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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回来了,是不是她回来了?”听闻那歌声,涟馨更是慌乱:“一定是她回来了。一定是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龙舞笙不解,紧紧的握住涟馨的肩背:“母妃,你说谁回来了?”
“吕茵庆,吕茵庆!”涟馨直喃着那个名字。
“庆皇后?”龙舞笙蹙紧,庆皇后已仙逝十多年,母妃定是产生错觉。
“一定是她回来了,回来要抢回圣上,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见她颤栗,龙舞笙紧紧拥住:“母妃,您醒醒,看着孩儿,那些都是错觉,都是错觉……”他一遍遍的说着,只希望拂去涟馨心底的疑虑:“母妃,不要怕,有孩儿在,您不怕,不怕!”
“舞笙!”涟馨颤栗的抚着他的脸颊:“舞笙,陪着母妃。”
“嗯,孩儿一直都在。”到最后那喃喃声伴着涟馨,渐渐的安定下。龙舞笙一直守着她睡去,再命宫女取来药箱,亲自为母妃取出那破碎的镜子渣,有些刺的太深,斑驳的血迹染上了掌心。
龙舞笙轻轻吹着,见母妃手指上那一缕缕起皱的纹路,
——我老了是不是?所以你父皇不再爱我,对不对?
一声声质问在耳畔响起,龙舞笙握着纱布的手怔了怔。父皇疏于朝野上的事,众百官私底也有议论,龙舞笙自知此事不能再耽搁。
为涟馨盖好被褥,宫女忙着收拾地上的狼藉,屋子里总算安静了几分,他转身,只吩咐道:“这段日子好好看着贵妃,一有什么事便命人给本王消息。”
宫女会意,连忙拱身:“是,四爷!”
龙舞笙颔首,转身便欲离开。
☆、灵妃!5
“四爷!”宫女忽而踌躇:“四爷,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他返回坐在床榻边:“但说无妨。”
“四爷,自从那灵妃入住‘水灵屋’,圣上便疏远皇贵妃,贵妃娘娘茶饭不思,宫女担忧娘娘的身子,四爷若是有时间,能不能……”宫女自知这话说不得,她哪儿的权利去说教四爷,可看着日渐削瘦的娘娘,她还是多嘴说下这一句:“四爷,您若是有时间,能和五爷多进宫陪陪娘娘吗?”
龙舞笙轻瞥了她一眼,他明白,便也拂袖:“下去吧,本王想静静的守着母妃!”
“是,四爷!”
屋内,寂静。
微弱的烛火,轻轻摇弋着,淡色的光芒笼着床边。
涟馨睡的不太安稳,嘴边只不禁喃喃:“我虽知道你与那男人的私情——可不是我害的你——”睡梦中的涟馨慌乱不已,龙舞笙连忙握住她:“母妃,你知道谁与谁私情?”
“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不要来找我,不要!”
龙舞笙见状不敢再追问下,只覆上涟馨的双手:“母妃,孩儿不问,您别怕,有孩儿在,您别怕!”
………。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桌案边的烛火已燃尽。
宫女英儿寻思着娘娘歇息着,便比往常晚了几个时辰,替娘娘洗漱,正呈着热水踏进涟馨的宫内时,见龙舞笙依在床榻边小歇息着,宫女惊呼:“四爷——”
四爷居然还未离去。
兴许是那一声,扰的龙舞笙警觉的睁眸,见是英儿,便放下了提防,瞥向涟馨,母妃总算安静的睡去,他食指抵着唇,示意英儿别出声扰醒母妃。
龙舞笙轻轻起身,拂了拂黑色长袍,小心翼翼的出了‘邀月宫’。
“四爷,您一宿未眠?”
“不打紧,英儿,你好好照顾娘娘,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
“四爷,您放心吧。”
只见着男人匆忙的身影消失在‘邀月宫’中。
今儿天上的云灰朦的笼罩着,云层压的很低。
又有凉风□□,刮在脸上,龙舞笙只觉一阵刺痛,直到在那‘水灵屋’下驻足,颔首,那宫苑熠熠生辉,其奢华程度远远超出了母妃的‘邀月宫’。
他踏进时,门前把手的侍卫将他拦住:“四爷,得罪了,圣上有令,这‘水灵屋’不能随意出入。”
原来父皇看得如此深重。
他向宫苑里探去,只见那木门缓缓而开,女人粉妆玉琢,却还是一身清雅素净的打扮,淡色罗裙,简单的发髻上,只插着一根兰花形状的步摇,有风吹拂时,那步摇下的玉珠子,也跟着轻轻晃动着几下。
☆、灵妃!6
他一声轻喊:“给灵妃娘娘请安。”
水凝胭望向不远处的男人,其实在屋内她便听的声响,也知道外面的侍卫将来者阻挡在外,也知道这来者是何人,她便主动出了阁:“让四爷进来吧。”
女人轻着声,瞥了他一眼,便转身吩咐:“沏茶!”
“是!”
龙舞笙踏进,环顾着这‘水灵屋’内的摆设。
紫檀雕花木床榻,淡色窗幔,被轻轻解下,刚风吹进,只袅袅漂浮起,屋内中央专门有个矮小的桌案,放着一把古琴,刚从材质来看,绝对是上等货。
宫女们凌波微步,缓缓放下青花瓷的茶水杯:“四爷请喝茶。”
龙舞笙只睨着水凝胭,那锐利的眸中也闪过迟疑,可水凝胭看来,便知道他的来意,轻轻拂袖:“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
木门被轻关上。
屋内只飘着淡淡茶香,和紧逼的气氛。
“四爷,好久未见。”水凝胭莞尔一笑。
“灵妃娘娘。”
话音未落,水凝胭便打断:“这儿已经没人,无须喊我娘娘。”
他是楚凌寒的至交,这七年里她与他,也有过不浅的交情:“四爷来我这儿,不会只是和我嘘寒问暖的吧!”
“灵妃娘娘——”龙舞笙先是一笑:“凝胭,楚凌寒对你情深意重,你又为何进宫赴这趟浑水?”
“凌寒还好吗?”她最为关切的事情,那日夜里,她不得已时才扇了他耳光,她自知有愧于楚凌寒,为保他不参与太子爷争权斗争时,她才说下那些狠话,让他伤心,让他绝望。
“你知道你这样做,他会有多伤心?凝胭,你真的只是为了‘灵妃’这一虚名?”
水凝胭垂首,自她踏进宫内,她与四爷便永远是敌对,她深深的吸着一口气:“怎么?四爷也不相信吗?您听说过哪个青楼女子不爱慕荣华富贵?您看看这‘水灵屋’,富丽堂皇,应有尽有,我何必践踏自己在那青楼卖笑?”水凝胭淡淡的笑着:“圣上对我情深意重,这是凝胭的福分。”
龙舞笙不由之间,拳心紧握,他相信吗?这是他认识的水凝胭?
水凝胭轻瞥着他,又语:“四爷,您不是也听到宫中传闻?自我来宫内后,皇贵妃便失宠?凝胭自知皇贵妃是您母妃,但有句话叫新欢旧爱,能不能得到圣上的青睐,全凭自个的本事。凝胭引得圣上欢喜,这也是我的错吗?您不应该站在这儿质问我图一时虚名,还是问问圣上为何执迷于凝胭,不是吗?”
☆、灵妃!7
龙舞笙未曾回复,昨儿夜里他一宿未眠,背部的伤势传来一阵阵疼意,水凝胭未曾发觉他的异常,只想让他知难而退。
而男人轻靠着屋内的圆柱,身子不由的怔了怔,唇角轻轻扬起:“凝胭,即使失宠的不是本王母妃,本王还是有一句话相告,都说红颜祸水,本王不愿你成为第二个苏妲己,父皇功高盖世,本王不愿你背负一世的骂名度这余生。”
水凝胭怔着,她的神情全然落入龙舞笙眼底:“凝胭,因为你是凌寒的至爱,因为本王与你也有七年交情,本王才会说这些话。”
“四爷,您别说了。”她的情绪有微微的波动。
很好,龙舞笙轻笑着:“本王不信你是那样贪图富贵之人,还是你心底有所苦衷?若你将本王视为朋友,本王愿意为你解愁。”
她怔了怔,这男人太危险,她已分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还是——故意在套她的话?
“四爷,是您太抬举凝胭。若您真想知道,凝胭便告知你,我想当皇上身边的女人,便花了钱拜托宫中的公公,特意将我引荐。”
是这样吗?
龙舞笙轻笑:“你身处烟雨楼,你从何处认得宫里的公公?”明知她是在撒谎,他也只能陪着她继续扯。
水凝胭怔了怔,“四爷,我自然是有渠道的。请恕我不方便透露!”
知道她是一条道走到黑不会轻易回头了,龙舞笙轻叹一声,“既如此,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凝胭!”
见他退了几步,水凝胭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四爷,不送。”
龙舞笙转身,肩背一阵刺痛,冷汗早已密密麻麻的布满在额头,鬓发有些湿意,脚下的步伐犹如松软的棉花,刚一踏出,他便虚弱的单腿跪地,哐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水灵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