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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坠马死了?召回了?
这一席话可是把能猜想到的可能性都包括了,那不跟什么都没说一样。
幻雪砰的一拍桌子,怒气自然而然的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地上跪着的人一惊,又忙说:“娘娘,无论如何,燕国是败了,现在金国难民已经离开了城,您看……”
吴庆勇有点搞不明白这贵妃娘娘在想些什么,不管是谁胜谁败,都不关他们东华国什么大事,就算是燕国牵制不了金国,他们东华国还有昊天将军呢,怕他们不成?
这贵妃娘娘这么大的火气是为了什么?
“金牌召回是什么意思?”
“回贵妃娘娘的话,金牌驾临犹如皇上亲临,自古以来,金牌召回多是急召,就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不能阻挡,如果金牌一下,还不撤军,那就无疑是谋逆的大罪。”
说着说着,吴庆勇脑中的片段似乎组织了起来,忙邀功般的说道:“娘娘,依微臣看来,许是那燕国将军坠马受了伤,燕国皇上又用金牌召回,所以才退军了。”
这感情是给她连词成句呢?
“饭桶!”幻雪有些气愤,气恼这吴庆勇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担心慕容子峥,但偏偏这里最有权势的人,什么也不知道。
“娘娘息怒,臣饭桶。”
大漠飞奔
东华国与金国的边境,一匹快马如离弦的箭,飞速驰骋着跨过边境,直向金国东方奔去。
金国刚刚得胜,虽说夺回了几处城池,燕国的大军撤离速度应该没有那么快。
吴庆勇虽然没给她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有一点她倒是知道了,大军并不是全数被击败,而是撤离。
为什么撤离?
究竟是因为慕容子峥出了事?
还是燕国皇帝的一意孤行?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城中暴露后再易容是否有效,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快马加鞭,直向燕国大军方向奔去。
途中又小心谨慎的换了马,并且重新换了易容的面孔。
她现在已经出了国境,龙影的人见到她,有足够的理由杀她。
影宿她都不怕,她更不怕龙影族里的任何一人,她不愿惹上麻烦,更不能把这麻烦带到慕容子峥的军营里去。
越往北走,气候越加恶劣,一起风,漠北荒原飞沙走石,天地不明,不起风,毒辣的太阳似乎要将人烤下一层皮。
人烟稀少,不,不能算稀少,应该是杳无人烟。
已经飞奔了两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白天被烤的透骨焦,晚上冻得透心凉,这都是什么鬼地方。
一路下来,幻雪一身白衣已经变成灰衣,头发里脸上也满是土。
这下好了,就算是不易容,昊彦见了她也未必认得出了。
幻雪对着绿洲里一片湖水打量着自己的相貌,苦涩的浮起一丝笑容。
想起昊彦,已经多久未见了?
一个月?
半年?
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未见他了,心中的思念虽强烈,但是,时间将这思念慢慢酝酿,夹杂着回忆,让她每每想起,已经不是焦灼,而是淡淡的馨香。
不是思念,而是淡定的回忆。
都说时间能让人忘却一切,当日的愤怒已经平息了,君影的死带给她的愧疚也被深埋,就连爱情都变得淡定。
又是一抹苦笑,原来自己也是薄情之人。
这个时候,倒不像前日那么焦急,恨不得立刻飞回昊彦身边,那么,如果再过个一年半载,自己会不会觉得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有回忆就够了?
匆匆撩着水,洗了把脸,这大漠方圆百里一览无遗,没有人跟上来,她也就不用易容了,索性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连人带衣服一齐洗洗。
她有洁癖,就算是没沾上血腥,她也不能容忍自己灰头土脸。
这无外乎爱美不爱美,而是关系到她心中的尊严,窝囊,她永远不接受。
再起波澜
金国和燕国不打了,但是金国这一失一得,也是元气大伤,陈压在东华国边境的军队开始撤退,至于要为完颜西夜王子讨回公道的事,也不了了之。
无论如何,战事消弭,天下太平。
东华国虽然更换了新君,让其余国家端足了看热闹的架势,但是,热闹终究没看成,东华国新君端木昊彦,英明睿智,气魄非凡,短短时间内,国内不管是因天灾还是人祸所掀起的小范围暴动纷纷消退。
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
可是,眼看着距离新皇开设的恩科还有一个月,皇宫中又一次再起波澜。
昊彦满眼怒火看着跪在下方的御医,一双手攥得咯咯作响,什么帝王威仪,如果有用的话,他现在恨不得让这个庸医化成灰。
“方伍信,欺君罔上,你活腻了?”
“臣罪该万死,皇上明鉴,臣确实已经亲眼看着皇后将药喝下,绝无半分差错,怎么会……”
方伍信几乎是瘫倒在地上,一脸的死相,虽然心里也明白,身为御医,伴君如伴虎,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平日里做事倍加小心,可谁知道,还是铸成大错。
“你是该万死,要是你死了能还朕一个清静,朕早就让你死了,朕问你,此事可还有别人知道?”
“回皇上话,臣诊的脉,自然不敢张扬,不过……”
“不过什么?”
“皇后娘娘或许也已经有所察觉了,毕竟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朕知道,你会有法子……”
方伍信听着此言,忙不停地叩首,“皇上,皇上饶了小臣吧,小臣万死也是不敢啊,那可是……那可是……”
方伍信几乎要将头磕进砖缝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历来帝王无不防着后宫某人做大,不愿在哪个嫔妃身上留下子嗣也是正常,可是,现如今后宫内只有皇后一人啊,名正言顺,更何况,虎毒不食子,皇上怎么会……?
“住口!……”昊彦一声怒喝,却没了下文。
他的胸口又在痛了,御医多次把脉,都说他的身体无碍,顶多是开些祛瘀散痛,清心养神的药。
他没病,可是,这心痛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着他。
不一会儿,昊彦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痛得只能伏在桌案上,紧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
方伍信一见此,就知道皇上的病又发作了,忙上前几步,就要把脉。
昊彦说不出话,一挥手,一股带着内力的风将方伍信重重挥出,砰的一声撞到了椅子,疼的龇牙咧嘴,却丝毫不敢出声,忙不迭的又跪在地上。
“太傅……太傅……皇上在议事,您不能进去……太傅”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吉安慌乱的声音。
太傅道喜
太傅头一回不尊君臣之礼,一步跨进御书房,“皇上,老臣给皇上道喜了,皇上……”
“皇上!”
看见御书房内一地凌乱,御医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而御案前的皇上则是一脸苦楚之色,太傅顿时慌了。
忙上前几步,一只手关切的抚着昊彦的后背,一边问下方跪着的方伍信,“御医,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给皇上看看?”
太傅的手稍稍顺了昊彦胸口梗阻的气,心口的疼痛略有舒缓,摆了摆手,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压下喉咙翻滚的血腥。
虚弱的开口问道:“太傅见朕所为何事?”
摆脱了太傅的手,虽然他知道,太傅一心为他着想,刚才自己那副样子,必定是吓坏他了,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能坦然接受太傅的关心。
太傅见昊彦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当是国事繁重操劳所致,正好,他手头可是有个极好的消息,兴许昊彦一听,心情一好,身子也就好了。
顿时喜笑颜开道:“老臣来给皇上道喜了,皇后娘娘,有身孕了。”
昊彦刚刚舒缓些的心顿时又一次揪紧,那痛,犹如千把尖刀扎入,又犹如无数只手,肆意撕扯,满口的血腥,但是,他不想将他这副模样表于人前。
手略微颤抖的端起茶杯,唇刚刚触及茶水,就见着碧绿的茶水中顿时一股腥红。
悄悄擦去嘴边的血迹,太傅正喜笑颜开,并未注意到皇上的不妥。
他的女儿入宫不得宠,他知道,皇上喜欢的是幻雪,他曾有过最坏的打算,就算是女儿一辈子得不到恩宠,他就当是告慰了先皇,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是,就在刚才,女儿差身边的宫女前来报告她已经有了身孕的消息,顿时让他喜出望外。
他不仅仅喜的是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他还欣慰着,先帝果然所托非人,虽然皇上重情重义,但是,终归没有误了国家大事。
更重要的是,皇上还是宁王的时候曾传出无子之说,这下,皇后有了身孕,东华国后继有人,谣言不攻自破。
这三喜临门,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