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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晴点头,表示明白。一定省着花。
然后如晴又转头与方敬澜甜甜地笑着,“爹爹,二姐姐,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么?咦,二姐姐好像刚才哭过了?”
如善气得直咬牙,暗骂这个只知道装乖卖巧没用东西。
李氏斜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你二姐惨很,咱们都欺负她了。正找她爹来凭理呢。”
如晴故作吃惊,“是为着张姨娘屋子里家具事么?这,二姐姐,多大点事儿呀,直接与母亲明说就成了。何苦,何苦哭成这样,当心伤了身子,还伤了母女间和气。母亲确实不是有意为之。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姐姐若是明日得闲,咱们就一块儿去采买家具吧。何苦为这些小事劳烦爹爹呢?”
李氏和方敬澜都听得心头舒坦不已。是呀,这两天累死累活,还从未好好休息过,原想着今天事儿少,可以早早睡过好觉了,偏偏…………
如善粉眉倒竖,冲如晴冷笑一声:“是,无理最闹。四妹妹最好不过了,又乖巧又懂事。还体贴人。”
如晴皱眉,“姐姐这是什么话呀,难道们不应该乖巧,不应该懂事么?要知道,咱们姐妹能有今日这般体面,全靠爹爹母亲辛苦挣来。咱们受些委屈又何妨?要知道,爹爹母亲在外头还不是要处处陪小心?说不定受委屈比这还要大呢,那都为着什么呀?”
李氏听着也心有戚戚焉,想着这阵子四处交际应酬,累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还不是想着把几个孩子弄出去,先混个熟脸,日后好找门体面婆家么?
方敬澜也是深深感叹,想着这些年在上司权贵面前陪小心陪笑脸,忽然鼻子也酸酸,他这么辛苦,还不是想着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稳定生活环境嘛。
如善被如晴堵得哑口无言,她也知道如晴已占了上风,再与之争论也讨不得好,只得低声道:“妹妹说极是。听妹妹这番话,却是不懂事了。为着一点小事惹爹爹太太伤心。爹爹,太太,都是女儿不懂事,女儿知错了。请太太不要放在心上。”
李氏冷哼一声,冷言冷语道:“你何错之有?错人是。在买家具之前,没有先紧着你们母女。”
方敬澜面色复杂地望着如善,又看着小女儿,忽然心里直叹气,总算明白如善这么聪明伶俐,可总是不让人待见原因了。
*
因为何氏有孕在身,不宜搬迁。再来身子不便,仍是让如晴过去代为管家。
倒是老太太却不好再住在知礼那,仍是搬回去住了。
何氏倒也懂礼数,尽管大着肚子,却也每融三五天回大宅去向老太太李氏请安。
李氏见何氏顶着喏大肚子,气色也很好,心头嫉妒起来,便以“媳妇你有了身子不再方便侍候知礼为由”居然提议给知礼送个妾室过去。
老太太讶异地望着李氏,连林氏也讶异不已。何氏则冷下脸来,一言不发地瞪丰李氏。
李氏心头得意,让人领了个颜色好丫头进来,与何氏价绍道:“这是从老家带来丫头,叫云锦,一直带在身边,也有好些年了,一直本份懂事。如今年岁渐长,又舍不得把她配出去嫁人。如今想着知礼屋子里也没个知冷知热丫头服侍,干脆把这丫头送过去吧。”
也不给何氏开口机会,李氏连忙吩咐云锦:“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家奶奶磕头?”
云锦得了令,连忙朝何氏方向跪了下来。
李氏则紧紧盯着何氏,挑衅又得意地想看她反应。
如晴心里那个叹气,为何氏担忧起来,这长辈送丫头,不敢不要。若是拒绝了,可就犯了七出之罪呀。
何氏面上确有动怒,不过很就忍下了,并不急着让云锦起来,只和颜悦色地道:“抬起头来,让好生瞧瞧?”
云锦怯怯地抬起头,何氏打量了一番,淡淡地道:“果然生不错。会识字么?”
云锦迟疑地道:“只识得几个字。”
“会诗词歌赋么?”
“…………奴婢只是个奴才,能有口饭吃就成了,如何会这些高雅玩意。”
“会弹琴么?”
“…………” “会琴棋书画么?”
“…………”
何氏皱眉,“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如何对家夫君知冷知热?夫君一向精于诗词歌赋,你什么都不会,如何侍候?”
云锦张口结舌道:“奴婢会女红,会做饭,会扫地…………”
何氏温和地道:“你会这些,屋里丫头都会。”
云锦呆住。
李氏不满地道:“说知礼媳妇,你就别鸡蛋挑骨头了。只是用来做妾,颜色生好就成了。若是会那些玩意可不好,到时候宣宾夺主也说不定。”说着横扫了如善一眼。
如善面不改色,装着没听到。
何氏神色淡淡:“这丫头不能要。”
李氏心头一喜,但面上却竖着眉毛道:“不给丈夫纳妾?便是善嫉。说知礼媳妇,这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呀。”
何氏面不改色道:“纳妾也要男人有本事才行。咱家什么状况姨母还不清楚么?外头债务也才还清,如今家里头里里外外都要钱。都还准备裁了些下人,好省些银子。不然,将来这孩子一出世,若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何是好?手头没银子,还想着纳妾,这是什么事儿呀?穷奢极欲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是这种充法。”
如晴低头闷笑。
林氏也掩唇低笑。
李氏则青着一张脸,不知是被气红,还是被羞红。
偏老太太这时候又插了话,火上添了油,“是呀,前些日子你在知礼家白吃白住几乎把知礼媳妇给吃垮了。如今又要塞妾过去,你以为养个妾不需要花钱吗?真不知你究竟怎么想。知礼媳妇不是外人,可是方家嫡长媳,你这般与她过不去,究竟图什么呀。”
李氏急忙辩解:“老太太,,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知识礼媳妇顶着这么大肚子,侍候知礼也是不方便,只是想着,想着找个人给知礼媳妇分担些活儿,难道这也有错吗?”
老太太直接了当地道:“这丫头生不错,年纪也不算大。等如美嫁人了,你再塞给未来姑爷做妾吧。这样岂不轻松了如美?”
如晴再也忍不住,侧头掩唇闷笑起来。
何氏林氏两妯娌也忍不住掩唇,何氏笑道:“老太太这个主意甚好。这丫头颜色还真不错,既然太太舍不得配出去嫁人,干脆留给三妹妹做陪嫁得了。至于夫君嘛,有媳妇在,太太就甭操这个心了。”
如晴捧着肚子,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那个凄惨。
“………”李氏却气得一个仰倒。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
这事儿揭过后,如晴又替李氏悲哀起来,一心想着过婆婆瘾,偏没有婆婆命。何氏她惹不起,偏还要去惹。惹过后何氏还击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又过了数日,李氏对又登门请安何氏道:“你在外头欠债不是替你还清了吗?怎么又在外头欠钱?”
何氏微笑道:“这孩子要生了,到处都要花钱。娘前阵子过问了嫁妆,发现嫁妆在短短一个月里就陡然锐减了好多,便质问来,问是不是有人强行动用过嫁妆。说没有。娘不相信,直觉认为是方家动用了嫁妆,还想找上门来与姨母理论。想着这事儿本与姨母无关。为着平息母亲猜疑,只得私自举债把嫁妆那份亏空给填了起来。可惜那些钱庄掌柜认为年纪轻,无还债能力,不肯佘给,只好借用公爹大名了。”
李氏气得干瞪眼,想破口大骂却偏又找不着理由。因为她毕竟理亏在先。
因为方敬澜得知何氏以他名义向钱庄佘账,气得找知礼理论。知礼照着何氏话与父亲解释了,方敬澜又气又怒。虽然明知何氏有故意为之之嫌,偏又不好说什么。因为李氏在知礼家白吃白喝一个月确是事实。如果说李氏是知礼生母还好,问题是,李氏不是。如果说李氏用是知礼那一份子也还好,继子贡奉继母也是人之常情。可李氏吃穿住用全是知礼媳妇嫁妆,这传扬开去,可是丢脸呀,尤其何家人还知道了。
不得已,方敬澜自己去把那份债给结了。但回到家却是狠狠斥责了李氏。这回可不只是斥责而已,几乎把房子给掀了,直把李氏骂得狗血淋头,在下人面前深深抬不起头来。
李氏这回确实是被骂惨了,还被骂得害怕了起来。因为方敬澜气得居然把休书都给准备好了。尤其在得知李氏居然想着法儿给何氏添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不堪配作一族主母”为由,休书都扔了出来。
李氏骇得面无人色。多年来夫妻,虽然时常有吵闹,也不曾见方敬澜如此生气,这回甚至还出示了休书,总算知道怕了。
但心里里仍是有怨气地,这不,何氏一来便质问了。偏何氏说出来理由,却是滴水不漏,找不着逢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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