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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藏愤恨
莫离现在才真正相信麒麟宝珠的妙处,尚世胜为了让锦墨做驸马也算是下了血本,最后被她拒绝,心里不定呕成什么样子了。
莫离笑吟吟地解释:“是啊,是麒麟宝珠,没想到吧,你父亲前段时间把它送给了我,因为我并不了解麒麟宝珠是多么珍贵,还不以为然呢。不过你们尚家的东西最后还是救了尚家的人,我拿它来救你的命,也算没白收这份大礼。”
锦墨脸上表情风云际会,喜,哀,怨,在瞬息间变换,怔怔地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莫离鲜少见他喜怒露出形色,不由疑惑,但想到或许锦墨以为他必死无疑,突然又活转回来所以才导致情绪复杂也是常情,就释然了。
想着锦墨受伤疼痛,为移开他的注意力,絮絮的说着:“你父亲后悔把珠子给了我,当时……”
莫离话没说完就愣住,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锦墨的眼睛里竟有水色闪动。
良久,锦墨涩声道:“公主,能不能把麒麟宝珠暂借我一段时间?”
莫离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好……好啊,反正你还要用它拔除余毒。”
“我是说,我的伤痊愈之后,仍旧想借它一用,或许是半年,或许是一年。”
莫离虽然有点舍不得麒麟珠,可是锦墨既然开口了,她还是愿意给,遂故作轻松:“它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东西,你要就拿去吧。”
锦墨长眸中忽然有愤恨闪现,放在被子上的一双手也捏起来紧攥成拳,指节泛出青白之色。
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肩上伤口迸裂,瞬间血渗出来染红白色中衣,麒麟宝珠也从肩膀滚落床上。
莫离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我去叫御医来!”
含蓄质问
“不用,我很好。”
锦墨拦住莫离,缓缓松开拳,舒一口气,表情恢复温和,看向她的目光甚至比平时多了几分柔情:“陪我说会话吧。”
“你昏迷三天这会一定饿了,我叫人熬了清粥,先吃上一碗,然后再喝药好不好?”
“好。”
莫离并不叫人进来伺候,亲自将麒麟宝珠收到锦盒里,然后搀扶锦墨半坐起身,并在他身后放了几个软枕靠着。
她耳侧垂下的发梢带着清甜的气息掠过他的脸颊,锦墨不由自主抬眸,才发现莫离的脸色有些憔悴,尤其眼圈下面暗青,似乎好几天不曾睡觉的样子。
是为了照顾他的原因么?
锦墨心下一动:“谢谢。”
莫离安置好锦墨,专身去桌子上端来一碗粥,笑道:“是我该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挡了一剑,这会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而且,我可能会死,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麒麟宝珠的下落。”
说着,她就恨起来:“那些刺客招招冲着我来,都是必杀的绝技,也不知他们是受谁指使的,待我查出来,一定不放过那个人!”
锦墨不动声色接过碗:“公主已派人查了么?”
“是,这件事把父皇都惊动了,雇凶刺杀储君不亚于谋反,父皇已派人彻查此案,定要揪出主谋给我出气。”
她问:“锦墨,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呢?”
室内突然就寂静,只听勺子磕碰了一下碗沿,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莫离不看锦墨的表情,低着头,手指绕着纱裙丝络一圈一圈地打成结,然后解开,然后再打成结。
为君倾心
那天,刺客到最后几乎不避开侍卫的剑,不惜两败俱伤也要刺杀莫离,却因锦墨出示了玉箫而疾身撤退,他们敬畏的态度让莫离不得不怀疑锦墨和刺客是一伙的。
可是,锦墨却又以身挡剑救了她,中绝杀之毒九死一生也是不假,那些刺客事先亦不像认识他的样子,莫离糊涂了。
又或者,只是锦墨的玉箫有特殊含义?
窗外风动林梢,一只蝉鸣久久不息,更令室内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莫离先开口打破沉默:“王御医说,江湖中只有一个叫影楼的暗杀帮派持有绝杀之毒,可父皇派人查了三天都没有查出关于影楼的任何踪迹……其实,既然是江湖暗杀组织,行动都是受雇于人,锦墨,我信你和刺杀我的主谋无关。”
锦墨迟疑:“你信我?”
莫离凝视他:“是,我信你,因为若没有你,我已经死了两次了。”
“你不逼问我?”
“不,除非你自己愿意说。”
这一刻,她清亮的眸纯净如水,不含一点的杂质,里面没有迷离妖娆,也没有跋扈张扬,就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可以看穿他的内心。
锦墨仓促地闭上眼:“我累了,想睡一会。”
感觉到她清甜的气息逼近,手上的碗被拿开,几个软枕亦挪走,她扶他躺下,盖好薄被,发丝温柔的掠过他的脸,锦墨睁眼:“多谢你。”
她朝他微笑:“等会我叫人伺候你服药。”停顿一瞬,转身走出门。
莫离回到寝殿,打开层层钿盒,从最底层找出一支白脂玉簪,正是她穿越后第一次上街买来的长簪子,温润的玉洁白无暇,却在簪首刻一个“信”字。
将簪子对准阳光眯眼看了片刻,莫离突然咧嘴笑了,脸上飞起红潮,很久都没有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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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之心思
锦墨养伤期间,不止莫离常探望,并吩咐公主府的下人们好生照顾着,就连悔之亦带着滋补的药品常来问候。
悔之每次来都在锦墨房里待上大半天,拿代替姐姐感谢锦墨做借口,端茶送水伺候膳食极其殷勤,开始莫离还不以为意,只当悔之做低伏小习惯了。
可到后来,莫离就隐隐觉出不对劲。
悔之看锦墨的眼神里绝非平常,那温柔的态度,体贴的话语都蕴涵爱慕之情。
少女怀春又故作遮掩的娇羞,对于男子更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对这个妹妹,莫离是怜悯的,若她喜欢的人是别人,莫离并不吝啬送上祝福,可她偏偏喜欢的是锦墨……
幸好锦墨这边倒是处之坦然,对悔之仍旧和之前一样疏离冷淡,才让莫离心里稍觉舒服点。
不该来的人来了,该来的人反而不出现,锦墨受伤中毒的第一天,莫离就派人到楚王府送信,可是尚世胜并没有来探望锦墨,亦不曾派别的人来。
关于锦墨是楚王私生子的传言,莫离信了几分。
管家刘宇已按照莫离吩咐,给落枫院多添派的两个下人伺候,养了几天伤,锦墨渐渐能下床走动就打发了两个下人,仍旧只留落枫院原来的小厮斗儿一个。
可是他不喜欢别人近身,事事自己亲自动手,肩上的剑伤又未曾痊愈,行动难免迟缓不便。
这日在外书房上完课,莫离闲着无事,又去了落枫院,恰好就碰见锦墨坐在窗前自己梳头半天拢不起来。
莫离走到他身后,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接过梳子,问:“斗儿呢,怎么不叫他帮你梳头?”
情意悠长
经过刺客刺杀一事,莫离和锦墨之间相处比从前随意多了,好像过往嫌隙已经烟消云散,又或者,从来就没有过嫌隙。
锦墨淡淡道:“我不习惯人伺候。”
莫离一怔,手里拿着梳子帮他梳头也不是,不梳也不是,一时间尴尬起来。
锦墨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妥,继续道:“想来公主也不会梳什么复杂的发式,就在头顶挽个髻,帮我用簪子别上就好。”
他自在的语气让莫离唇角弯起来,手顺畅的拂过他的发丝,慢慢地,一下一下的梳着,束成一把,盘结到头顶,问:“你的簪子呢?”
锦墨伸手朝后递上一支木簪。
莫离咬唇:“这个不好。”
稍稍犹豫,她从自己的发间拔出“信”字白脂玉长簪,别在锦墨头顶的发髻上,固定一下,松开手。
这簪子原本就是男式的,也不知为何,自前几天拿出来后她一直戴在头上,这会恰好给锦墨用上。
锦墨转头,温和微笑。
这场景太诡异了,真像是老夫老妻啊。
莫离顿悟,脸上火烧火燎不敢抬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怎么就莽撞到如此地步呢?!
锦墨静静地望着她脖颈浮起潮红色,那些细碎的发丝在轻漾,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氛,他的语气却依旧平静无澜:“公主……事先我是知道这次刺杀任务的。”
莫离没反应上来:“啊?”
“可是真的亲眼看到那些剑刺向公主的时候,我后悔了。”
好半天,莫离才“哦”了一声。
傻莫离啊
“很抱歉让公主受惊一场,影楼专做杀人生意,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是谁出钱要取公主的命,请恕我不能告知。”
锦墨说这些话的时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