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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后知后觉,也明白过来,又气又好笑,见老太太这么开心,心里也高兴,忙笑和着说:“老太太说的是,这晴丫头,看着老实,实则心眼儿可多呢。不过,却是真真让人喜爱,虽不是媳妇亲生的,可媳妇也是喜欢得紧呢。”
老太太说:“你是嫡母,也当得如此。不过,晴丫头自小懂事,倒不必你操心。倒是美丫头,性子可拧呢,你可得好好教导。”她望着如美嘟起的唇,暗自摇了摇头,“一般大户人家的丫头,像她这个年龄呀,不说能写千把字,但女红已略有小成。你瞧瞧这丫头,都七岁的大丫头了,能写多少字,能绣几朵花儿来着?”
李氏被训得面色发青,却也不敢反驳,只得陪着笑连声称是。如晴看着李氏打从内心里的恭敬,心想,还是古代婆婆好呀,说一不二,做媳妇只有当应声虫的份。不过,做人家媳妇也挺辛苦就是了,看李氏过的日子便知道了。
31 姑娘们的培养方针
老太太又对如晴道:“你二姐因为舍不得自己的亲娘才不愿意到我这里来,你就舍得?”
如晴扑闪着纯真无邪的大眼,“娘身体好,从来不生病,不需要我特别照顾。还有,祖母的松鹤院与芙蓉院也不过几步路,孙女随时都可以回去。”
老太太笑了笑,微微点头,轻轻拍了她脸嫩的脸颊,说:“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如晴故作害羞地低头,在心里道:“我一庶出的,要才没才,有地位没地位,也没一技之长,也只能做贴心的孩子讨大人欢心了,不然,我还能怎的?一没有如真如美骄傲的身世,二没有如善技艺傍身,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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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氏的屋子,李氏因为有了整治张氏装病的办法,心情大好,也没再摆嫡母的派头,让如晴和如美一起下去练字去了。
如美练了一会儿便不想再练了,但见如晴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认真地写着,可惜写出的字却丑得要命,不由笑她两句。如晴一脸认真,“熟能生巧。”她看着如美一脸的傲然,说:“三姐姐,爹爹曾说过,字相当于一个人的外表,字写的好坏美丑,可以间接断定一个人的性格。写得一手好字,比说满嘴的好话更能打动人心。所以呀,咱们女孩子不管学多少知识,练写却是顶顶重要的。”
如美撇撇唇,又想取笑她两句,但见如晴坐得端正,小脸儿严肃认真,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被她严肃的态度感染,倒也不好再玩了,又耐着性子写了两篇。
李氏忙完了官中锁事进来便瞧见两个孩子写得认真,不由心中欣慰,又悄悄地出去了。
当晚,方敬澜来到李氏房里,照例检查两个女孩子的作业,如晴写得尽管不规范,但却是规规矩矩写满了五大篇的,不由赞赏地摸了她的头,温言道:“晴儿果真乖巧。”
如晴则小声道:“那是因为母亲教导得力,大姐姐和三姐姐监导有方。”一句话把李氏和如真如美都捎进去了,李氏听了心头大为受用,如美听后鼻子朝天轻轻哼了声,心道:这丫头还算识相。算了,以后别与她一般见识了。我得有做姐姐的风范。
方敬澜望了李氏一眼,眼里有着淡淡的赞赏,李氏更是心头舒坦,看如晴的目光又慈爱起来,对方敬澜道:“晴丫头还真懂事,小小年纪不但能乖乖写字,还能孝敬长辈,今儿个老太太都夸晴丫头是个懂事的孩子。”方敬澜有些惊讶,老太太是礼部尚书千金,当年下嫁给只是六品同知的方父,虽说那时候尚书大人已致仕,并故去多年,但身份在那,总归顶着这显贵的身份下嫁方家,老太太平时候话并不多,但眼界极高,也独有眼光,从不轻易评价一个人,这会儿能如此评价如晴,那也足以证明如晴确实是个乖巧的孩子。方敬澜一向敬重这个继母,能让老太太喜欢的孩子,他自然也会多看待一二,于是对如晴更加和颜悦色,“侍候你的嬷嬷丫头们可尽兴?”
如晴睁着天真无邪的眸子,扑闪扑闪地道:“丫头们对女儿都好,不过就是耳朵不好使,我每次使唤她们,都要叫她们好几遍。嬷嬷们也对我挺好的,就是到底年纪大了,手脚缓慢,让她们做一件事要拖拉好久。”
方敬澜坐正了身子,看着李氏,李氏大为窘迫,在心里暗骂,等下一定要好生收拾这群下她脸面的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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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澜捡查了如美如晴的作业后,正想去怡情轩,却李氏叫住,李氏轻描淡写地道:“听闻张姨娘又病了,连床都无法下了。我已请了大夫过去瞧了。老太太也发了话,说张姨娘身子不适,安心养病便是,也免了她每日于我的晨昏定省。”她见方敬澜面色复杂,心下冷笑一声,又说:“老太太怜惜张姨娘带着病弱的身子又要侍候老爷,又要照顾两个孩子,极是不易,本想把孩子们叫到自己跟前扶养,耐何善丫头是个孝顺的,哭着跪求老太太,说她舍不得自己的娘。老太太又心软了,也好生夸了她。”
方敬澜心头大感欣慰,“善丫头就是孝顺。”
李氏面色微有不屑,又道:“老太太今日与我说了,丫头们都大了,是该请绣娘教授女红的时候了,我这些日子四处托人瞧了,听闻西边刘大户家有个织娘姓苏的,听说绣功极好,祖上曾经在宫里头做御用织女,口碑也不错,妾身想聘了来给丫头们教教女红,老爷觉得如何?”
方敬澜道:“夫人作主便是。但,不给孩子们请西席了?”
李氏唇角一撇,“妾身瞧着知礼知仪的夫子就不错了,何需另请?”
“夫人,这个不妥。胡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教授的学生俱是官中子弟,从来不收授女学生,这个规矩仕林中人尽得知,没道理让我去碰这个钉子。”
李氏微哼了声:“不就是一落弟的秀才,作甚么傲气?他那如日中天的名声,不也是那些官老爷给捧出来的?何况,老爷如今的官位,又给了他优厚的待厚,老爷向他提上一提,应该不是难事。”她见方敬澜仍在犹豫,又道:“老爷,不是妾身抠门吝啬,妾身也是为着老爷着想。老爷膝下三个哥儿四个姐儿,将来孩子成家立业,姑娘们的嫁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妾身认为,凭老爷的慈父心肠,万万委屈不得几个孩子。可老爷不想想,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每月只出不进,光靠那些祖产和老太太当年的陪嫁,能抵得了多少事?所以妾身这才想着能省一分便是一分。没道理为着那些虚名白白花钱出去。”
方敬澜深以为然,对李氏又高看了几分,觉得李氏确确实实是替自己着想,替方府着想,不免目光柔和起来,“夫人说得极是。为夫惭愧,只知在府里头穷摆老爷威风,却丝毫不体恤夫人的良苦用心,为夫这便向夫人陪罪,感谢夫人的良苦用心。”说着便拜了下去。
李氏见方敬澜如此对待自己,只觉比吃了蜜还要甜,忙扶起他,嘴里嗔道:“老爷这是做甚,夫妻之间哪还讲这么多规矩。这些都是妾身该做的。”
方敬澜又说了一会儿体已话,惹得李氏更加温驯,面目含光,双眼迷离,极为妩媚,方敬澜感动之余,对李氏也生出十二分的奉承,直把李氏夸得面上生花,飘飘然找不着北了。
于是,在李氏的一番良苦用心的开导下,方敬澜果真屁颠颠地去找了知礼知仪的西席胡先生,倒是把要去探望张姨娘的心思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32 客人
如晴躺要里间里,天气有些闷热,虽开了八扇窗棂,屋子里仍显闷热,如美早已睡得不省人事,她却一时热得睡不着觉,虽隔了屏风帘子,倒也把李氏与方敬澜的话听了**分,心想,这下子李氏又要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了。
方敬澜找胡先生,俱体怎么谈判的,如晴不得而知,只知方敬澜回来后,面色得意,对李氏又一番好生奉承,“夫人果然高见,胡先生刚开始推辞不授,但经不住为夫的重金许诺,倒也勉强同意了。不过胡先生却提了些条件,一是教授丫头们时,下人们一概退开,不允跟前侍候。二是不许迟到早退,弄得娇里娇气。所以夫人可得好生叮嘱丫头们,在胡先生面前,切莫娇气乖张,惹胡先生看轻了。咱家虽算不得权贵世家,但书香门弟,可容不得哥们猖獗,丫头们娇纵,尤其是如美,夫人可记否?”其实方敬澜说的就是如美一人而已,李氏哪会不知,但她先前受他夸赞,喜悦甜蜜还没有退去,也不生气,只笑吟吟地应了。
方敬澜把姑娘们的西席问题办妥后,这才感觉了却一桩心事,当晚宿要李氏屋子里,正当躺下准备就寝,忽闻怡情轩的丫头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