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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瀚并没有计较她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心情颇好地道:“从北牧出来这么久,确实有些思乡情切,所以殿下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去吧,元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喝塔拉亲手酿做的马奶酒了。”
开始说想快马加鞭回到北牧的时候,赫连雅还是很高兴的,然而在后半句听他提到塔拉,还带着笑的脸瞬间一滞,眸光也变得冷清起来。
她淡淡道:“那么急着回去作甚,我还没看够这楚国的大好风光呢,让队伍打前阵先走,咱们还是和来时一样,边玩边回。”
第131章 归途,小浪漫
赫连雅的表现是很不正常的,一开始笑意盈盈,没一会就变脸,薛元瀚对于她的冰火两重天却不以为意,温声道:“一切由殿下做主便是。”
于是,他们踏上了游山玩水的归程。
也许是意识到赫连雅的状态不对,薛元瀚在旅途中格外顺着她,倒让她有些不习惯,好像自己被当成小姑娘一样照顾,事实上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年龄,过了今年年底,她就满二十岁了。
前一天他们是骑马前进,赶了一天的路才堪堪到达一个小镇,在镇里找了间客栈住下,第二天准备好路上的干粮就继续出发。
今天赫连雅嫌骑马太累了,身体有些吃不消,薛元瀚体谅她,二话不说就将其中一匹马换成一辆马车,当然是雇的,连带着车夫一起全套。
然而,赫连雅又提了一个要求,她说自己一个人坐马车太无趣,希望有人陪着,薛元瀚又是好脾气地把另一匹马拴在客栈的马舍,吩咐小二细心喂养,会有人来将马领走。
两人在马车内坐好,车夫就挥动马鞭,以快而稳的速度前进。小地方的马车再好也就那个样子,内里铺了厚厚的垫子来减缓颠簸,并没有像府中的马车一样中间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放茶水点心等,就是中间加两边的座位,其他空无一物。
赫连雅对此并不讲究,她进马车后放好东西就坐了上去,倒是薛元瀚,仔细地将马车内检查了一遍,就差拆开了。
待他放好东西,赫连雅自嘲地道:“我倒是现在才看出来你还有一个优点,心细如发。”
赫连雅说的是两匹马他只卖了一匹,另一匹放在客栈,他们两个落队回国,肯定有暗卫跟着保护,那是给他们留的。
薛元瀚没有说话,他不动声色地坐着,一只手却还在车壁上摸索。出门在外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赫连雅心中无比赞同,嘴上偏和他不对付:“都这么长时间了,消停会吧。”
说着马车似乎压上了石头,剧烈地颠了一下,赫连雅由于没有心理准备,直接往前扑到了薛元瀚的怀里,情形很是尴尬。
良久,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公子,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前面的路上有一个坑,惊着你们了。”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赫连雅坐到了对着车帘方向的位置,省得与薛元瀚面对面,马车一个不稳又出现前面的事件,很丢脸哎,不过刚才那车夫唤她什么,夫人?
虽然两国习俗不同,赫连雅也不笨,她知道车夫误会他俩是夫妻了,赫连雅下意识想反驳,但是怎么回答,他们,是姐弟?
那还不如夫妻呢!
赫连雅偏过头,不打算说话了,薛元瀚将车帘掀开一道缝,温和地对车夫道:“无事,继续赶路吧。”
马车内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尤其是帘子一放,不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除了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呼吸声。
不管怎么看,马车里除了没甚特色的车壁,就是薛元瀚那张踱金的俊脸了,赫连雅不由自主地打量他,把他的五官再次仔细地研究了一遍。
他真的比一年前见到的时候高了、也壮了很多,在马车里的半个身子衬得马车格外的小,当然他的身材还是很匀称,肤色比一般的男子白上一些,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白,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的嘴唇,像花瓣一样嫣红诱人。
只不过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唇色是惨白惨白的,因为受伤,失血过多。
赫连雅发现薛元瀚坐着也比她高了一个半头,瞬间自己就变得娇小玲珑起来,可是问题是她的身高在北牧女子里都算出挑的,更别说楚国女子那小身板儿了。
半年前他俩的身高是差不多的!赫连雅终于忍不住问道:“元瀚,你似乎就比薛元恩小一岁,生辰是哪一天?”
姜开的生日自然是七月份,薛元瀚怎么可能会说,他笑道:“具体日子不记得了,当初进府做下人的时候年纪小,好多年不过生了,只依稀记得比公子长个一岁。我的人生因公主而改写,就当是春天生辰吧。”
照他这么说要等来年才能给他庆生了,赫连雅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反问道:“那就是说,过了明年三月,你就十八岁了。”
薛元瀚颔首:“是的,殿下。”
他说的很自然,赫连雅迅速遮了他的嘴唇:“出门在外,不要叫殿下。”
他的唇瓣很软,触感极佳,赫连雅的手停留了许久才挪开,颇有恋恋不舍的意味。
薛元瀚如黑曜石般带了点暗色的眼珠闪了一下,才带了几分笑意改口:“是,夫人。”
赫连雅的脸瞬间变得滚烫,他这是在调戏她么……
心情平复以后,一股疲惫感扑面而来,赫连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薛元瀚见状,做了个动作,示意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身上。
马车的空间是很小的,不可能让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着,赫连雅犹豫了一会,终究抵不过倦意,把薛元瀚的身子当成了肉垫,还算舒心地睡了。
当赫连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而且不是客栈里的那种床,因为样子实在太简陋了。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较大的屋子,中间一张大桌子,四边各摆了一只长条凳,都是普通的木头材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屋门也是旧旧的木门,墙边放了锄头、树枝和干草,整体看上去破旧,好在收拾的干净,赫连雅顺势起身穿鞋,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套……没有了,只一件白色的里衣。
她愣了一下,快速走出屋子观望,正看到薛元瀚手上拿着斧头在劈柴,他的速度很快,旁边已经堆了一堆,不远处是一个农妇样的女人在晒衣服,旁边有三个孩子在玩耍,一个大的两个小的。
所有人都带着笑容。
其中一个小女孩发现了她,软软糯糯叫道:“姐姐醒了!”说着就小跑过来,赫连雅神经一紧,快速过去接住她:“慢点,摔倒就不好了。”
农妇无所谓地笑笑:“不用管她,走路哪能不摔跤,多摔几次就稳了。”
小女孩对赫连雅伸出双手,要抱抱,赫连雅又是一愣,再看薛元瀚用鼓励的眼神瞧着她,在大家的视线中,赫连雅动作僵硬地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抱过孩子,相反还挺有经验的,赫连升小的时候都是和她相依为命,只是她没有接触过除了自己弟弟以外的孩子,有些排斥罢了。
薛元瀚放下手中的斧头,步履随意地走来,温声道:“我们走的不是官道,车夫说附近没有村子,只这儿有个农户住着,我们得在这留宿一晚了。”再看赫连雅拘谨、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又道,“马车上有些脏,我就让这位婶子把你的外衣拿来洗了,不介意吧?”
换洗的衣服统共没几套,有人给洗当然是好事,赫连雅和小女孩玩了一会,扭头对薛元瀚道:“我饿了。”
那农妇正好端了晒完衣服的空盆子走来,听见这话笑嘻嘻道:“小娘子肚子饿了吧,饭就在那炖着,一会就好了。”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好,一边把劈好的柴挪个位置,“你家相公真是没的说,一来就让我给你腾个屋子,动作那叫个温柔啊,生怕你醒了。然后就和我家那口子去打猎,弄到一只孢子,两只兔子,好几只山鸡,还带回来这么多柴,好生厉害!”
赫连雅淡淡一笑,低下头把玩起手指来,农妇继续热情道:“我让我家那口子买点吃食回来,咱这儿难得有客人来,你们可要多住几天啊!”
小姑娘从她的怀中跑出来,奔向自己的母亲,赫连雅终于借此空挡打量起四周的情况来。由于来的时候他们是走水路,赫连雅心血来潮决定走山路回去,就是翻山越岭,一路上多是森林,村庄都极少,赶路的这个车夫还是花了高价才请到的。
薛元瀚示意她带着两个小的进屋玩儿,自己和大的孩子一道帮农妇打下手。没多久车夫赶着马车回来,农妇的丈夫,一个猎户打扮的壮实汉子从车夫旁边跳下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邀功道:“媳妇,看我买了什么回来!”
农妇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瞧到猎户手中的小酒缸就啐道:“我就知道你会买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