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艰难的开口。“凝胭!”
她不理,维持着那个姿势。
“凝胭!”
“凝胭!”
她依旧没有回应,看上去了无生气。
一种可怕的认知忽然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像是被蝎子蜇了一样,疯了似的冲了过去,“凝胭!”
可他的手刚一碰到她,她的身体立即如朽木一样的歪倒了下去。
他惊骇的看她,却见她唇角大量的鲜血涌出来,长裙上一大片的血迹斑斑,地上,半截断掉的舌头,触目惊心。
“凝胭!”他顿时魂飞魄散,可怀中的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不……”他抱着她,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嚎叫。
牢房里久久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悲鸣……
…………
冰雪消融,南国早已是姹紫嫣红,春光似海,可北国依旧是寒潮汹涌,寒风刺骨。
本来天气已渐渐回暖,御花园中甚至有桃李争相吐蕊,梅花桃花相映成辉,却不料昨夜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气温骤降,摧残了一地的落花。
还没来得及绽放的花骨朵,全都在冰刀雪剑中消亡了。只剩光秃秃的指头,坠满了厚厚的积雪。
而这雪,下了整整一夜,到天明时分,才有变小的迹象。
这场突如其来绵延不绝的大雪,也给人们的心头带来了一种不祥的征兆。
到处都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民间的老人们重新围坐在炕头,抽着旱烟,叹息着,私下谈论着不知道这场不合时宜的雪,又将会给北国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太子倒台,皇帝病重,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大事?
可终归只是私底下议论着,谁也不敢明面上说出来。
漓紫双手抱膝,默默的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飘舞的雪花发呆。
窗台不高,她爬上去也非难事。窗帘很厚,她干脆将它们拂到一边。
这么冷的天,她赤着脚,坐在那儿,竟然不觉得冷。
墙角有一树怒放的寒梅,红艳艳的,衬着这皑皑白雪,煞是好看。
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有风从窗栊里吹进来,冻红了鼻子,冻冰了双手双脚,可她依然不觉得冷。
她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不像是三王府,也不像是宫里。
自那夜被龙萧云带到这个地方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一世的爱木已成舟!7
自那夜被龙萧云带到这个地方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问及下人,全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是受过主子交代。
想见他,下人都说他忙,没时间过来。
想出去,更是有人守着,除了这个院子,她哪里也不能去。
一来二去,她便也懒得出去了。
只是每日里除了吃喝,再无其他事可做。
无聊至极,她便习惯了呆坐在这窗台,靠着木窗望着外面的世界发呆。
有丫鬟打扮的少女推门而进,望见她如此情景,不由急道,“哎呀姑娘,你怎么又爬到那上面去了?”看到她光秃秃的脚,更是惊叫一声,“姑娘,你怎么还不穿鞋?这么冷的天,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奴婢该怎样向王爷交代?”
听得“王爷”二字,漓紫慢慢的回过神,双眸不由一亮,“三王爷来了?”
她心里有好多的疑问要问他,可他总是避而不见,不知道是躲着她,还是真的忙到抽不开身。
他把她从四爷府里带出去,可为什么又将她扔在这里置之不理?
“王爷没来,”小丫鬟将她从窗台上扶下来,不停的给她搓揉着冻僵的脚丫子,一边埋怨道:“姑娘,你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王爷那里,奴婢可就真的无法交代了。姑娘,你忍心看奴婢受罚吗?”
说着说着,她竟眼泪汪汪起来,“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还以为是奴婢伺候不周,到时奴婢可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就想不通了,那个窗台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株梅花吗?
杨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看?天天要爬到那个窗台上去坐着。
这么冷的天,她也不怕冻着自己。
她不过就是去厨房看看鸡汤熬好了没有,一时没看住,她就又跑到那窗台上去了。
穿得那么少,还不穿鞋,冻得这脚丫子像冰块似地,怎么捂也捂不热。
若是让主子知道了,非得惩罚她不可。她可真是冤枉了。
小丫头越想心里就越觉得委屈,忍不住眼泪都下来了。
“好了好了,欢喜,”杨漓紫最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掉眼泪。
尤其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小丫头还挺合她的口味的,说话啥的都挺直,一看就是跟她一样,没有花花肠子的那种,而且她的名字‘欢喜’也挺喜庆的:“我这不是没什么嘛,你干嘛还哭上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有多刁难你了呢……”
☆、这一世的爱木已成舟!8
欢喜抹了把泪,帮她暖着脚,嘀咕道:“奴婢就搞不懂了,那株破梅花有什么好看的,姑娘您看了这么多回了,还看不够?”
还每次都要爬到窗台上去看。那么高,她也不嫌麻烦。
“行了行了,”杨漓紫睨着她,“别絮叨了,当心容易老……”
“姑娘……”欢喜涨红了脸。
这小丫头也挺喜欢杨漓紫的,主要是杨漓紫没有架子,从来不把她当下人看,有时候还跟她开开玩笑,很是和蔼可亲。
当下人的,最难得的就是碰上一个好主子,她被主人选中派到这儿来伺候新主子,她也挺庆幸自己好运气,碰上了一个好主子。
“唉唉,说你两句你还不依了?”杨漓紫逗她,“那要骂你两句,你还不得跟我打起来?”
欢喜的脸更红了,“姑娘借奴婢十个胆,奴婢都不敢。”
“好了不逗你了,”杨漓紫艰难起身,“扶我起来。”腿坐麻了,得活动活动。
欢喜赶紧搀她。“姑娘,还冷不冷?要不要再加点银炭?”
“不用了,”杨漓紫摇头,有钱人就是好啊,取暖烧的炭都是银炭。
忽然鼻子一痒:“啊切——”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欢喜急了:“糟了糟了,姑娘肯定是着凉了……”
当初主人临走的时候可是千万交代的,让她们照顾好杨姑娘,说杨姑娘身子刚遭受过重创,一定得好好的养一养,还开了方子让他们照着方子天天给她熬汤补身。
虽然她不知道主人所说的“重创”到底是什么,但杨姑娘在她的照顾下,这身子还没补好呢,就又着凉了,主人知道了,一定得重重的罚她的!
“姑娘,赶紧,多穿件衣裳。”说着,她急急的找了件狐狸皮毛的斗篷,给杨漓紫披上。
“我没事。”杨漓紫刚说完,又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鼻涕都快下来了。
“还说没事?”欢喜更加着急了,“姑娘,要不,你先去床上躺着吧?”
杨漓紫点头,“也行。”
在窗台上坐了那么久,她也累了。想睡会儿。
欢喜扶她躺下,“姑娘,你先睡会儿,我在这儿守着,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嗯。”杨漓紫点头,闭上了眼睛。
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像冒了烟一样,嗓子眼难受得很。“欢喜,欢喜!”
她叫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哎,姑娘。”欢喜靠着床边在打瞌睡,听到声响,睡意全消。
☆、这一世的爱木已成舟!9
“给我倒杯水,我渴。”漓紫挣扎着要起来。奇怪,怎么全身都没有力气。
欢喜倒了茶过来,“姑娘,我扶您起来。”眸光落到她脸上,顿时吓了一跳,“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伸手再摸摸她的额头,“哎呀,怎么这么烫啊?”
杨漓紫自己也感觉很不对劲,嗓子冒烟,头晕脑胀。她叹口气,“八成是感冒了。”
“感冒?”欢喜愣了一下,这个词很陌生。
杨漓紫接过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再给我倒一杯。”
欢喜依言。“姑娘,您肯定是受风寒了。”
“我也觉得是,”杨漓紫点点头,“难受得紧。”
欢喜担忧的看着她。主人临走的时候说了,让她照顾好杨姑娘,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主人是大夫,精通医术,他要是在这儿,可就好办了。
可主人这一去就是好多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杨姑娘病了,怎么办?
想了想,她道:“奴婢去请大夫吧。”
虽然主人让他们看着杨姑娘,不许她和外界的人接触,也不许她出门,但她病了,总得请大夫吧?
再烧下去,只怕人都要糊涂了。到时她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杨漓紫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