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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确实有好好地守了头七啊,”皱起眉,“你怎麽知道他做了什麽?”
“就算我不想知道,也有人要我知道,”他接过杯子,“特别是今天上午,大相国寺的厢房。”
“难怪他说有人在看,原来是你的人啊。”他们两个都知道,还要相互看什麽呢,“你之前不是说对皇位没有想法,现在天天盯着长安是什麽意思?对了,你说的是‘有人要你知道’,谁啊,挑拨叔侄关系吗?”
“……”他的表情有些纠结,“我还以为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你倒是能看出一点了,只是……不要转移话题,你今天还去见他了?”
想起长安今天上午故意作戏坏我名声,我觉得很有必要在照唐面前说清楚:“他是知道有人在外头,所以才故意这样的。”
可是有些奇怪啊,被人发现他在厢房里做这种事,不是对名声不好吗?在陛下面前当孝子,可是孝期未过就,就……这个是鬼混吗?言官知道应该会批评很久的。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完全不想当皇帝,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
不过照唐也是这样,我还是先看看他的反应。
他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故意带你在京里转了一圈。”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看着我,嘴角还带着笑,在说完的时候,笑得有些不自然了,“你同他之间……是有事?”
、(16鮮幣)179 年少拋人易
很努力地忍住遮自己脸的举动,刚才我一直僵着脸,应该没有变化才对的。一眼瞪回去,“哪里有隐情?”
他的眼睛又眯起来,手里的茶杯也放下了,似乎要说什麽的,好像又开始想了想,“他今晚要走,即使说些什麽也没有用了。”
“……”为什麽听起来他像是同情长安的样子?都有些不大像照唐了,他从小就开始比谁都小气,有些奇怪。、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停在我的脸侧。
“你要干什麽?”我警惕着,怕他做出什麽意外的举动。
他伸出两起手指迅速地夹住我的脸颊,“就这样。”
“疼疼疼──”
我想要摆脱他,他却眯着眼睛看我,“瞒我?”
“什麽瞒你,不是都被你看出来了吗?”被他这麽说,还真的有点惭愧,所以不敢动,好在他的力道也变轻了些,眨了眨眼睛,“我又没瞒过去。”
“嗯,”手指松开,却还放在我脸上,还是眯着眼,但那眼神让人看了脸红,“我知道你从来不老实,现在居然学了撒谎。”
“我可没说什麽假话,”侧开脸,推开他的手,“倒是你,什麽时候学会色诱了?”
“说什麽胡话,哪里会色诱?”
“美人计,虽然你以前就经常用,可是那时我也只是看呆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脸红心跳的,倒是同羽扬有些像,他经常害我看呆掉,忘记去追究他的错事,又想起他了。我果然开始後悔了。
“现在呢?”照唐的手指又夹住我的脸了,还是原来的地方,疼得我立即反应过来。
“别这样看着我。”脸在发烫呢。
他似乎又有好心情了,没再捏我的脸,瞅了眼桌上的绣布和绣绷,“你在家里不是跳舞就是绣花?”
已经来不及收拾了,我也没想隐瞒他,“最近是在绣花。”
“芍药?”
他的眼睛微微翘起,明明正在看绣布上的花样,却总觉得他在看我,凤眼可真是媚啊,摸了把脸,点头,“嗯,我觉得对着画能画得好看,只是有些烦躁,画不好。”
他握着我的绣绷,看着窗外,“打算绣了送给我表示歉意?”
“……”想都没想过表达什麽歉意,因为是照唐嘛。何况现在脑子里面总想着羽扬和长安,还有自己那些事,完全没有想到他。但被他这麽问起,我好像也是该表示一下歉意,所以很认真地问他,“你想要什麽绣样的?芍药花给你的话就,嗯,有些俗了。可是牡丹花又太繁复,我画不出来。”
他动了动手里的绣绷,“芍药挺好。”
可是那个不是给你的,“等我绣好这个。”
“也不错。”
他怪腔怪调的,我觉得还是早点招了,免得惹到他,“韩楚……过几天就要去边关了,我想送个平安符给他,有些赶。我在昨天之前就想给他绣东西了,只是事情太多了,来不及动手。事先也没料到自己会对你发脾气,我大概真的有些不识抬举了。”
好在是照唐,若是别的什麽皇子皇孙,我就惹了大麻烦了。
他看着我,“本殿下待人宽容,甚少记仇,看在你确实心烦的份上,不同你一般计较。”
他是真有些怪,听了理由之後他怎麽好像还开心了一些?不是应该扬起脸很是骄傲地要我做些补偿吗?难道觉得一件绣品就够了?
“怎麽了,觉得愧对本殿下的宽宏大量,想要做些别的来弥补?”
摇头,“没有在想。”
他笑的时候眼睛也是眯着的,看着也像是在勾人,“你就使劲地瞒我吧。”
摸着被他捏过,有些疼的脸,“自己想要什麽就说嘛,别总让我想,你心思百转,谁猜得到?”又在瞪我了,鼓起脸,“不管是色诱还是怒瞪,我也没有办法猜到啊。”
他站起来,转身向外走。
就算生气了,也不该拂袖而去的,我连忙跟上,见他站在芍药花丛前等我。
“你想要花?”这芍药花不是他让人移到我院子里的吗,如今开得好想要?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错了。
他摸了摸下巴,“我也不为难你了……嗯,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是从哪个墙洞里进来的?”
“是啊。”我院子的墙上不该有洞啊。
“趁着我心情好,带你去看。”
怎麽又心情好了?难道不是在为我猜不到他的想法不高兴吗?跟着他走入花丛中,不时被花枝扫到,“我的院子就那麽点大,你是不是让人给我养芍药的时候,顺便留了条道?”
他拉着我的手,“小心些,别被花枝给绊着了。”
盛夏时节,正是芍药花疯长的时候,被修养过的花干已经长得比我高了,各色盛开,也没走得多远,连青苹姐姐的衣角都看不到了。
他在某处停下,这里的花开得特别密,连他也差不多被挡住了。
“在哪里呢?”
手被他攥紧了,“你刚才问我,想要什麽?”
“那是刚才啊,你不是说要让我看看墙洞麽?”突然觉得有些不妙,看向他,“你是故意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那是当然,刚才在你书房的时候,那个青苹贴墙站着,恨不得耳朵和眼睛都长墙上。你在家里做了什麽不合适的事,要被这麽防着?”
“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宫里,我听说宫里才要这麽防着别人呢。”可是看着他,我知道他是认真地在这样说,心里一紧,最不合适的事都做过了,还有什麽值得被防着……很直觉地将碧针姐姐当值却不在的事同照唐说的被防着联系在了一起。可是这样的念头太罪恶了,只是在脑袋里闪过一下,我就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太坏了。
“我这是在家里呢。”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把手放在我腰上,硬是将我同他拉得很近,“你做了什麽坏事麽?”
攥着他腰侧的衣服,“你怎麽会说,青苹姐姐是在盯着我?”
在花丛中,他的脸看上去特别像妖精,靠得近了就让人有种窒息感,偏偏不靠近又听不到他说的话。
“因为是在宫里长大的,对这些事自然是看得透了。”
“我,我……才不信。”
他没有戳破我有多心虚,“不信也好,对了,刚才你是说过,我想要什麽应该开口向你要,是吧?”
我都这麽难过了,他还惦记着陪礼呢,但只要是能让我不再想着自己被防着的事,我也愿意配合,点点头,“当然。”
“那……我想要这个。”
眼睁睁看着妖精似的脸靠过来,贴住我的唇,相比起那次在太学,他这回要冲动得多,我不肯张嘴,他就咬我的唇,还捏我的肩膀。
完全不给我留拒绝的机会,手握成拳却施展不开,他一只手就能扣住我的双手。
“你在许府过得不好,”他的每句话都在我唇间,“却又倔强地不肯走,还把想带你走的人都赶走,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麽?”
“什麽,什麽赶走,又得逞啊?”
“那位金陵芦公子千里迢迢跑来看你,又不顾自身名誉扮了女装入太学找你,我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两个还很亲热地挽在一起,但听说走的时候,却是一前一後。自然是你说了什麽让他伤心的话了,”他眉头一挑,“本来我还不信,这次到你家里见了这情景,自然是能猜到了。”
“就你聪明!”
“许大公子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