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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尚御史毫发无损,估计过两天就有他的折子到京。”
韩明忠将思王的密信递给莫离。
莫离匆匆浏览,才知道仓江水灾,仓州知府在救济的米粥中夹杂了大量的沙石,即便如此,仍旧不能按日供给。
之前就发生过若干次百姓围抢仓州粮仓,官民冲突演变变成暴动事件,只仓州州府和当地总兵勾结,调遣军队镇压,才未得逞。
锦墨抵挡仓州时,在城外百里地被得知消息的百姓围住喊冤,近千名的饥饿百姓是没道理可讲的,见御史救灾赴任未带一石一担的米粮,加上有人煽动,场面很快就变得不可收拾。
锦墨赴任救灾,连同随行官员与公主府穆青等侍卫统共不过二三十人,他又严令不许对百姓动手,所以众人很快被冲散,锦墨在混乱中不知所踪。
那些暴民的目标明确,只劫持朝廷御史,要拿锦墨做人质逼迫仓州知府开仓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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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险境
穆青等人找不到锦墨,急赶至仓州府求救,可恨仓州知府杜任和握有兵权的营千总陈准联手,虚张声势派遣了千名兵士满世界的呐喊查抄百姓民居,将穆青等人险些急死,只怕逼急了暴民反而对锦墨不利。
幸好工部所正杜怀远在民众间有些威信,暗中调查锦墨下落,正要想办法搭救,锦墨居然自己回到仓州城。
谁都不知锦墨被暴民劫持到什么地方,两天内经历过什么事,众人对他毫发无损地脱险表示惊奇,怎奈锦墨守口如瓶,又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无人有胆逼问御史行踪,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锦墨脱困回仓州,没有与仓州知府杜任正面冲突,更只字不提追剿暴民,只命仓州知府开仓放粮,却被仓州知府以官仓无粮可放的借口拒绝了,地方州官和朝廷御史僵持住。
思王的密信内容就写到这里结束。
仓州有一个营的兵力,即两千人,钳制御史和随行官员却是足够了。若其真有异心,那么锦墨从暴民手中刚刚逃脱,便又入了狼口……
莫离悚然而惊:“韩相,你立刻从京戍卫营调遣三千人马去仓州救锦墨回来!”
“公主先别慌,仓州知府毕竟不敢明目张胆残害朝廷官员,尚御史吃一亏,必有提防,且无缘无故从京戍卫营调派兵力只会更加激起灾民恐慌,到那时,我们反而帮了倒忙。”
“那就从国库调粮,送到仓州去。”
“尚御史当初没有直接押运粮食去仓州,必有缘故。这几日,微臣细想过,仓州偏近南方,俗话说天下粮仓出江南是有道理的,仓州水患发生在秋收之后,今年并不缺粮,而尚御史正是心有有数才轻装上任。”
“那么,我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他……看着他身处险境么?”
莫离莫弃
韩明忠见只要事关锦墨,莫离就完全失去章法,不禁暗自摇头,轻咳一声道:“公主,请静等尚御史的奏折吧,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又是等待。
而这一次的等待比前一次时间更长更难耐,莫离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每一滴沙漏的流逝都冗长的无法忍受,相隔千里山水,爱与牵挂,思念与忐忑,那么的漫长,充满未知的变数,让人害怕从此永远分离,来不及和最爱的人同在一起两鬓斑白。
锦墨的奏折终于出现在公主府内书房的桌案上,字迹银钩铁画力透纸背,与他温文尔雅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幸好,平和从容的陈述让莫离有了几分真实感。
经过沈竹青数日逐字逐句指点,莫离现在不需要帮助,已基本能看懂晦涩含蓄的文言文。
锦墨只言饥民得知御史抵达仓州的消息,在途中拦轿诉冤,因之间发生分歧,他跟随饥民转换它地交涉,后双方意见达成一致,饥民放他回仓州。
锦墨说他现已想好赈灾救命的办法,只顾及奏折内容泄露,不便详说,日后回京再另上折子呈报仓州之行的详细过程。
最后,“臣恭请圣安,长公主千岁安,谨奉”几个冷冰冰的字让莫离怔愣许久,她翻来覆去地想从锦墨的文笔中寻找能代表感情色彩的字眼,但终究没有。
这些天的煎熬到此为止,莫离失望无以言表,狠狠地把奏折摔在桌案上,奏折蹦起来,翻了几个跟头在桌案上平展展地摊开。
想就此不看,又舍不得,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突然发现纸张的最后一页合缝边隙处,有几乎无法觉察的浅绯色痕迹,似做纸笺的人无意中留下的瑕疵。
莫离心不在焉的凑近一看,却是几个极小的字: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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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
莫离心不在焉的凑近一看,却是几个极小的字: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原来他知道她的担心牵挂,原来他用她的名字,告诉他不曾离弃会平安归来。
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却是一句让几乎她落泪的誓言。
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除非急件密奏,普通奏折由途中官立驿站层层送递帝京,自然会迟些,相比较,思王翌日送到的密信就更让莫离放心。
锦墨脱困后,顾及仓州有一个营的兵力,并未与仓州知府杜任撕破脸逼迫立刻开仓放粮,而是仍旧按照朝廷例制发文书交涉虚与委蛇,两一方面暗中派遣穆青直奔思王封地救助。
御史有先斩后奏的特殊权利,思王见到御史令,当即调一卫亲兵随穆青回仓州。(一卫亲兵大约二千六百人)
仓州知府杜任毫无觉察,还打算另想损招杀害锦墨的时候,两千六百人马神不知鬼不觉从天而降,先制服仓州营千总陈准手下两千人,然后将仓州府团团围住,天亮时候,睡醒的饥民发现城内已设立十余处粥棚,热腾腾的锅架在火上。
锦墨陆陆续续又写了几本奏折,仓州知府杜任胆敢抗命残害朝廷御史的真相水落石出,因开仓放粮,饥民对朝廷不满情绪逐渐平息。
原来,仓州连年水患,朝廷每年都有救济银两或粮食,但连同今年储备的粮食全部被知府偷偷私卖,水灾之后,仓州知府杜任也曾打算在别处购买粮食救急。
却不想,杜怀远的一本奏折将水灾的事捅出去,朝廷派御史监督赈灾,杜任怕私卖官粮的罪行泄露,便起了杀心,暗中煽动不明真相的饥民劫持御史行借刀杀人之计,如此,就算朝廷另派御史来,他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购买的粮米运回,再做赈灾遮掩罪行也不迟。
可惜计划周详,偏偏锦墨没有死,且调来思王亲兵,杜任陈准现成了阶下囚。
甚中我意
锦墨在奏折言道,搜铺仓州州衙,并未找到私卖官粮的银两,且仓州存的粮食加上仓州知府为救急在别处所买的粮食仍旧不够百姓过完冬季,所以,他先前预计错误,恳请朝廷往仓州发粮赈灾,并请朝廷重新任仓州知府人选,又问如何处置仓州知府与营千总。
朝廷官员胆敢私卖官粮,愚弄百姓,劫杀御史,其行可诛罪大恶极。
念及其私卖官粮的银两尚无下落,莫离与韩明忠商量之后,在奏折上批阅:户部已发米粮至仓州。今年文状元颜若衣秉性淳朴,可做仓州知府用,另武二甲进士宁弘毅接任仓州营千总。两人抵达仓州,尚御史交接之后,即可押送罪官杜任陈准启程回京。
莫离促狭地补充道:尚御史仓州之行差事办得好,甚中我意,盼平安归来,赴昔日旧约。
旧约,就是那一场被打扰,而没有完成的良宵春梦。
代表最高权力政治的奏折变成恋人间传递心事的媒介,莫离第一次感觉严肃的政治生涯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皆因为锦墨。
莫离只觉得很遗憾,可惜看不到锦墨看到批文时的表情,是生气还是羞赫呢?
一定是羞赫,因为她的脸已经沾染霞色,并为自己的恶作剧而得意洋洋了。
莫离等待锦墨消息的两天内,还发生了很多事,内阁拟的停战奏折送到南苑,乾安帝朱批:准,着内阁六部商议护国军驻留之事,奏请长公主后发送桑城。
请长公主口谕之后,韩明忠派使臣去桑城与阔邺正式交涉议和条约细节问题,并拟定善后事宜。
阔邺之战
先前阔邺桑城一战大败,为列出愿意付出愿岁贡十万两白银和五千匹战马的代价为议和条件,阔邺并不富裕,尤其经历大旱与征战之后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内阁众臣心知肚明阔邺已是倾囊而出,因此并未对岁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