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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个月了,护国军楚军一个打一个逃,时间越久,越临近帝京,承泰越觉不对头。
莫离正反两面,在他面前是温柔的情人,背过他,却时常的发呆,且越来越沉默。
她心里面想的是谁?
楚军步步退让,让的是谁?
即使锦墨不在当面,承泰仍能感觉到,莫离和锦墨之间有不可言说的诡异气场,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承泰焦躁不安,他的感情投入太深了,命都肯给莫离,若她到最后想的是别人,念的是别人,而罔顾他的感情,承泰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再度求婚
他不能强迫她,只有逼迫自己忍耐,可终有爆发的时候,已经极力克制了——他真怕,莫离会因此而讨厌他。
承泰在战场上杀戮决断不眨眼,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婆婆妈妈患得患失,佛说,因爱而生怖,果然如此。
他由不自信到自信,再到不自信,皆是受莫离影响,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表情令他在极乐至地狱间沉浮,这份感情太磨人,太磨心。
承泰抱住莫离,不敢看她,闷闷地说:“离儿,把你的喜欢分给我一点,好么?”
莫离震动无法言说。
莫离的自私,终于伤到承泰,她不得不反省,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感情不是东西,交出去了还能要回来,或者,分成两份,今天可以送给这个人,明天可以送给另外一个。
莫离对自己无能为力。ZEi8。Com电子书
然而受伤的承泰又让她心软如水,叹息:“承泰,我不是从前的我了。”
“我不管,离儿,我们成亲好么?”
莫离惊讶的抬头。
承泰目光里跳跃着炙热光芒,孤注一掷的:“离儿,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将是世上最好的丈夫,求你。”
承泰和锦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们一个深邃,一个赤忱。
承泰第一次袒露心迹,孩子般无助,却绝对是火山喷发的热度,足可焚化一切。
一直以为,承泰粗糙,却原来他敏感至斯,打碎牙齿和血吞在肚子里,从未教莫离为难过——只有这一次例外。
他把滚烫的心捧在面前,毫无保留,铁汉柔情,这样的承泰让人如何拒绝?怎忍心拒绝?
既然她和承泰注定要与昭玥命运连在一起,既然已下定决心割断过去的感情,不惜以自身为筹码换回昭玥江山,为何不教承泰高兴呢。
何况,承泰,承泰……
这一刻,你的的确确让我动心了。
“好,我答应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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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完。
趁人之危
十几年日思夜想,终于得来如此清晰的承诺,反而让承泰觉得不真实。
“离儿,是真的么?你肯答应嫁给我?”
“是,回京后我们成亲。”
承泰欣喜若狂,展臂抱起莫离旋转,紧紧的抱住她。
周围的景物飞快游走,目眩神移如入天境,他太高兴,心愿得偿,终于心愿得偿!
莫离双脚离地,贴在承泰的胸膛,感受他冲破胸腔的震颤,心里亦生出隐隐的喜悦——承泰是值得的,就这样吧……
“圣上……”
掀帐进来的月正玺不禁愣住:“发生什么事?”
承泰喜不自胜,犹在莫离脸上亲了一口才放她在地,一面喜滋滋的回答月正玺:“大世子,我和离儿要成亲了,以后我也要喊你堂兄啦!”
月正玺目中精光一闪而过,旋即露出喜色:“太好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等我们打会帝京,离儿祭祖之后,我们就成亲……离儿,你说好么?”
承泰痴痴睇凝莫离,炙热的目光让莫离面颊发烫,她转过脸:“是,到时候请堂兄为我们主持婚礼。”
“若韩将军击败楚军,协助圣上登上皇位,泼天功劳,帝位之侧原本该有你的位置,恭喜两位了。”
月正玺干笑两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前方探子刚才送回密信,请圣上御览。”
莫离接过书信,从头看到尾,又递给承泰:“你来看看。”
许久,承泰才舍得把目光从莫离的脸上挪开,将密信草草看了一遍,道:“阔邺是喂不熟的狼,想趁我昭玥内乱的时候毁约背盟并不意外。”又沉吟:“我只担心北朔和周边几个小国也参与到里头,独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狼搅在一起。”
莫离急道:“那怎么办?”
主意太馊
莫离急道:“那怎么办?”
“目前不会有事,离儿别忘了,西府还驻守我护国军六万将士。”
“你都说了,一群狼群起而攻之可怕,六万护国军又可支撑到几时呢?”
“离儿先别急,西府将军石钢锋与我们通信甚密,他不曾提起过边境战事,目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莫离没想到帝位之争殃及边境,若阔邺北朔联手进犯昭玥,后果不堪设想。
“请圣上冷静。”月正玺插言:“探子送回的密信截自楚军,想必这个时候,废帝已知晓边境消息,但看他如何动作之后,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锦墨尚未退位,已被月正玺蔑称为“废帝”。
时间久了,莫离懒得计较古人的思维方式,只问:“堂兄什么意思?”
“废帝定然不会对边境事态坐视不管,他若派分兵救援,陵县帝京兵力被瓜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莫离与承泰面面相觑,继续听月正玺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趁陵县帝京兵力虚弱,我们趁势攻进京城,圣上正式即位告庙,才是正理。“
“然后呢?”
“废帝与阔邺北朔交战,两败俱伤之际,我们再发兵一举消灭,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
莫离不由冷笑:“堂兄真乃高人!”
月正玺没听出莫离讥讽之意,自得道:“过奖过奖,臣为圣上打算,无所不用其极。”
承泰不耐:“大世子所言荒谬!边境遇险,若我们作壁上观,离儿如何服众?将来史书又会如何评价她?此举不妥。”
莫离淡淡道:“我可以不在乎史书评价,不过,关起门,昭玥人怎么打是昭玥的事,外人若打进家门就不一样了,安内先攘外,我懂这个理,堂兄也应该懂。”
月正玺臊的脸红脖子粗:“臣是为圣上考虑。”
“行了,堂兄的意思我明白,再等几天,看看边境有什么新动向再说。”
当今锦帝
等月正玺讪讪告辞,莫离问承泰:“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然迫不及待和你成亲。”承泰叹口气:“唯今之计,只盼迅速了结眼前战事,最好能赶在阔邺北朔进攻前打回帝京……”
陵县城内,士兵三步一岗,十步一哨,黑压压的营帐尽头,主帅府灯火通明。
从外面看,这里和平常营地没什么两样,护守主帅营的三层侍卫亦黑甲黑盔普通兵士装扮,里面却大不一样。
武进勇,尹兆勇,还有十多位文臣武将持笏板垂首敛目,恭恭敬敬站立两班。
大帐正首明黄色屏风九龙盘结,宝座上的人着黑色绣金纹龙常服,戴金冠,乃昭玥当今,史称锦帝。
锦墨一只腿斜踩宝座,一只手肘撑宝座扶手,以手支额,保持沉思的姿势足足半个时辰不动。
大帐中间宝鼎燃着烈焰篝火,映照锦墨的侧脸明明暗暗,深邃如许。
明明非常俊逸的一个人,且这样散漫的姿势,偏偏不怒自威,众官唯有敬服。
按道理,长公主自立为帝,护国军携半壁江山之力跨江造反,以众官的意思,定要打压而置之死地。
朝廷主战呼声皆被锦帝阻挡住,且下令不得与护国军正面交战,一路佯败至陵县。
谁都猜不透锦帝打的什么主意。
尤其楚军挂名主帅武进勇心里憋屈无法言说,好容易退守陵县后稳住战况,才算正儿八经的和护国军打了几次仗。
局势仍旧不胜不负,武进勇有心立功,说服众官请旨,欲与护国军决战输赢,最好能一举剿灭。
却不想,锦帝只说了一句话“等会再说”,又无下文。
众官摸不着头脑,只好等着,已等了半个时辰,都不知锦帝等的是什么。
与护国军交战三月,对方表面占上风,楚军其实并未落败。
紧要军情
八万护国军插入北方腹地,收复的不过十数州府,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前后呼应,且十分被动。
护国军若想真正取胜,除非迅速攻占帝京,废锦帝,立新政,长公主正式登基持玉玺号令天下。
韩承泰是老将,必知这个道理,所以近日攻势迅猛,便是想速战速决。
陵县是两军死结,看目前情势,锦墨定知承泰所虑,才会亲来陵县指挥作战。
北方毕竟是锦墨地盘,调集兵力围攻护国军,当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