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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问天也同样抱着相同的打算,他甚至已经想到,这一剑削断对方手臂,立刻就挑剑起,抵住对方咽喉,尽情羞辱,然后一剑毙之。
在一众人等复杂的目光之中,剑与碎了一半的竹笛,硬硬地迎在一处,火红色罡气与青色罡气交激、震荡,发出类丝于火焰焚烧的咝咝声响。
咔、嚓!
竹笛,应声而裂。
裹着青色罡气的长剑笔直地割开萧遥的红色罡气,切向她的皮肉。
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萧遥的左手,包括楚问天。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右手,悄然却迅捷的动作。
就在楚问天的剑与她的竹笛相击的时候,她的右手亦已经如一条暗伺在草丛中的猎豹,看准机会,主动出击。
雪亮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条短促的光痕,笔直地刺向楚问天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看着空中闪过的寒光,楚问天大惊,这个少年,竟然以自己为饵,不惜受伤诱他露出空门,这一点是楚问天完全没有想到的。
慌乱中,他仓促收剑,剑身不过刚刚割破萧遥的肌肤,立刻急退。
可惜,到底晚了一步!
萧遥这一刀,快到极致,准到极致,也狠到极致,因为她知道,她只有这一个机会,失去这个机会,死的那个就是她。
她,不想死,所以楚问天必须死!
噗!
刀尖笔直地刺穿楚问天身上的灰袍,刺入他的胸口,楚问天退得很快,所以刀尖并没有刺中他的心脏。
退后两步,垂脸看看胸口上溢出来的鲜血,楚问天抬起沾着萧遥鲜血的长剑,“臭小子,受死吧!”
垂下匕首,萧遥不躲不闪,只是站在原地,微仰着下巴,大笑出声。
她不惜冒着可能要断掉一手的代价,刺出匕首,自然这一刺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之前拦截费五等人,这刀上她已经下过毒,此刻,自然毒性还在。
“你笑什么?!”楚问天冷声喝问。
“我笑你,一脚已经踏进鬼门关还不自知!”萧遥淡淡地叹了口气,“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那个父亲会输给我爹,因为他和你一样,拥有着同样愚蠢的基因!”
“你……”楚问天点足便要冲身而起,心脏却突然剧烈地收紧,身子趔趄,他差点摔倒在地,“你,你好卑鄙,竟然……下……下毒……”
毒字出口,楚问天的身子剧烈一晃,他免费用剑撑地才算没有跌倒,唇间便有黑色的血迹溢出。
“卑鄙?!”萧遥冷笑,“如果我下毒算是卑鄙,那么你以青铜境欺我黄土境就不算卑鄙?!没错,我的刀上是有毒,如果不是你非要死斗,我又怎么会用毒刀?!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人若除我而后快,我必拭他于前!”
目光淡淡掠过站在远处,一脸愕然的萧文洛,她抬手从身上扯出一块帕子裹住鲜血流淌的左腕,大步行上台阶。
千疮百孔的学院服,凌乱的发丝……一切的一切,却掩不住她身上那发自骨子里的狂傲之色。
她移步而上,恍若君王。
☆、妖孽女VS腹黑男!(4)
一众围观者,无一不是主动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低品越品杀死高品者并不奇怪,不过,像萧遥这样,能够杀死一个超越自己整整一个境界的对手,却已经足够让天下人折服,纵然她是用毒,却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敢到千秋学院的大门外挑衅,本就该有这样的结局。。。
鲜血溢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通向学院大门的台阶上。
那个学院服上千疮百孔的少年,单薄而琚傲的背影,被东边的朝阳裹上一阵明亮的金边,刺目地让人不敢逼视。
“少爷!”远处,随楚问天而来的仆人哭喊着从人群外冲进来,扶住已经变得脸色青紫的楚问天。
“没用的废物!”低骂一声,萧文洛冷着脸行向学院大门,一众学生看客也纷纷散去,只留下毒发而亡的楚问天和哭得一脸泪痕的仆人。
行到僻静处,萧遥迅速从身上取出银针,连刺臂上几个穴位,以减免血液流失,手臂上的伤口极深,如果再深上半分,便要伤到筋骨,刚才那一招险棋,她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没有再去藏书楼,萧遥直奔茶字部,她身上虽然带着伤药,可是对于这样的伤来说作用只怕不大,有秋水长这位现成的好大夫,不用白不用,她可不想这伤会对自己的手臂产生影响。
一路急行来到茶舍外,萧遥尚未进门,就听得背后有人唤她的名字。
她疑惑转脸,只见思无邪急急地奔过来扶住她受伤的胳膊,长眉皱起,满目关切,“萧遥,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萧遥向他宽慰一笑,“受点小伤,想来找秋先生帮我上点药!”
“走,快,我扶你进去!”思无邪急急帮她推开栅栏,一边扶着她走向草舍的二层木楼,嘴里已经大声喊到,“秋姐姐,秋姐姐,快,萧遥受伤了!”
陆飞、青竹二人闻声赶来,秋水长也在楼上的窗户飞掠而下,仔细看一眼萧遥的手臂,立刻就向沉声下令,“陆飞拿药棉,青竹去取药膏来,要最好的生肌散!”
两个人转身奔去取东西,秋水长与思无邪便将萧遥带到厅中坐下,取了药棉帮她清洁着伤口,秋水长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埋怨,“怎么搞得?!”
药棉擦过伤口,痛如撕肉,萧遥下意识地抓紧思无邪扶着她右臂的胳膊,语气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刚才学院门口,南唐一个自称楚问天的人要与我死斗,我没有办法,只好接受,于是就受伤了,先生,我这伤势如何?!”
“看这剑意,想来是钱塘楚家,说起来,你还真是幸运,若这剑再深半分,必然伤到筋骨,现在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秋水长接过青竹递过来的药膏,用指腹小心地涂抹于萧遥的伤口四周,“楚问天人呢?!”
药膏抹到伤口上,火辣如灸烤,萧遥的右手越发收紧,从齿中勉强挤出两个字,“死了!”
☆、妖孽女VS腹黑男!(5)
“死了?!”秋水长抬起脸,看向她苍白的俏脸,“听闻楚问天已入青铜境,以你的能力跟本不可能赢他,他怎么会死?!”
萧遥抿抿嘴唇,心中微有些担心,秋水长会不会责怪她偷用学院里的毒草,“我实力确实不如他,所以,我……我用了学院里的毒草!”
“你的意思是说,楚问天是被你毒死的?!”秋水长侧脸问道。
反正事已至此,萧遥也懒得辩解,当下轻轻点头。
“哈……”没想到,秋水长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大笑出声,脸上露出无比喜悦和兴奋的表情,“下得好,下得好,果然不愧是我秋水长的学生!”
“先生!”陆飞递过长纱布,胖脸上满是担心,“我听说楚家就这一根独苗,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萧遥的!”
“那又怎么样?!”秋水长利落地替萧遥包扎好伤口,脸上露出无比嚣张之色,“不过是一个楚家而已,萧遥可是咱们千秋学院的学生,楚问天找上门来死斗,本来就该死,好在萧遥没事,否则我看倒霉的便是楚家!”
“这么一说,楚家真该庆幸啊!”青竹在一旁一脸地唏嘘。
“是啊!”陆飞也一脸附和之态,“要是先生生气了,他们楚家就不是死一个楚问天了!”
秋水长伸手到青竹端来的水盆里洗净双手,“你们两个,想拍马屁找萧遥的大红马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青竹、陆飞挨了骂,却仍是一脸喜色,屁颠颠将一应杂物端出房去,自去继续干自己的活计。
秋水长满意地看一眼萧遥伤口,目光很自然地转过思无邪脸上,“无邪,你脸怎么也伤了?!”
听她如此一问,萧遥不禁好奇地看向思无邪的脸。
果然,他不仅右额上青了一块,左颊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注意到他嘴唇上的伤口,萧遥的眉尖猛地一跳!
那伤口的位置,和昨日里重楼被她咬的地方完全一致,难道?!
“别提了!”思无邪不好意思地一笑,“昨天晚上,我去崖后看萤火虫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嘴唇和脸都受伤了,我来,就是想要向秋姐姐讨点药膏用!”
“你呀,明明有天纵之才,却时常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状况!”秋水长嗔责一句,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药盒丢到他手上,“那,这个拿去,早晚各一次,三日便好!”
站起身,她背负双手行向楼梯,不多时重新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套学院服。
将学院服丢到萧遥手上,秋水长的语气依旧是淡淡地透着冷漠,“去,把衣服换上,被人家的剑砍得跟乞丐似的!”
她虽是责备,萧遥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