琴一事怕是正中其下怀,这女的指不定在背后偷笑成什么样儿。
不过我不介意,她有她的计谋,我也有我的打算。
本姑娘决定就跟她耗上了,到是要看看她能在我面前把唐楚怎么着!
这主意打定,我便更加认真地顺着她的调子往下弹去。
因为认了真,弹得自然比之前要好。
大抵是她听着我渐渐入了境,觉得时机差不多,于是指尖在那冰蚕丝的弦上挽了一个花儿,音阶瞬间打滑,滑向了另外一个更深层次的魅惑之中。
我在心里偷笑,手上却十分配合她的行动。
在她努力地想要乱我心性的过程中,本姑娘不紧不慢地跟着。
面上表情越来越呆滞,后来甚至闭上了眼,指尖触弦的动作也更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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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看我晕乎的差不多了,那女人开始张口说话。
那声音绵绵的,极轻,就好像嘴边挂着一朵烟云,她再用力半分就会吹散了去。
我琢磨着这八成儿就是古代的催眠术,于是抱着欣赏新鲜事物的心理,对其进行了一番观望。
她那晕乎乎的话是这样说的:“落七,你回去告诉唐楚,炎赤皇后心里惦记着他。只要他肯再向前一步,心爱之人就会带着最灿烂的笑容投入他的怀抱。”
“落七,你回去告诉唐楚,炎赤皇后若是知道他的疾症,定食不安寝,定会明白自己心中真正所爱。”
“落七,你回去告诉唐楚,让他去炎赤,让他去找她,炎赤有他的爱,炎赤有他一辈子最想拥有的那个人!”
“落七,你回去告诉唐楚,双宿双飞,鸳鸯戏水,有多美好,有多幸福……”
我心里开骂,狗屁鸳鸯,都沉水里淹死!
那女人开始背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睁开眼,心说:子啊!你赶紧把她给我收了吧!
真是要疯了,我觉得自己正在跟个神精病一起弹琴。
这人叨叨咕咕的想要迷惑我,可是我却清醒得不得了。
这样瞪着眼珠子看她,就像是在看个跳大神的一样。
后来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弹的那把琴上!
那东西原来就属于我,被人强取豪夺之后,我就一直都还惦记着。
如今想来,到不如我想个什么主意再把这东西给要回去。
总不能白听这神精病唠叨这么久,算是给我的精神补偿也不错。
左右闲着无聊,我开始使坏。
顺着她的调子把刚才弹过一遍就顺道记在心里的琴谱整个儿调转,乾坤在一瞬间本末倒置,迅速地弃了我转而直攻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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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以琴魅惑人心的功夫显然不是特别到家,被我这么一搅,心魔很快就开始乱了。
我看到她睁开眼,带着强烈的疑惑向我看来。
手中动作分明是想要停,但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住,只能像是被线牵着一样继续在那琴弦上拨动。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个下午过得实在是很有意思。
再往她那处看去,却见其正努力地转变手上动作,看样子是要扯断琴弦。
我心疼死了,就怕她毁琴,赶紧收了手急往前扑去抢救。
这手一离弦,马上就把对方也解放出来。
她见我扑到近前,竟是抄起手边的琴咬着牙就照着我脑袋上砸了下来!
我临危并不乱,没有躲,而是伸起两条小胳膊就往上接去。
此时此刻本姑娘心里想的是千万不能让她把琴给摔坏喽!
至于能不能砸到我……那是根本不可能砸到的!
可是我自个儿算计得好,却没想到在这时候又有一只英雄冲出来充当救美的角色。
只闻得一阵槐花香悠悠而来,还不等我扭头去看,一个白衣人影就飘至了眼前。
我对这个英雄表现出了衷心的、热烈的欢迎。
我拍又跳着叫着——
“唐楚!我喜欢那凶器!”
于是他的动作就从打飞那把琴变成了接住那把琴。
于是我也就成功地得到了那把琴。
曾经,我幻想过无数次有一天这把琴能够再回到我的手里,却想不到竟会是我一直藏在心底的唐楚帮我把它给夺了回来。
老天爷,你总算是开了一回眼!
……
虽没见唐楚有多大动作,但他这一飞一夺之间带起来的力道却让那个西遥直撞向一角的亭柱。
女子震得急咳,在抬眼看清楚半路杀来的人时,又现出了极大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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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的眼上还系着白绸,却还是能够跟据声音十分精准地判断方位。
由此可见,他的武功实在是高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救美之后,唐楚把我拉到怀里,一边拍我的头一边说:“落落不怕,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
我抱着久别重逢的冰蚕琴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同时又对唐楚这一番见义勇为的行动大加赞赏。
不过赞赏之余又有些遗憾,我跟他说:“唐楚你出场这么急干啥,我还没玩够呢!你看这女的多有意思啊!跟个神精病一样!”
唐楚点点头表示认同我对她的形容,那女的在气脉平顺了之后马上就匆匆开口,话是对着唐楚说的。
她说:“太子殿下,你难道忘记了炎赤的雪吗?慕容雪!你曾经那样爱她,不该忘的!如果我说慕容雪爱的其实是你,只要你再努力坚持一下她就会投回你的怀抱,你都不动心吗?”
我就郁闷了,心说你刚才对着我进行了那一番思想教育还不够,还想跟唐楚面对面交心吗?
于是抱着琴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刚想说你要是再磨叽我就把你给杀了!
但是马上就想到唐楚正站在身后,我如果表现得太像个不良少女,他以后要是不跟我玩儿了可怎么整。
于是到了嘴边儿的话就改为——
“你要是再磨叽,我就让我二哥把你卖到青楼里去!”
说完之后马上想到落风本来是跟唐楚在一起的,便又跟身后人问:“我二哥呢?”
唐楚答:“他说我没意思,找一个叫伏离的人去玩了。我想到你在学琴,就让徐晶和如眉把我带到了这边。”
一回头,果然见不远处还有两个丫头在站着。
我笑嘻嘻地摇手跟她们打招呼,对方也热情回应。
想是我们这边的热闹冷落了西遥,那女人气得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