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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晚上同我在床上做过那种事的人,“大概是哥哥把我的精神气给吸走了。”
他扬起眉,“什麽时候你吸回去?”
他坐在床边给我擦了脸,漱了口,喂完饭,才让我躺回到床上。被他这麽一折腾,我彻底清醒了。
“哥哥不是应该在刑部吗?”
“中午回来看看你。”
是这样,我扯了扯被子,发现被子也被换过了,身体也没有粘腻感,“哥哥是什麽时候帮我洗的?”
“昨天晚上。”
“我怎麽不知道?”
“你睡着了。”
“好累,”躺在床上看他,有点不平衡,“为什麽你看上去什麽事也没有?”明明昨天晚上都是他一直在动的。
他有些无奈地低头摸我的脸,“这才是男女有别。”
“唔。”差别太大了。
“要是觉得累,那就再多睡会。”
散落下来的头发被拨到後面去,我拉住他的手,还是想要他陪在我身旁,好像之前没有这麽信赖他的,自从决定要一心一意对他之後,就觉得他一不在,我就很不安心。
“怎麽?”
把脸凑到他手上蹭了蹭,果然是觉得幸福的。
“下午会早些回来的。”他抱住我。
“嗯。”我知道他说到做到,可是抱着他的手一点也不想放开。
“陆玖。”
“唔。”还是要不情不愿地放开的。听他叹气,有些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烦?”
“不,这样很好。”
大哥每回安慰我的时候都是一本正经,害我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随便说说安慰我。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怎麽看都像是在说实话。
他走了不久,青苹姐姐来收拾碗筷,我靠在床上不想动,“青苹姐姐,帮我拿本书来看吧。”
“好的。”她把书拿来给我的时候,似乎有话要说。
“怎麽了?”
“那位芦公子,今天又来了。”
“……”
“又递了拜帖。因为小姐事先嘱咐过,所以还是没有让他进来,他等了两刻锺才走的。”
“我知道了。”书握在手里却怎麽也看不进去了,而且这书,还是他送来的。
、(6鮮幣)195 相見爭不如見
虽然说已经是晚春了,可今年开春就特别冷,到现在也不见有多暖和,他要是一直等在外面,会不会着凉?他身体从小就不好,後来是跟着我学骑马射箭才变好的,现在怎麽样了呢?
可是就算要见他,我又该对着他说些什麽呢?该说的其实去年都说过了,现在也没什麽好再说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想来想去,就觉得手里的书变重了。
还是不要去见吧,我现在哪里都疼,不如多睡一会,等明天再说。把书放下,钻到被窝下,过了很久才睡着,梦里都是羽扬的身影。
“哥哥?
“睡了一天?”他坐在床边拍我的脸。
他脸上带笑,我觉得他是在嘲笑我,立即反驳,“我可不是猪,就是太累了,我以後都不想再做这种事情了,再也不想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
“我现在饿了。”
“穿了衣服起来吃饭。”
“我不想去厅里。”
好像有些回到原来的那种气氛,我可以随意地对他耍赖撒娇,又好像比以前还要亲昵,还要依赖他。还有种感觉就是,不管怎麽样,他都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
果然,他轻拍我的脑袋,“那就端到房间里来。”
我侧过头,很得意地笑。他看着我,“笑什麽?”
“我觉得哥哥对我,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觉得亏心了?”
“以前是妹妹,现在是妻子,自然不一样。”
这话咀嚼一番,再咀嚼一番,慢慢地觉得自己在脸红。是了,现在是大哥的妻子,不该再同别人有所牵连的,我再次肯定了这样的决心。
想是想清楚了,隔天起来还是不想去见羽扬。到底是内疚呢,还是畏惧呢,我已经不能分辨了。
“小姐,芦公子在门外求见。”
“……”怎麽办呢,话说事不过三,今天是第三天了。我在心底还卑鄙地希望能够继续当他的朋友,应该去见他了。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整了整衣裙,都快走到门口了,还是转过身,“说我身体不适,无法见他。”
“小姐……”青苹姐姐显然不赞同我。
“就这样说。”我是从大门那里逃回院子里的,也不管这有多丢脸,头也不敢回地往自己院里跑,好像回到院子了,我就安全了。
走入院落,才松口气慢下脚步,低着头觉得自己又丢脸,结果就撞到了谁。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在我院里呢,揉着额头抬脸看,眼前这人不应该在门外马车里吗,怎麽会在这里?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手被紧紧拉住,他也终於说话了。
“你就这麽不想见我?”
前天远远地看,只觉得他长高了。现在离得那麽近,看得很是真切,若不是那张脸实在没有多大的变化,光看着表情,我会以为眼前这人不是羽扬。他是一直心情不好吗,看着很阴沈,我还总说这个老了那个老了,羽扬的眼睛才真是很不一样了。
手都要被他握断了,可是对着他的眼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这点疼痛并不算什麽,愣愣地不知道要说什麽。
“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他拉着我往我的房间里走,进去的时候还将门关上了,我以为他是很生气的,可他关门的动作又轻。
都这样了,我应该说些什麽的,可不知道为什麽,那些已经对自己说了很久遍的话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光是这样看着他,就很想抱住他,虽然他比以前高大比以前结实了,我却觉得很想好好地哄哄他,安慰他一番。
作家的话:
羽扬,总算忍不住出现了
、(8鮮幣)196 最好不相伴
如果一个人,在面对你的时候,脸上表情复杂万分,你该怎麽做呢?
他有些恶声恶气地问我为什麽不肯见他,现在甚至连东西也不收了;责怪我既然想要从此不再相见,那麽去年就不该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那些话。看上去很凶,我却认为他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我还能说什麽呢?只是按着自己一开始想的,张了手臂抱住他,对不起之类愧疚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你别想这样就算了!”他狠狠地说着,却还是将脑袋搁到我颈窝。
我像大哥对我那样,抚着他的头发,“我不敢见你。”
他抬头瞪我,眼眶红红的。
我不敢直视他,视线飘开,“当时对你那样说,是觉得我对你的想法,你应该要知道,我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我现在都已经同哥哥这样了,哪里还有什麽脸去见你,尤其是在知道你对我还……那样的情况下。”
“是从许大人回来的那时候起,你才拒绝收我送你的东西的。”
光听着声音,他似乎很委屈,可他现在比我高多了,这是在冲我撒娇吗?头发还是光亮顺滑,我又摸了几下,“又不能回应,还要送你费心搜罗来的那些书籍,我会於心不安的。”
“你躲在里头见也不肯见我,只是派人来让我走,心就是安着的?”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腰,说着说着握得紧了。
因为疼才皱起眉,对於他提出的问题,我也确实没有什麽借口,一早就应该说的,我还拖到现在。
“我……”
不等我说完,他就继续说下去了,“就算走到门口了,也还是逃回来,若不是我进来,是不是连见你一面都不成?”
“我,等我想好了,就一定会去的。”很心虚地嘴硬着。
“去年你说,怕我会离开京城,怕错过向我坦白的机会,怕以後会悔恨,所以特意去我舅公府上寻我,要将一切说清楚。最後呢,你说是说了,结果抹着眼泪跑了。我也认为只要等你自己想明白了,总会回来的,所以都一直在等。等到现在,你居然还要我等?”
我实在没敢看他,只是低声,“其实这也是我不敢见你的原因。”
他大概是在瞪我吧,恨声地问,“你不见我,是打算从此断绝往来的意思吗?”
“……”我不肯见他,还想他以朋友之心待我,这念头自然是卑鄙地说不出口,所以还是干脆断绝了算了。有大哥在身边,我想自己,总会有天……
被他抵在墙上吻住。
手被握着完全无法挣脱开,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我被迫张了嘴。并没有太深入的吻,倒是他突然咬住我的舌头。
“呜──”
嘴里一阵腥咸,应该是出血了,我捂着嘴皱起眉,看到他唇上有血,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疼?”他用手指抹了一遍,低头看着指腹,“也不过是出了点血。”
相对於他被我伤害到的,还真不过是一点血而已。
“我讨厌你……那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