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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西摆放在桌台上,除了楚昱泽和姜天二人,其他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余心腹在门口守着。
“昨晚宫里的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姜天首先开口,对于这个他有自己的看法,“依微臣看,殿下流落民间的经历瞒不了皇上,有青衣卫在,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作为一国之君,手下都会有一批能人异士,或者说是死士,可以查探到各种消息,臣子的家宅秘辛都可以弄到,何况是有案底在民间的楚昱泽?
姜天率先放下一枚黑子,眼角的余光看到对面的楚昱泽,缓缓摇头:“你的容貌着实扎眼,想不被人认出都难。”
楚昱泽捻了一颗白子把玩,容色如玉,似笑非笑道:“可惜本宫没有薛家少主那般的勇气,为了不让人认出,敢于牺牲容貌,不过成效似乎不大。”
关于薛元瀚的身份,不该认出的也许没认出来,该认出的,倒全认出来了,比如姜天,蒋遥和姜珑,楚昱泽能从中发现端倪,也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话就有警告的意味了,姜天神色一敛,严肃道:“殿下尽管放心,虽然微臣有私心在,也希望国家能繁荣昌盛,长治久安。曦王为人和善,行事却优柔寡断,与明君二字差的太远,殿下出身布衣,深知民间疾苦,又聪颖好学、举一反三,必能带领我大楚走向太平盛世。”
一段连贬带捧的话让楚昱泽很是受用,他也权衡过,国公府的独大之势在曦王失去东宫主位后,便逐渐消弭,只要运用得当,他与国公府、姜天甚至是薛元瀚都没有利益冲突。
两人不再言语,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在棋盘上争锋相对地拼杀起来。
这几日姜珑的情绪好了许多,韩氏就将她拘在映雪堂,年岁渐大,老爷和自己不交心,儿子相隔甚远,也只有女儿能时常陪伴在侧了。
韩氏这会深深地感受到那句至理名言,女儿啊就是比儿子贴心,她更加坚定不能让姜珑远嫁的决心,想去北牧?她第一个不答应!
姜珑乖巧地坐在一旁,将帕子的边角抚平,一遍又一遍,用以打发时间。韩氏喝下一碗井水湃过的银耳莲子羹,舒心一叹,将空碗递给细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见女儿兴致不高,甜汤也只吃了两口,韩氏好好的心情也去了一半,她想起一个半时辰以前,太子殿下拜访,去了大少爷的院子,再次一叹:“我从前真是看走眼了,谁能想到好好的太子就换了人做呢。”
有的话能说,有的话只能私底下说,被旁人听见就不好了,姜珑这点危机意识还是有的,她迅速从椅子上挺直脊背,轻声训斥道:“母亲,你胡说什么!”
韩氏也是一时口快,从前宫里可就这么一位适龄皇子,谁知道后面又蹦出来个有头脑有心计的三皇子,温厚老实的楚昱枫自然就没戏了。
苦了她的玪儿了。
同为母女那么多年,姜珑哪能看不出母亲的想法,她微微蹙眉,出声道:“母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咱们前些天不是才见过大姐,曦王姐夫陪她的时间多了,大姐气色和精神也比从前在宫里要好。在女儿看来,做一个逍遥王爷的正妃,可比宫里那劳什子太子妃好太多了!”
韩氏显然不赞同小女儿的看法,但她还是按捺下性子问:“为何这么说?”
“即使曦王还是太子,日后坐上那个位置,大姐成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要忍受后宫无数的女人?而且历代皇帝对皇后的母家都是使劲打压的,曦王就不同了,他得倚仗父亲呀,大姐的地位就扶摇直上了!”姜珑一字一句地说出她的看法,说到皇帝打压外戚的时候,声音倏然放轻很多。
韩氏越听越觉得姜珑的话很对,她无比认同地附和道:“如此看来,你大姐的日子可要比以前舒心多了。”好吧,女儿过得好,其他的她也不过于计较了。
不过,韩氏扭捏了一会,试探地对姜珑问了一句话,后者美目一沉,气冲冲地走了,留下韩氏长吁短叹,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啊……
她问的是:“珑儿啊,你觉得三皇子、现在的太子殿下如何?”
——
三皇子正名事件让楚京热闹了一番后,又发生了一件震惊京都的大事。最新一批送往边城的物资出现了问题,军士配用的盔甲和棉被都是次品,盔甲很薄,根本没有防御的作用,棉被用的都是破布和发霉的棉絮,根本无法御寒。
贤帝前所未有地发了一通怒火,严令太子调查,一个官员带一个,最后查到了兵部尚书的头上。
得到父皇的批准后,太子楚昱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兵部尚书府,兵部尚书府抄家,兵部尚书林庆平被罢官,家眷收押天牢待审。
这一切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颇为雷厉风行,太子因此得到了贤帝的赞许。由于自知罪无可恕,当天晚上,林庆平在天牢内咬舌自尽身亡。
始作俑者以死谢罪,此事不了了之,贤帝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打算,其他有牵扯的官员,抄家、流放、罢官逐一进行。
蒋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在吃晚饭,一家人围成一桌,只是气氛有些沉闷。姜冲没什么胃口,放下碗筷唉声叹气:“真是多事之秋!兵部尚书林大人虽然不甚好相处,但行事有度,断不会犯这种错误,怕是被谁给当靶子使了。”
韩氏赶忙打断:“依妾身看,林大人一定是招惹了不改招惹的人,才招来这横祸。晚膳时间说这个多不好,不说了。”
桌上的人却是没了胃口。
蒋遥放下筷子,一路心事地往浣秋院走,兵部尚书林大人,不就是林沫儿的父亲吗,她想起那个率真、不做作的姑娘,心中沉重。二公主成亲前,她们还一起去了宫里添妆,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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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拼命地填坑中……
第138章 负伤,化解
由于心情不佳,蒋遥想一个人静会,便让紫儿和绿儿回自己的屋子歇息,不用跟着伺候。
她的脚刚迈进房间,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有贼?蒋遥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慢慢往里面走去。
走近了些,一股淡淡的铁锈的味道在里面弥漫开来,蒋遥一愣,随即眼里满是紧张之色,因为她想起,这分明是血腥味!她十分确定,有人进了她的房间,还受了伤,极有可能是个刺客!
脑海里传递出这个信息,蒋遥迅速后退一步,并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她刚转过头,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蒋遥用尽全力挣扎,听到声音就顿住了。
他说:“是我。”
声音很轻,听得出他肯定受了很重的伤,蒋遥不再抗拒,心底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担忧,因为她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楚天越!
蒋遥回身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关切道:“你还好吧,出了什么事?”
楚天越没有回话,或者说是没有力气说话了,他发髻微乱,唇色像纸一般苍白,一只手捂着肩膀的位置,血腥气愈发浓厚。
蒋遥将目光定格在他的左肩上,穿着黑色锦服的缘故,并没有触目惊心的红色映入眼帘,但他的袍子湿了一片。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的,蒋遥眼神一紧,凑近楚天越小声道:“我去取药给你包扎。”
楚天越对她伸手示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蒋遥接在手中,又迅速到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医药箱,里面有一些抹布和剪刀。
蒋遥打算去请大夫,被楚天越制止,她心中隐隐明白,先到门口唤了紫儿和兰儿过来好生交代了一番,才阖上房门开始给人上药。
好在她曾经有案底,大伤没有小伤不断,因此备了一个急救箱方便上药,这些药也是对摔倒擦破皮的那种小伤有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她撕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倒了点药酒上去给楚天越的伤口消毒,创口不大却深,所以血很难止住,本来楚天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在蒋遥进来之时用了力气,止住的血又开始徊徊流动起来,白布瞬间就染红了。
蒋遥看的头皮发麻,她来不及害怕,把一瓶金疮药直接覆盖在伤口上,楚天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搐了一下,蒋遥不忍地闭上眼睛,想想都知道一定很痛!
她又取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捂住楚天越的伤口,动作保持了半刻钟后,蒋遥松了一口气:“血终于止住了。”
于此同时,屋外传来兰儿的声音,她递给楚天越一个安抚的眼神,走了出去。兰儿面无表情地禀报:“府外来了一群士兵,说有刺客,要进来搜查。”兰儿说的实话脸色泛着潮红,可见是得到消息后就迅速来汇报了。
蒋遥点点头,语气中带了赞许:“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