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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危险
萧煜寒、南宫烈、雪阎罗三人候在屋外,却也是屏住呼吸,一方面聆听动静,另一方面也生怕干扰了雪阎罗。
而里屋,紫菱在一旁随时听候雪阎罗的吩咐,并且时不时为雪阎罗揩拭着额际的汗珠。
紧张的过程一直持续到黎明破晓之时,雪阎罗打上绷带的结,大呼一口气,完成了救治。
同样幸运的是,另一旁的郁夫人虽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也神志清晰没有生命危险。
雪阎罗的双手满是鲜血,身旁地上还有一堆渗透血迹的布条,让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很是难受,让人有些难以喘息。
收拾了下,洗净双手,才走出房间。
“好了。我尽了最大的能力,暂时看来没有生命危险,幸好没有发生血崩。夫人身体现在很虚,不过也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就好。我这就开几副药给夫人,还有妙馨。”
听闻此话,所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见夫人被扶了出来,郁盈庭忙迎上去,亲自扶着她前去卧房休息。
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佳人,除了怜惜便是心疼。
南宫烈斜过眼正对上同样看过来的萧煜寒,气氛尴尬异常。
“你们两个有话就到外面说去,别在这里影响她。”雪阎罗看向昏迷中微微皱着眉头的妙馨,不客气地说道。
没想到,萧煜寒和南宫烈竟是非常默契地同时转身,默默地朝门外而去。
你根本不配!!
没想到,萧煜寒和南宫烈竟是非常默契地同时转身,默默地朝门外而去。
雪阎罗怔了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默默地看着妙馨。
得到这么多优秀男子对你深挚的爱,到底是福,还是祸?
披着晨曦的丞相府庭院内,一黑一白两个挺拔矫健的身影平行而立,中间隔了大概两米远的距离。微风轻轻扬起两人的发丝和衣角,绝代风华一般的气度浑然天成。
良久无言过后,南宫烈最终打破了沉默:“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馨儿?”
萧煜寒嗤笑道:“我要怎样才肯放过?这话我还想问你呢。若不是你,馨儿今日何以伤成这样!”
“你!若不是你,我和馨儿此刻正在皓月国过得好好的!!身为一国之君,你亲自签订的协议,竟然一得手便翻脸不认人,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哈哈哈......”萧煜寒大笑道:“我说南宫兄,你是不是也太不知恩图报了?若不是我,你哪有机会和她制造那么多甜甜蜜蜜的回忆?你可别忘了,她一开始便是我的王妃。你该知足了。”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狂妄自大,自私自利,毫不守信的人!你根本不配跟馨儿在一起!”
“呵呵,我不配?!那你就配了??你现在能给她什么?你如今除了一个虚无的皇族身份还有什么?锦衣玉食,尊贵的身份,你哪样能给得出来?”萧煜寒不屑地睨了南宫烈一眼,兀自嗤笑着。
兵围丞相府
南宫烈淡然一笑,道:“难道你认为馨儿是一个爱慕虚荣,贪恋荣华富贵之人?呵呵......你其实根本就不懂她,还奢望什么夺回她的芳心?我告诉你,你已经输了。以前拿她当棋子是错,不顾她的感受逼迫她回来是错,如今顽固的自以为是依然是错。俗语说得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更何况你的棋盘上,满是错棋。”
南宫烈说完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径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坚定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馨儿跟着你我不放心,所以,我一定会带她走!”
萧煜寒双拳紧握,心里愤恨难平。
想带她走?简直是笑话!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他才是这里的王,这里一切的主宰!
翌日,丞相府外被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美其名曰保护丞相千金的安全,实际上还不是害怕南宫烈趁他一不注意偷偷把人给带走了。
虽然如今妙馨重伤未醒不宜动荡,但他也要做好完全的防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这一次,他决不容忍她再度从他的领地里逃走。
郁盈庭夫妇看着当前的形势,又听雪阎罗从头到尾将妙馨与那两人的纠结大致讲了一遍,两双眉毛都皱得死紧,眼里更是充满了讶异与忧心。
他们实在没想到女儿嫁到南越国后发生了这么多波折,之前皇上攻打皓月国时声称要讨回自己的王妃,他们以为真是皓月国皇帝将馨儿抢了去的。
没想到,皇上他竟然......
狰狞的面容
可,皇命如天,他们这些臣子臣民的,又哪能质疑皇帝,更不可能以下犯上,更何况当初馨儿是前皇帝御赐的王妃身份,所有的所有都对南宫烈不利啊。
“南宫公子,”郁盈庭惋惜而无奈地对南宫烈说道:“你对小女的情意很令我们感动,可是,你们是斗不过当今皇上的。唉......不如,放弃了吧......”他是一国之君时都斗不过,更何况现在单枪匹马?
虽然这个年轻人他第一眼便觉得挺喜欢,可俗话说得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除了认命,他们现在又还能做什么?
然而,南宫烈却平静而坚定地说道:“难道老爷夫人就放心将馨儿重新交到他手上?甘心继续让馨儿做他笼中的金丝雀?馨儿都用过自尽的方法想逃离了,我怎么能放弃不管她??”
“唉,这......”郁盈庭长叹一声,无言以对,这样说来,他们也不忍心看着女儿不幸福啊。罢了罢了,先把馨儿的伤养好再从长计议吧。
话说当晚白灵珠受伤逃走之后,一路趁着月色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往城外而去,口中喃喃自语,脑海里一片空白。
天亮之时,白灵珠已到了一处大山的山脚下。脸上的血已经凝固,让她的脸很不舒服。眼见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河,便急忙奔了过去。
到了河边,正见着一个背着小背篓的药童蹲在河边取水。
那药童听闻脚步声,疑惑地转过头来,却在看见一身白衣满脸血红的白灵珠后,“啊!!”的一声怪叫,往一旁栽倒了过去,一半身子都浸进了河水里。
犹如厉鬼
接着,便见他咽了两口口水,然后连滚带爬地边逃边大叫:“鬼!鬼啊!!!!”只留下愣愣地呆在原地的白灵珠。
“鬼?......”白灵珠缓缓地,有些忐忑地走向河边,以河为镜映上自己的面容,顿时,只觉心惊肉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赶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不,不!只是血污而已,洗掉就会好了......”白灵珠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闭上眼蹲下身,不停地捧了水清洗自己的脸。
脸上原本凝固了一层的血渍渐渐变得滑腻而腥味浓厚,让她有些作呕。
随着她的大力搓洗,脸上不浅的伤口再度开裂,旧的血渍已经洗掉,却又有新鲜的血液不断流淌下来。
白灵珠疯了一般拼命地捧起河水往脸上泼,后来索性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水里,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冷冽的刺痛。
抬起头来,身前的一方水已经染成一片隐约的血红。起身走到一旁,在平静的水面上再度仔细查看自己的脸。
虽然没有刚才第一眼时的恐怖,但此刻洗去血污后的脸上,交叉密布的刀伤依然狰狞丑陋,条条裂开的伤口里正往外缓缓渗出血来,果真如地狱出来索命的厉鬼。
她曾经娇美的容颜,曾经的风情万种在这张脸上已经找不出丝毫的痕迹。
“鬼,鬼啊!!!”刚才药童充满恐惧的声音再度回响在白灵珠的耳边,只觉浑身冰凉,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崩塌,只剩下黑暗、阴冷和绝望......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姐姐的阴影
不!不!!!!她是白沙国的大美人!是至尊的女皇!!怎么会是鬼?!怎么会变成如此丑陋可怖的鬼!!不,不能被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
白灵珠猛然起身,一路往山林里飞奔,所过之处惊起林中的鸟儿振翅飞散。泪水自眼角飞逝身后,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要遇见任何人,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如今的模样。她的骄傲容不得人们的嫌恶和鄙夷。
初升的太阳穿透树和叶之间的间隙投进一束束灿烂的阳光,照得林间灌木丛上滴滴晨露晶莹璀璨。而这一切的美好并没有让白灵珠心里的阴霾少去半分。
当气喘吁吁无力再跑时,白灵珠才猛然发现,自己竟已站在了山顶上,前方再行几步便到了悬崖边上了。崖下有缈缈轻雾遮挡住了山崖下的风景,犹如仙境一般,同时却也显示出此崖深不可测,令人心生寒意。
悬崖......无路可走了?这是上天给她安排的路吗?
白灵珠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踏过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