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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受辱
莫离冷笑:“我有过手段么?只怕在那些人眼里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胡乱玩闹罢了,你也是如此认为吧?”
锦墨淡淡睨一眼莫离,不置可否。
莫离不自在地别开脸,静了半晌,干笑道:“反正我名声已经不好了,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但你心里一定怨恨我连累你。”
锦墨以手抵唇,清咳:“没有。”
“真的?”
“真的。”
莫离抬眸定定地注视锦墨半晌,点点头:“那就好。”
两个人对视,目光中有试探揣测,片刻,不约而同地达成某种契约一样会心而笑。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狩猎的队伍陆陆续续地回来,皆收获不菲,侍卫们上前一一清点,将结果报知莫离。
莫离立刻颁发乾安帝事先准备的封赏赐予胜出的小队组员,便是没有赢的,亦有御赐的玉件,一时人人兴奋,山呼万岁谢恩。
尚御城所在的队伍猎物最多,莫离拉着锦墨过去恭喜众人,谁成想尚御城趾高气昂待理不理,压根不领情。
莫离心里就来了气,讥讽道:“二公子青出于蓝胜于蓝,昔日楚王做烈骑大将军驰骋疆场的时候,怕也没有今日二公子的骄傲风光,不过好歹你大哥在这里,怎么不拜见他?”
自从尚御城走进围场就没正眼瞧过锦墨,好像不认识这个大哥。
此刻被莫离揭穿他不懂礼数,尚御城仍旧是不屑,漫不经心地抱拳:“公主,我敬你身份,但并不代表我需敬你身边的人,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而已,贱人生下的儿子还是贱人,我压根不认得他。”
尚御城此言一出,左右人都看向锦墨,尤其那些士族子弟略闻尚家的家事,更有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看他们兄弟如何反目。
莫离已是大怒,脸色变了几遍,忍不住去扳锦墨的手臂,暗示他不要在意尚御城的浑话。
初露锋芒
锦墨却是神色不动,像是没听见尚御城的话一样,只是他的眸色更黑更沉,让莫离心颤。
“锦墨……”
锦墨重重地捏一下莫离的手,淡笑摇头。
“好一付情深意重的样子!”
尚御城击掌大笑:“公主,我要是你绝不会高兴,因为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娘的就会做戏给人看,当儿子自然也不会差,这颠倒众生的样子是专门要给人带绿帽子的,公主,你要小心提防啊。”
莫离狠狠地瞪眼:“尚御城,你闭嘴!”
锦墨松开莫离的手,推她:“公主,你不是要看武举们射箭吗,还不快去。”
尚御城竟不分场合地点出言无状,不忍心锦墨在众人面前难堪,莫离只好放弃计较。
她僵硬着转身,耳畔仍听尚御城在挑衅:“大哥,你配让我叫你大哥么?不要以为跟了公主几天就以为有人给你出头了,在尚家,你永远是贱种……”
莫离咬牙大步走开,文武进士和士族子弟簇拥着她走到校场,众人准备弓箭比试给她看,却听她厉声道:“给我弓箭!”
众人都不知莫离要做什么,侍卫不敢怠慢,立刻就呈上弓箭。
莫离将弓箭攥在手里,搭箭拉弓张弦,动作一气呵成,无视众人吃惊的目光,并没有指向箭靶,而是掉头松手射出一箭。
箭如星矢直奔几十步远的尚御城,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出,一道血痕裂开。
尚御城那张恶毒的嘴张大,足足能吞进去一只鸡蛋,惊骇之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说,这时候众人还以为长公主只是想射中尚御城而没有射中,箭术欠佳的话,那么接下来莫离的行动无疑更让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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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如星矢
莫离一箭射出,不做犹豫,伸手,侍卫又送上箭。
转身又是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连射三箭,箭箭射向校场东边的箭靶。
稳,准,狠,白色羽尾在红色靶心颤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莫离知道,这三箭射出,之前所有的伪装都作废。
尚世胜会提防她,朝臣们会盯着她,乾安帝会对她有所期许。
百般忍耐之后,莫离终于露出锋芒,为了锦墨,她不后悔。
从此,她就是昭玥朝长公主,没有回头路可走!
良久,众人反应过来,四周一片如雷叫好之声。
莫离垂手,目光缓缓扫视众人,最后落在惊慌失色的尚御城身上。
她高傲的抬头,心里一阵冷笑。
在这里,没有人能知道莫离穿越之前就是射箭运动员,六岁开始训练,十二岁进市队,十六岁是省冠军,二十岁就是国家种子选手将要参加奥运会争夺世界冠军。
只可惜,一场意外的车祸改变了莫离的人生轨迹。
是,莫离在有些事情上是很笨,不懂权谋,不懂政治险恶,所以她忍,只求不引人瞩目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可是对于熟悉的领域莫离绝不笨!
这一刻,看到锦墨为她的冲动粲然而笑,一切都值得。
不亏这段日子,她为了适应现在的身体,天天夜里偷偷在寝殿练眼力,练臂力的辛苦。
长公主的举动无疑让先前轻视她的进士们改变了些许看法
——或许传说中荒荒诞好色的长公主并不是一无可取之处。
酩酊大醉
就连士族子弟亦开始重新掂量从前惯有的想法。
接下来长公主赐宴,气氛就热烈许多,众人纷纷争着向莫离敬酒。
其实这些年轻人持才傲物却也单纯,他们尊敬的是有真本事的人。
席间,莫离以乾安帝的名义,任武进士前三名暂归于御林军统领张智成麾下为官,将文进士前三名插入工部户部刑部,其余进士亦有封官。
所以宴会上除了脸色阴霾的尚御城和若有所思的锦墨之外,可谓宾主皆大欢喜。
但有敬酒,莫离都是来者不拒,锦墨虽然替她挡了好些敬酒,但最后莫离还是喝醉了。
人人都以莫离为中心,偏偏她在意的只有一个。
无数盏宫灯将一张张脸照的斑驳陆离,喧闹鼓噪的人群中,一袭白衣刻进心底深处,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可他却比辽阔天际上悬挂的一泓的明月更远,更朦胧,莫离看不清楚。
怎样的经历让一个二十左右的人有着几乎麻木的定力?
他不喜,不啧,不悲,不怨,不怒,外界的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他的心是磐石做的么?
宴会一直到深夜才散,莫离可谓酩酊大醉。
她心里憋着气,没来没由且无处发泄,本希图一杯杯穿肠的烈酒浇熄那股子邪火,却不想,举杯消火火更旺,野火燎原泯灭了最后一丝理智。
莫离不知道狩猎宴会是如何结束,自己又是如何回到公主府的,眼前只有一张面孔,远远近近晃来晃去看不清楚。
她只是死死地攥住他的袍袖,一叠声地叫着:“锦墨,锦墨……”
那人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抽身欲走,袖子被她攥住走不得。
俯下身静静地注视她,听她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锦墨终究溢出一声轻叹。
耻辱标志
俯下身静静地注视她,听她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锦墨终究溢出一声轻叹。
无奈而又温和地问:“公主想说什么?”
莫离忽然就安静下来,眼中有着迷离的怜惜,低喃:“锦墨,我再不会让人伤害你。”
锦墨的身体僵住。
以为他不信,莫离急切说着:“是真的,锦墨,我再不会让人伤害你,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苦涩的笑意弥漫上来,嘴角腥甜,锦墨挑眉,呵呵笑了一声:“公主在说醉话,锦墨不值得公主如此……”
“不是!”
莫离猛地坐起身,松开锦墨的袖子反抓他的衣领,酒醉后的双眸赤红如血,恶狠狠地咬牙:“尚御城,你再敢欺负锦墨,我就杀了你!”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噬肉饮血一般,那凛然的恨意嵌进他的骨头。
疼,疼的他蹙起眉,心里却有坚冰化开的声音,裂了一道缝隙,丝丝缕缕的温暖钻进来
——锦墨突然觉得恐惧。
他下意识地抱住莫离,似要凭借她的身体抵挡叫他陌生又倍感害怕的东西,而怀抱里的身体让他烫了手,使力一推,莫离软软地倒在床上。
她终于彻底醉倒,不再胡闹不再抓住他了。
可是锦墨的胸膛倏然空落落的,炙热的感觉一离开,寂寞无边无际地包围他,如无数个凄凄长夜中孤独无助的荒芜。
这世上,从没有一个人对他好。
——他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楚王尚世胜恨他,弟弟尚御城蔑视他,二娘和王府里的奴仆看不起他,包括母亲——母亲对他爱,夹杂更多的厌恶,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