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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安帝温和地微笑:“没有,离儿,你很好,到父皇这边来,不用理你二皇叔。”
莫离“哦”了一声,站回乾安帝身边。
偷偷地睨过去,居然发现思王这回并没有生气,只是目光极其诡异,似狐疑,又似错愕,就像突然不认识她一样。
寝殿开着一格窗棂,吹来清爽的秋风,兽金香炉一缕青烟升起,混合着药香一起袅袅散开,那味道似苦,又纯香,闻久了沁入心脾,有一种熟悉的,久别重逢家的气息。
果真,一转眼长公主长大了,不知不觉,就长成解人意知进退的少女。
皇家孩子和普通百姓的孩子不一样,他们不能任性,不能撒娇,一言一行皆有标准,太监宫女们盯着,太傅盯着,文武百官盯着,天下百姓盯着,出不得任何差错。
长公主月莫离在月氏家族算是最出格的孩子,从前只嫌她长不大,可是为什么她长大懂事了,他们的欣慰中又有些怅然呢?
良久都没有人再说话,只是气氛不再僵滞,三个男人都若有所思。
中秋家宴在瑶华阁举行,天色将暗,一盏盏琉璃宫灯次第点亮,昭玥皇宫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久病不见客的乾安帝难得的出席了家宴,思王敏王长公主是主人,礼部尚书梁寒山和子女也是至亲,宰相韩明忠,少傅沈竹青是必不可少的陪客。
宫女们川流不息地上菜布酒,乐坊的歌伎舞姬们应和丝竹清月踏歌而舞,家宴繁华热闹,自是一番天家富贵景象。
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尚锦墨职责所在,站在席后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做了这场盛宴可有可无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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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儿女
莫离跪坐在软垫上,不一会便觉得腿脚发麻身体发软,索性盘腿而坐。
好在皇家的家宴并不是很严谨,几巡酒过后,大伙都放松下来,斜坐的斜坐,歪靠的歪靠,谁都不笑话谁没规矩。
今夜的主角是思王和敏王,乾安帝沉疴在身不能多饮,所以韩明忠梁寒山沈竹青争着给思王敏王敬酒。
梁寒山的一双儿女梁念梁思,一个十七岁比长公主大,一个十五岁比长公主小,性子活泼又爽利,莫离自穿越以来,难得遇上没有心机性格单纯的人,便和他们多喝了几杯酒,不一会就熟悉了。
三个人一面喝酒一面品评中间跳舞的舞姬,莫离大为赞赏:“你看她的腰身多灵活,象蛇一样,哎呀呀,你看看,她的腿绷得多直。”
梁念好笑:“这舞姬跳的舞明明很普通,和妹妹比起来差好多呢?”
他一句话把莫离的好奇心挑起来,拉住梁思追问:“表妹,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如你跳上一支舞让大家看看?”
梁思吃吃地笑:“我只在家里跳过,不敢在这里献丑。”
“妹妹你就跳一个,让公主见识见识,不然,她还以为宫里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呢,说出去让人笑话。”
如此鼓动的鼓动,推挡的推挡,三个人闹成一团。
乾安帝和梁寒山相视一笑,道:“离儿,你们几个说什么呢,让大伙也高兴高兴。”
“父皇,表哥说表妹的舞比宫里的舞姬跳的还好,我不信,让表妹表演一下,她又不肯,看来还需请她多喝几杯酒才成。”
乾安帝笑道:“是么?那就让思儿跳一个,今日家宴,没有外人,跳不好了大伙都不准笑话她。”
莫离赶忙鼓掌:“表妹,你去吧。”
少年贵胄
梁思红着脸,看向梁寒山,被父亲的眼神鼓励,便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只要哥哥击剑而歌为我助舞,我就肯跳。”
思王和敏王也好奇起来:“从未见过你们兄妹两搭档表演过,今日算是大饱眼福了。”
“好,我为妹妹助舞!”梁念长身而起,朝乾安帝抱拳:“请陛下赐剑。”
乾安帝大笑:“准!”
高全赶忙出殿,和侍卫要来一把剑,双手呈给梁念。
一时间,丝竹之音止住,歌舞伎退下,梁念和梁思走到场中间,梁念盘腿而坐,手中银箸击剑,“铮”地一声,他慨然高歌: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梁念面如冠玉,锦袍玉带潇洒倜傥,他的歌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活泼,虽唱匪君子,其人却只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
再观梁思之舞,真正是花容娇美,笑颜如明月,舞姿如凌波,衣袂飘绝,不沾丝毫尘烟的明媚干净。
兄妹俩少年贵胄,人生得意须尽欢,一唱一和,的确比宫中舞姬歌伎技高一筹。
莫离听闻“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句,就痴了,不由自主地睨向对面玉柱旁边站着的人。
如果说梁氏兄妹是被父母呵护庇佑在温室里的芝兰,是天之骄子,那么锦墨就是经历风雨的仓木。
各怀心思
锦墨知进退,知屈服,却弯而不折,隐忍守恒在世事险恶中挺立。
皇家酒宴奢靡景象无法遮住他的光彩,锦墨英武卓然,站在那里都难以让人忽略。
莫离注意到思王敏王,韩明忠,沈竹青,包括为一双子女骄傲的梁寒山都不止一次地将注意力落到锦墨身上。
明亮的烛光被柱子挡住半边,锦墨的脸一半明,一半暗,目光幽幽暗暗亦如平常,可是,熟悉锦墨的莫离却觉出他和平常绝对不同。
自梁氏兄妹上场表演后,锦墨的表情就似讥似讽,他握拳在侧,整个人由内而外渗寒气,似有杀意在空气中蔓延。
还有一个人也非常不对头,梁寒山端酒杯的手在抖。
一个古怪念头在莫离脑海一闪而过,她心下悚然,被吓住了。
“陛下,我们兄妹表演完了,是不是让公主也表演一个,不然不公平。”
“离儿?”
掌声,梁思的娇笑声和乾安帝的应和声飘飘忽忽地传到耳边,莫离仍旧怔怔的。
直到被梁思推了一把“公主,陛下叫你呢”,莫离才恍然回过神:“啊,父皇?”
“离儿,你是不是累了?”乾安帝关心地问。
“没,没有。”莫离收回游移不定的神思,勉强一笑:“表哥和表妹多才多艺常人难比,我什么都不会就不出丑了。”
梁寒山担心自己一双儿女抢了莫离的风头,赶忙谦虚:“念儿和思儿不过是胡闹罢了,一点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公主自幼有名师教导,才情自然更高一筹,公主不拘演个什么,也教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才好,省得他们张狂的不成样子。”
梁思跺脚娇啧:“父亲,我哪有张狂过!”
出场献丑
梁念笑道:“是啊,父亲总说我和妹妹井底之蛙,公主快教我们开开眼界吧,省得我们整天挨父亲教训。”
“这孩子!”梁寒山脸色更加苍白。这一双儿女被惯坏了,何曾知道他们持宠而骄的任性会刺伤别人。
乾安帝迟疑地试探莫离:“离儿,你成不成?”
莫离抬起头环视众人。
乾安帝一脸的担心。
思王敏王的表情三分好奇,三分怀疑,四分故作平静。
韩明忠和沈竹青沉吟不语。
梁氏兄妹催促鼓动:“公主,随便什么都行!”
除了梁寒山则魂不守舍以外,众人分明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献丑!莫离心里哀叹。
她尴尬地咳嗽一声,在脑子里回想一遍自己有什么本事糊弄过眼前的局势,想来想去,收起唱现代歌曲或者跳现代舞震惊四座的打算。
莫离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的经历,跳舞更不行,她自幼进体育馆训练,四肢僵硬,估计一劈腿,自己先残废了。
一般穿越小说里的女主该有的技能自己一项都不沾,莫离叹口气,站起身:“父皇,我只会射箭。”
莫离射伤楚王之子尚御城的事思王和敏王都不知情,因此皆露出诧异之色。
不待乾安帝发话,思王便道:“离儿竟有这本事,快快使来,让我和你三叔看看。”
乾安帝和韩明忠从不知长公主学过射箭,后听太监禀报围场莫离射出三箭的事,也是半信半疑,只当太监夸大其词,而更着重于她和尚御城之间的齿垢。
此际听莫离亲口说出要射箭,不禁茫然——她真的会射箭,不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