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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众人俱是双目明亮,身上盔甲雪亮,队列整齐,尤其镖骑营与萧家私军,更是横竖成行,不要说人,就连马都是整齐地没有一匹歪斜。
赞许点头,萧遥朗声开口,她的声音,经由罡气发气,虽音亮不高,却清楚地传开去,震响每个人的耳膜。
“在大军开拔之前,我有几句话要与诸位说清楚!”她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在我眼中,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兵,我的人,没有厚薄之分,凡有违犯军纪者,一视严惩不贷!”
她再竖一根手指,“第二,此番出征,不光是为了大楚国,为了天下百姓,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我要向天下人证明,我萧遥,有身为将军之能,我也希望你们向天下人证明,你,你,你……所有人都是我大楚国最忠诚最勇猛的士兵!”
目光深沉掠过众人,萧遥的目光最后在镖骑营的军团上停下,“你们,懂吗?!”
“懂!”八万人马,齐齐回应。
尤其是镖骑营之中,呼声尤其高亢,因为三王爷,他们已经蒙羞多时,此一战,无疑是他们翻身的机会,只要这一次能够打了胜仗,到时候谁还会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曾经是叛军?!
萧遥竖起右手,校场之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无一例外地凝于她那只竖在阳光之下,白若美玉的右掌。
“出征!”
萧遥猛地挥下右手,飞身而起,落在台下的大红马马背上,带马冲向营外。
白色披风迎风飘扬起来,仿佛是一面旗帜。
没有嘈杂的异响,紧随其后的是如雷的蹄音,数万只骑军随在她身后奔出营地,铁蹄踏过地面,大地也要为之震颤。
户部尚书段世昌的宅邸。
侧厅里,段世昌一脸笑意地注视着脸上写着怒色的孙泽亚,“不知大将军来访,有失远迎,请坐!”
“段大人何必如此客气!”孙泽亚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段世昌捧起桌上的茶,浅浅地啜了一口,“孙将来,想来是为了丞相北征之事!”
“不错!”孙泽亚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将身子微微向段世昌的身前凑了凑,“听说,此番皇上要大人来负责丞相的粮草,不知道大人准备如何?!”
段世昌向着半空一拱手,“皇上亲自下令,段某自当为国尽瘁,努力督办此事,保证丞相的粮草供应!”
“哼!”孙泽亚冷冷一哼,“今年南方突降霜冻,粮食减产,这个时候丞相却非要坚持北征秦荣,想那秦荣为藩王数十载,兵强马壮,丞相这次想要短期取胜,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行兵打仗的事情段某不懂!”段世昌轻轻地咳嗽一起,将目光别开,并不与他对视,“孙将军的意思是,丞相大人……打不赢?!”
☆、轻轻一吻!(5)
“打仗可不是决斗,只凭一人修为便可得胜,丞相大人虽然是学院里的学生,对行军打仗之事却是全无经验,说实话,我……并不看好!”孙泽亚皱了皱眉,“所以我这番前来,只是提醒段大人,粮草调控之事,您可要多加思虑,万一到时候国库因此亏空,只怕皇上还要找您的不是!”
“军马未动,粮草先行,孙将军可曾想过,如果我粮草供应不上,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段某又如何开罪得起?!”段世昌侧脸反问道。
他如何不懂孙泽亚的来意,就是想要他在粮草上制裁萧遥。
其实段世昌自己又何曾不想给萧遥点颜色瞧瞧,只是行军打仗之事他也清楚,这次战事又是皇上特别叮嘱由他负责粮草,如果萧遥到时候弹劾他供应粮草不济,只怕凭着萧遥与皇帝的亲近,到时候他便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人不用担心!”孙泽亚站起身行到他的身边,将唇凑到段世昌耳边,低声道,“段大人不必减扣斤两,只需将往年那些旧粮当新粮送去,到时候就算是皇上质疑,大不了你找替罪羊砍上两只,又有谁能挑出您的不是!”
“孙将军果然妙计!”听罢孙泽亚的话,段世昌顿时双目放光,“段某就依将军之言,倒要好好挫挫这萧遥的锐气!”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出声。
“来人啊!”段世昌扬声唤来一个仆人,“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我要与孙将军好好地喝一杯!”
孙泽亚忙着摆手,“段大人切莫麻烦,孙某还要军务在身,等过些日子,大事成时,我们再好好庆祝不迟!”
“也好!”段世昌当即送他出厅,一直将孙泽亚送到外院大门,才满面笑容地折身回身,暗暗盘算着以军粮压制萧遥的事。
刚刚行到内院,就见三夫人满脸泪痕,一脸急色地迎着他跑过来,“老爷,不好了,恒儿失踪了!”
“什么?!”段世昌听了,顿时急得竖起眉毛,“什么时候的事?!”
三夫人哭着抓住他的胳膊,“我刚刚与春梅带恒儿出去逛街,我在逍遥阁里挑首饰,恒儿要吃粮葫芦,我就让春梅带他去买,结果春梅结帐的功夫,恒儿人已经不见了!”
啪!
段世昌一巴掌将生得妩媚的年轻夫人扇得差点摔倒在地,“谁让你又去给逍遥阁里送钱,还弄丢恒儿,要是找不到我的儿子,你看我如何与你算帐!来人啊,来人啊……给我派出所有的家丁出去找,就算把楚阳城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我儿子找回来!”
丫头将三夫人扶起的时候,一位家丁也已经转身出去传令。
段世昌看一眼又哭又嚎的三夫人,忿忿地冷哼一声,甩袖走进厅中,坐立不安地抓起茶杯送到嘴边,又哪里有心情喝,只是扬手将茶杯摔在地上,以排解烦燥的心情。
一声轻响,一物破窗而入,刺入他身边的木桌。
☆、轻轻一吻!(6)
段世昌吃了一惊,片刻才回过神来,转脸看去,只见一只柳叶镖盯在桌腿上,上面插着一封书信。
他颤抖着手取下上面的书信,打开来,只见信封里装着丝袍一角,白纸上黑字写得分明:“大人每克扣丞相军粮一斤,在下就割下小公子皮肉一块!”
双腿一软,段世昌沉重地跌坐在地上,袍角挂在柳叶镖上,立刻割出一道裂口,发出嘶啦一声锐响。
许久,他才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用力从桌子上拔下那只飞镖,哑着嗓子叫道,“来人!”
一位家丁急急从外面奔进来,“老爷,什么事?!”
“马上把三爷给我请来!”段世昌紧捏着从信封里掉出来的丝袍一角,那衣袍,他认得,那是前两天他新才为儿子买来的布料做的秋装。
老来得小,段家唯一的一根独苗,段世昌自然是百般宠爱。
家丁答应着去了,时候不大就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老爷,不……不好了!”
“怎么?!”段世昌的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三爷人呢?!”
家丁哆嗦着跪在地上,“三爷……他死了!”
“什么!”段世昌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你……你再说一遍!”
“是!”家丁心有余悸地直起身子,“小的,小的依您的吩咐去请三爷过来,到三爷院子里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推门进去,就见三爷一人挂在房梁上,已经悬梁自尽!”
自尽?!
这怎么可能!
段三在他段世昌这里呆了五六年,就是一位闲门清客,每年手里有大把的银子挥霍,前两日他又送了段三两位年轻的女眷,每日锦衣玉食,佳人相伴,他怎么可能会自尽,他有什么理由自尽?!
“老爷,要不要……报官?!”家丁犹豫着问。
段世昌回过神来,很轻地摆了摆手,“传令下去,厚葬三爷!”
家丁答应着去了,段世昌则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手指紧紧地捏住了那一块从儿子衣袍上扯下来的袍角,“萧遥,你……够狠!”
先抓他的儿子,又杀掉他门下的清客,对方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警告他。
到了这个时候,段世昌又能如何?!
在椅背上靠了许多,段世昌终于还是站起身,一步一步沉重地来到门来,召手唤来一位家丁,“马上备车,我要去户部粮仓走一趟!”
为了儿子不会被一刀一刀割成碎片,他现在必须尽快去为萧遥筹备粮草,不要说少上一斤一两,就是迟上一时半刻,他也不敢!
段家就那一根独苗,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
段世昌坐上火车急急赶往户部粮仓的时候,一位看似信步而过的路人亦迅速闪身行入小巷中,一入巷子,立刻飞身而起,很快就来到黄金街上天下第一楼后面的一处昏暗帐房。
“掌柜的,一切都已经办好,段世昌正赶往户部粮仓!”
“恩!”拔拉着算盘珠的钱掌柜淡淡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