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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否可以带童雨回去？”杨宇清问。
“当然可以。”宋廷军说，“不过如果有需要，还得请童雨协助调查。”
“没问题，那我们先走了。”杨宇清说。
宋廷军将杨宇清和童雨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队长，医院方面说周婷醒了。”李军走过来说。
“走，去医院！”宋廷军说。
A市中心医院。
“周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去南郊的那栋小院？”陈红坐在病床边问。
“昨天晚上？”周婷努力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一直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陈红看着周婷的眼睛问。
周婷茫然地摇了摇头。
陈红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宋廷军：“难道她失忆了？”
“这又不是拍电影，动不动就失忆。”宋廷军说，也在病床边坐了下来，“周婷，你努力回想一下。昨天晚上你独自走入了南郊的那栋小院，在屋子里你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你努力走近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时，突然有人用刀刺伤了你的脖子，然后你昏了过去。这一切，你记起来了吗？”
周婷还是摇了摇头，奇怪地问：“那个人影是谁？”
“是你的同学，童雨。”宋廷军说。
“是她？是她！”周婷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定是她刺伤我的，她杀了我哥哥，杀了我爸爸，还想杀我，一定是她！”
“周婷，你冷静一点，我们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测。”宋廷军对周婷说，“你确定自己是亲眼看见童雨动手伤你的？”
周婷回想了一下说：“是，我记起来了，是她用刀子来刺我，我躲了一下，所以她刺偏了一点。你们一定要抓住她！”说着，周婷越来越激动，缠着脖子的白色纱布渗出了血迹。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宋廷军安慰到，然后向大家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出去。
走出病房，宋廷军留下两个警员看护，其他人一起回警局。
“队长，我们是不是要马上缉捕童雨？”李军说。
“缉捕童雨？”宋廷军笑了笑，“小李，你倒说说看，我们有什么理由缉捕童雨？”
“周婷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杀人的就是童雨。”李军说。
“你以前就是这么查案的？”宋廷军突然停下脚步，沉着脸看着李军说，“你知道上面调你过来是什么用意吗？是要你接替我的位置维护A市的治安。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和小红去省局，而把A市交给你？”
“队长，我做错什么了吗？”李军满肚子委屈。
“小红，你给他讲讲。”宋廷军对陈红摆摆手说。
陈红点点头，来到李军面前说：“李队，作为警察，我想都应该知道一点，受害人的话是不能作为证据的。如果周婷说童雨是凶手我们就缉捕童雨，那案子早就不用查了，受害人说抓谁就抓谁结案得了。而且，只要稍稍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刚才周婷说的话完全是顺着队长的话说的，根本不是她自己记起来的。这只是队长的一种假设，你认为可以作为抓人的证据吗？”
李军一时语塞，惭愧地低下了头。
“小李啊，我对队员的要求一向很高。”宋廷军缓和了一下语气，拍了拍李军的肩膀说，“特别是对你，就更加严厉了，因为以后A市的安定得靠你。我们作为警察，宁可破不了案承认自己无能，也不能因为要求破案率急于求成办错案。”
“队长，我知道错了。”李军抬起头说，“我会跟你好好学习的。”
宋廷军笑了笑说：“你先把急于求成的毛病给改了。查案最忌讳的就是心太急。”
“是！队长！”李军大声答应到。
第八章 杀人动机
几人从医院出来，上了警车，宋廷军对坐在驾驶座上的张廷说：“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所有人都疑惑地反问到，不知道宋廷军意欲何为。
“去民政局做什么？”平常最了解宋廷军心思的陈红也很诧异。
“小张，你先开车，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宋廷军不紧不慢地说。
张廷踩下离合器，启动了发动机。
“我们一开始把周涛的死定位在了仇杀上，后来周文泰被杀，我们只顾分析现场和调查相关人员，却忽略了凶手的犯罪动机。”宋廷军说。
“队长，你认为凶手的犯罪动机不是仇杀？”陈红问。
“不，还没有排除仇杀的可能。”宋廷军说，“先是周涛，然后是周文泰，再是周婷，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假设凶手的目标到此为止，那么有可能是针对周家的灭门凶杀案，仇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李军问。
“为了周文康的亿万遗产。”宋廷军说。
“这点我曾想到过，可是如果周家三个可能的继承人全部被杀，那么凶手也得不到遗产。”张廷一边开车一边参与讨论。
“但是周婷并没有死。”陈红接过话头说，“所以周婷有嫌疑，理由有三点：第一个理由是动机方面，如果杀了周文泰和周涛，那么遗产毫无疑问是周婷的；第二个理由是周文泰和周涛的死因，那就是死在不会防备的女人手里，作为女儿和妹妹的周婷最符合要求；第三个理由是周婷的医学专业，杀人时下手准确无误，可是对自己却险中求生地手下留情，不能不说这是一出设计精巧的苦肉计。”
“精彩！”宋廷军拍了拍手掌说，“小红的分析说出了整个案件的一种最大可能，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凶器上只有周婷自己的指纹。”
“小红姐，你真聪明，可以作女神探了！”张廷笑着说。
“我可不敢和队长抢名头。”陈红自嘲地说，“其实队长在周文泰被杀后就怀疑周婷了，所以才要你们去监视周婷。队长，我没说错吧？”
“不错，我是从那时开始怀疑周婷的。”宋廷军点点头说。
“如果案情是这样，这跟我们去民政局有什么关系？”李军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是因为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宋廷军说，“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失踪的秦月有嫌疑。”
“我明白了。”张廷抢过话头说，“因为秦月跟周文泰已经是情人关系，队长是想去民政局证实一下秦月和周文泰有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按照常理，如果知道有巨额遗产可以继承，秦月一定会要求和周文泰结婚以便在遗产继承上分一杯羹。而如果秦月更加贪心的话，杀了周家的三个人之后，她就可以以周文泰老婆的身份去继承遗产。”
“不错，这也是我猜想的。”宋廷军笑着点点头说，“民政局就在前面，我们去证实一下就知道这种猜测有没有可能成为现实。”
几人在民政局门口下了车，然后直奔大厅。
在窗口办事处，小红拿出证件对工作人员说：“您好，我是警察！我们想查一下这个人的婚姻情况。”说完把周文泰的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拿着身份证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说：“周文泰有过两次婚姻。1978年与唐芬结婚，后来配偶死亡；一个多月前他又与一位名叫秦月的女子登记结婚。”
“好的，谢谢！”小红说着拿回了周文泰的身份证。
“看来，我们刚才的两种推测都有可能。”回警局的路上，陈红说。
“那凶手到底会是谁呢？”李军不解地问。
“周婷受伤，我们派人监视和保护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秦月。”宋廷军说。
回到警局时，一个警员马上迎上来说：“队长，有个自称名叫秦月的女子来报案！”
“秦月？！”几人都大吃一惊，“快带我们过去！”
来到审讯室，眼前的这位面容娇美的女子正是照片上的秦月，此刻她正拿着一面小镜子在左看右瞧。
“秦月，你想报案？是什么案件？”陈红看着秦月问。
秦月收起了镜子，看了几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就是周文泰和周涛被杀的案子，那都是周婷干的，想独吞她伯伯的遗产。”
“你有证据证明周婷是凶手吗？”陈红继续问。
“当然有了！”秦月摆了摆手说，“她杀周涛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她穿着睡衣出去的，我还问她出去干嘛，她没理我。后来我在三楼的窗户上看到她去了街上，在街上来来回回地走。后来周涛的车子回来，停在了她身后。周涛一定是喝醉了酒，竟然把他妹妹抱上了车。”
“那当时你怎么不让周文泰去阻止？”陈红问。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周婷是想迷惑周涛然后杀他，第二天发现周涛死了之后我才回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