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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变化
姜天及冠以后,姜冲想让他历练一番,由于大儿子的身份特殊,不能去军营,是以姜冲打算把他丢在了骑兵营,期间可以修习骑射不松懈,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走武官的路子。
这时候战争手段还是比较落后,国家君主都比较重视步兵,楚国由于马匹少,骑兵营的人数也是少的可怜,并不得重视。
贤帝也默许了姜冲的行为,他的大公子已然二十岁,再放在家里就有些过份,大多人家的少年郎十岁左右就出来历练了,他对自己的儿子终究太过宠溺,不足为虑。
其实皇帝现在也没空去顾这些小事,这段时间天气渐热,京城以北的地区降雨稀少,加上北牧时不时的骚扰,民众损失甚重,让他不堪甚扰。而且现在三国鼎立,北牧所处位置易守难攻,北牧人又翘勇善战,离国国力也增长极快,这些情况累积起来,慢慢成为心腹大患。
二十年前他和离国共谋天下,将西齐共同瓜分,这也一定程度促进了离国的发展,如今离国兰氏一如当年,人才辈出,未见衰减迹象,而楚国……
各大世家人丁不旺,贤帝当年也是个出色男子,可惜他和有战神之称的姜冲都抵不过岁月的蹉跎,两鬓已见华发,他们的儿子哪有他们当年的快意江湖、意气风发?
——
琼风院。
下午,姜天从骑兵营回来,变化不小,皮肤踱上一层淡淡的古铜色,整个人的感觉更加高大坚毅。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变化是好事,福生却很是心疼,也有舍不得的成分在里面,因为骑兵营离得远,大少爷半个月才回一次家。
按理来说少爷不需要如此,因为同他一样被下放历练的官家子弟很多,做个样子就行,可他偏偏较了真,按时点卯、练习,把自己晒得跟黑炭似的,说法是夸张了点,这么下去少爷真的会变成黑炭的!
姜天冲了凉,便换上宽松的衣服进了自己房间,不许别人打扰。
手上捧了一本楚史,心思却不在上面,他一个人的时候,姜天的身上总能散发出一种气息,似无奈,似悲凉,似挣扎。
最后,他扔下手中书卷,熄了蜡烛,躺在一旁的竹席上,目光空旷,逐渐入睡。
天气闷热,即使姜天如今甚少归家,福生还是把屋子打理的很好,他知道少爷怕热,经常很晚才睡,又懒得折腾,便在少爷常用的矮桌旁边铺了一张席子,还有一块薄毯。
福生见屋内的光亮消失,就知道少爷睡了,他确认窗户都关好后,轻轻将房门合上,自己就在外间阖衣躺下。
第二天是早朝的日子,同样大公子也要回骑兵营报道。
姜冲不用说,天还没亮就起来活动筋骨,出了一身汗又冲了一下,全程自己代劳,这段时间晚上他也是自己在书房里过夜的。
他没有明面上冷落韩氏,韩氏也是个乖觉的,平时也不凑上来自找没趣,夫妻持续冷淡中。
不过姜冲这几天的行为也是有原因的,贤帝下了最后通牒,应国公府要立世子了。大夫人韩氏也从别的途径知道了这个事情,她很识趣地没有说什么,私底下叮嘱了儿子无数次。
姜天明显对这不感兴趣,只管做自己的,只不过,今天他没有去点卯。
他和所有的官家子弟一样,骑兵营只是挂个名字,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换个职位,得父荫庇护,步步高升,根本不用自己做什么,或者吃什么苦。
福生忍不住了,在他印象里,大少爷十分听话,是个好好公子,只是面对大夫人的时候会表现出他另外的一面,毕竟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如今,老爷给他安排的工作,也不去了!这样“离经叛道”,府里的人会怎么看!大少爷在府中的日子说不上难过,但也不能和韩氏的三个儿女相比。
福生小心问道:“少爷,快到晌午了,您是不是该出发了?”【】
姜天今天确实奇怪,到日上三竿才醒,还有些起床气,躺了半天才慢慢起来,穿衣洗漱。他对福生的话充耳不闻,最后实在被问得不耐烦了,甩头道:“爷不去了!”
福生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少爷,是不是在兵营里,谁给您气受了?”
姜天拧干汗巾,擦了擦头发,几根发丝被浸湿,拂在额前,倒有了几许桀骜不驯的味道:“谁能气到你家少爷,我不去是有原因的,你啊,别瞎操心了。”
“少爷,小的听府里的人说,上面催老爷立世子呢。”说着福生还伸出手指往上面戳了戳。
姜天一把将擦脸的帕子扔回水盆,引起不小的声音,他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以后不要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个位置我并不稀罕,也不想要。我洗好了,你下去吧。”
他说的不是气话,福生都能听出其中的决心,看着少爷略显消瘦的身形,疑惑地想,为什么少爷的变化什么大,他五岁就开始在少爷身边做伴读,福生自问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少爷的心思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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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树大招风
没有重大事件,楚国都是三天一早朝。
这一天,姜冲从宫中归来,面色难看,可想而知今日早朝不太顺利。
他回府后并没有宽衣沐浴,而是第一时间去了大公子的琼风院。
“不是给你找了差事,说,这三天为什么不去点卯!”姜冲怒气腾腾的声音响起,其实这不是大事,但素来听话恭顺的大儿子突然来这么一出,让他被官场上的同仁拂了面子,很是不爽。
像那些世子、宗室子弟甚至一些高官的庶子都会被安排去一些部门待一段时间,方便以后提升或者调职,说出来也好听一些。位置越高的人就越在意声名,除非是实在无可救药、声名在外的纨绔少爷,也就由着他了。
姜天是他的长子,又是他的两个儿子里较为出色的一个,就因为这件小事,他被几个死对头冷嘲热讽,还说到了陛下那里去。
贤帝自然不会真的惩戒他,毕竟这类事在京中太平常了,犯不着为了国公府的大公子犯了众怒,也只是说教两句,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可是这在国公爷姜冲眼里,就显得有些严重,他都要质问自己,对孩子真的那么疏于管教,他也许是个好将军、好臣子,但绝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最疼爱的瑶儿变成那个样子,不能同寻常的千金小姐一般,读书习画、抚琴弄墨,最快乐的日子便是自己在家的时候,而他偏偏极少归家。他和兰儿的儿子,也是如斯叛逆!
姜天应该也没有想到,他三天未去工作岗位,呆在家里就被父亲贴上了“叛逆”的标签。
对于父亲气急败坏的质问,姜天表现的很平静,他一身米色长衫,有着竹叶的纹理,腰间用玉带束起,头发一根不落的全部挽在头顶,固定好戴上头冠,是当前文人惯用的高冠,咋一看去长身玉立,器宇轩昂。
姜天正在厅内用左手和右手下棋,他用纤长的手指从棋盒中夹出一枚白子,从容不迫地落下,岿然不动的神情有了几分世外高人的感觉,加上一身打扮,很是仙风道骨。
偏偏他家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文人作风,无病呻吟,姜冲精通兵法,也识字,更读过家族的私塾,可他几十年里都是和军士一同度过,大半时间更是在军营里,早把那些诗文雅乐忘个干净,习惯了粗野汉子的作风,粗犷豪爽。只见姜冲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看你穿的这一身,像什么样子,赶紧给老子换了!”
姜天给福生一个淡淡的眼神,福生会意,和老爷带来的人一同退下,并掩上门,屋里只余父子两人。
姜天继续不紧不慢地下他的棋,他老子忍不住了:“天儿,我知道,你小的时候喜欢武功,父亲没有让你去拜师学艺,毕竟离家太远,父亲也是有苦衷的——”
“天儿,再过几年,为父就有时间,亲自教你兵法骑射。”
许久,姜天才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父亲道:“儿子资质愚钝,怕是不能达到父亲的期望了。我——打算从文。”
这是在摊牌,他要走文官的路子了。
姜冲直直地看着大儿子,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天儿,若是你从小就开始文武兼修,也许一切就不同了。”
“天儿,我对你的要求太高了。”
父子两人面对面坐在矮凳上,中间隔着一张棋盘,上面赫然是和棋。
姜天很有耐心地把棋子一颗一颗放回棋盒,最后将两筒棋子放在棋盘中间。
“你先选,一局定输赢。”
棋局中,黑子先行。姜冲顺坡下驴,挑了黑子,他精通兵法,自然也深谙棋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