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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礼正待皱眉,但见如晴皱着一张小脸,小嘴儿委屈地扁着,便放缓了语气,“为兄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想指正你如何正确用饭。”
如晴苦着一张脸,在何氏的安慰下,深吸口气,鼓着腮邦子道:“不就是用膳之道么?花嬷嬷和奶奶都教过我,要少食多餐,五谷杂粮均衡,以七分饱为辅,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饭前要喝汤,苗条又健康。”然后学着知礼的模样,板着脸,脑袋一摇一晃的。
何氏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了起来,对知礼道:“瞧吧,有什么样的兄长就有什么样的妹子。”然后又对如晴道:“四妹妹好的不学,偏学你大哥这张冰山脸和老气横秋的呆样儿,真是笑煞我了。”
如晴嘿嘿一笑,在知礼抽搐的面皮下,又缩了脖子。
正用膳时,老太太却回来了,知礼等人连忙起身迎接,“祖母,不是说今晚宿在齐家吗?怎么就回来了?”
老太太神色淡淡,“兄嫂家来了客人,客房都住不下了,我想着反正离你这儿也不远,干脆回来住得了。”
知礼夫妇互望一眼,由何氏开口道:“既是如此,那祖母用过饭没?”
“用过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屋里去了。”
盯了老太太的背影,如晴皱着眉,对何氏道:“嫂嫂…………”
何氏温言道:“先用了饭吧,等会咱们一起去老太太那。”
*
知礼家的房舍并不宽大,占地还不到老家的三分之一,但也分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只有区区数间屋子,区隔成饭厅,小花厅,客厅,厨房,左右两边为东西厢房,及下人房。客厅后头还有一道通门,后院与前院以一道围墙相隔,只用一道垂花门以供进出,后院是专供主人及贴身心腹下人居住。一般不经允许,前院的下人是不允许进入后院的。后院房屋是一字排开的四间屋舍,隔成两个大的房间,其中知礼夫妇住一间,老太太和如晴住另一间,这个时候,老太太的屋子还亮着灯光,何氏和如晴直接踏了进去。
老太太正团坐在炕上,以手枕腮,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如晴二人,也不意外,只淡淡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下?”
何氏忙道:“老太太初到乍来,肯定还有诸多不习惯。您可别顾忌着这顾忌着那,尽管把这儿当自己的家。有需要什么的,尽管与下人提了便是。我这儿屋小人少,也没个正儿八经的管事,屋里的大小锁事,大都由我奶娘管着,老太太您有什么需求的,尽管我与奶娘提了便是。”
老太太点头,望着何氏,“你倒是个有心的。我方家有你这样的媳妇,亦是咱家之福。”
何氏连忙道:“老太太可千万别这么说。为人媳妇的,自是尽心照顾长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是啊,为人媳妇也确实不容易。可是,这嫁出去的女儿,却是泼出去的水了,明明从小生活的地方,却因为嫁了人,倒把自己变成了客人…………”
何氏与如晴对望一眼,看样子,老太太此次回娘家却是受到冷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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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何氏的难处,与何氏的算计
如晴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太太,只得上前偎在老太太身畔,道:“奶奶,当客人好呀,凡事不必自己操心,还有得吃有得喝。不必像主人一样招呼客人,面面俱到,生怕哪里有怠慢的地方
老太太爱怜地嗔了她一眼,“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感情你到你兄嫂这儿,就只为着当个饭来张口的娇客?天底下哪有你这么个脸皮厚的,羞也不羞?”
如晴吐舌,“俗话说脸皮厚,当吃肉。这人呀,还是脸皮厚些才有肉吃的。再说了,如果没有我,大嫂哪能表现出贤慧的一面呢?这善待小叔姑子,可是为人媳妇的必经课程呢。”
老太太被她冠冕堂皇的理由逗得几乎倒栽葱从炕上栽倒下来,指着如晴的鼻子笑骂:“好个没脸没皮的,给你三分颜色倒敢开染坊了。”
何氏也掩唇笑了起来,见老太太总算心情舒朗,不由给了如晴赞赏的一瞥,然后又转移话题道:“老太太,最近孙媳妇时常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这京城的交际应酬实是太多了,我和夫君已是应接不暇,可咱们却是人卑位轻,又不敢明着拒绝,这三五不时的应酬,可把咱们家底都给掏空了。我听夫君讲,老太太当年当家时,可是面面俱到礼仪应酬都是进退得宜,该紧该远的都拿捏得恰当好处,可我却是个榆木脑袋,这里面的门道实是瞧不清,又看不透。这才想着请教老太太,请给孙媳妇出些主意罢。”
如晴略略吃惊地望着何氏,原来说话不打草稿便这种形容呀,长见识了呀!
老太太瞟了何氏一眼,神色古怪,“可是为着知礼姑姑的事儿?”
何氏也不言语,却只是低着头,声音迟缓,“姑姑为人媳妇,也是不容易的。”
虽然明着为方敬宣开脱说话,但老太太人精似的人物,哪会听不出来,眉毛紧皱,语气严厉,“所以,这也是你和知礼让我进京的主要原因?”
何氏沉着气,缓缓道:“孙媳妇无能,把姑姑给开罪了,让老太太笑话了。”看了老太太的脸色,见老太太并未有生气的迹像,又道:“其实让老太太进京是夫君的主意。夫君说,姑姑是咱们的长辈,我们做晚辈的,要敬着忍着。可是,有些道理,又不得不说,可又不好明着面讲。事关夫君的名声和颜面,只能请老太太出马。我们是晚辈,有些话不好说重了,挑明了,那就太伤颜面了。可老太太您就不同了,姑姑是您的亲闺女,夫君说,老太太一向深明大义,又明事理,让老太太出面,相信定能事半功倍。”
如晴默默地望着何氏,默默地记下人家是如何说话如何行事的,尤其人家说话的面部表情,那可是真真的泣血诚挚,绝无虚假,确确实实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请老太太出面的感觉。
学习了,并且要好生学习一番。
老太太盯了何氏半晌,忽然骂了起来:“还真是不省心的。宣儿不明事理,难不成你们两口子也跟着拿她没法子不成?她虽是长辈,却也要讲一个理字,我就不信凭你和知礼那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嘴就拿她毫无办法了。还冠冕堂皇的让我来拾掇她,就算你们两口子要抬举我,也不是这种抬举法。”
如晴掩唇,清咳一声,正是严肃的时候,笑不得滴。
何氏神色歉然,又带着些许的俏皮,“仍是让老太太猜中了。”她斟酌了语言,又道:“其实,让老太太您进京还有其它原因的。不过,那些都以后再说吧。为今之计,还先把姑姑家的事儿理清了再说。毕竟都是自家亲戚,这打着骨头连头筋的,又是走得长的亲戚,实是不能因为旁的事就生份了,起了膈应。更何况,为了姑父一家子的事儿,我祖父和爹爹却也开罪了不少人,顶了不少的护短名声的。偏费了一番功夫却还落得一身的埋怨,不说我娘家,就单我一人,却也会寒心的。可这些话与姑姑讲来,姑姑却道咱家不肯相帮,没有尽力,只一味的放任着姑父家自生自灭,若就这些,我忍着也就罢了,偏…………”然后顿住没有往下说,一脸的气愤。
老太太在心里叹口气,喝道:“你姑姑还说了什么,一口气说出来罢。”
何氏缓了一口气,又道:“我娘家是真的尽了力的。新帝登基,根基虽不稳,却不是随意唬弄的主。单看他一登基不久便提了心腹,疏远前朝老臣,并罢免了好些先前曾支持过五皇子的官员。我娘家虽然未参与储君之争,可却也是前朝老臣,并身居高位,这可是新帝最是忌讳的。为此,我祖父这才行了韬光养晦之策,不敢再把手伸得太长了,只一昧的行中庸之道。并与好些朝中大员都保持了距离,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举。可姑姑却为着她公爹的事儿求上咱家,我祖父和爹爹都与我明确说了,赵家的事儿,不是不肯帮,而是不敢帮。尤其赵老爷子还是因党派之争被革了职的。若是我祖父明着帮他,新帝岂不恼上咱家?”何氏说的语气沉重,“虽说我娘家世代簪缨,门生遍地,权倾一时,一呼百喏,可这些荣宠,全是朝堂那位给的,一旦失了圣心…………外人都觉得我何家风光无限,都想来分一杯羹,可他们绝对没想到,为了保持这些面上风光,我们家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自古以来,身在上位,从来都是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