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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皇宫之内已经乱成一锅粥,皇帝这下才慌着找大臣商议,指派大将军韩向天调军抵抗。
孰料那韩向天竟然拒绝上朝,几十万大军可都在他的统帅之下呢。
内忧外患
若是从边境调兵也是远水难解近渴,只巴望着御林军能先抵挡一些时日,也好给各路援兵留些时间。
孰料,在南越大军抵达京城的前两日,韩向天竟然倒戈相向,将矛头直指皇城,带重兵包围了皇城,很快瓦解了皇宫内的御林军,伤的伤,死的死,更多的则是投降......
这下,群臣百姓皆已了然。当朝皇帝已经是内忧外患齐发,无望了......
大臣们惶惶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状况。
韩向天发出邀请,在将军府设宴商榷,表明了他们无意与各位大臣为敌,只是当今皇帝太过昏庸,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理,他和翼王仍然需要各位大臣,蜀夏国百姓也依然需要大家。
事先一些已经被打点好的大臣便积极游说其他大臣,最终大家也都带着各自的思量回了府。
整个宴席上,郁丞相一直没有言语,只轻皱了眉头看着韩向天的高谈阔论,看着同僚们或忧或慌或谄媚的神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皇帝昏庸,皇家子嗣又稀疏、年幼,唯有大皇子年过十九,却又是个不问世事之人,翼王也确实有明君贤帝风姿......
但,这毕竟是反叛啊。叫他如何去积极响应。
如今想来,或许当初迎娶馨儿做王妃,也在他们的谋划之内吧。
这如今宝贝女儿已是他翼王的正妻,他还能在群臣面前说些什么?
皇城颠覆
即便他保持沉默,别人也一定会说他早就已经和他翼王是一家人了。
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任谁也是回天无力了。
就由着他们去吧,只希望真能应了他们的承诺,让百姓过得更好。
皇宫内,太监宫女们卷了细软,顺手捎带了些易拿的宝贝,四散逃窜。
那些个皇后、妃子们也收拾了家当跑的跑,回娘家的回娘家,就怕皇帝被杀了还要拉她们陪葬。
一两日之间,皇宫竟然就突然凄凉冷清了下来,近乎一座死城。
黎宫。
萧若黎有些茫然地看着满院的凄凉,阵阵寒风吹过,掠来缕缕腊梅花香,却只让她感到更加的寒冷。
抬手抚上左边脸颊,仿佛那热辣的疼痛感依然还在。
他从未打过她,甚至是连一句过重的话语都没有过,而昨天......
“你是他们故意安排到我身边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满是惶恐不安,她不知道他们会有今天的举动,真的不知道。
“啪!”他一个巴掌狠狠地,狠狠地挥了过来,带着满眼的难以置信和怒不可遏,还有厌恶与鄙夷。
那样的眼神深深伤到了她,比那巴掌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
琴音自指尖响起,凄凉的音调越发扯痛她的心,却又无法停止手上的动作,这样的折磨仿佛是在惩罚自己。
记忆回到了几年前。
某天,她的义父——韩向天突然要她入宫为妃,要她进宫好好表现,竭尽全力俘获皇帝的心,为家族得势尽自己的一份力,也不枉他收留他们姐弟二人。
棋子
原本对这个义父就打心底里没多少好感,如今竟又把她当作政治上的一颗棋子,她是准备抵死不从的。
可韩向天突然开了一个条件,说只要她能迷倒皇帝,他会让她的弟弟——萧煜寒当上王爷。
此话一出,萧若黎便犹豫了。弟弟的才能她是知道的,更重要的是,和镇远大将军相比,王爷这个身份自然是要高贵得多。
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为了他的前程,她愿意牺牲自己。
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很欣慰吧。
就这样,她怀着一些伤感,入了皇宫。
第一眼看见他,容貌俊逸,气质儒雅而成熟,天然的贵气在一袭龙纹长袍之下隐隐散发而出,眉眼间温柔多情,瞬间搅乱了她的心湖。
她也看到,他闪过一丝惊艳和爱怜的眼底,藏着他对她的怦然心动。
虽然嫁给他并非自愿,但见到他后,她的心底却泛起莫名的层层涟漪。
在将军府深闺中足不出户的她,面对这个英姿勃发的天子,无法自控地情窦初开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痴迷于她,整日粘着她,即便是逼于无奈偶尔去别的妃嫔处,他也只会草草应付了事,尽快赶回来陪她。
渐渐地,原本就不喜欢处理政务的他,流连在她的温柔乡里,片刻都不舍离去。
她则拼命地吸取他的爱,拼命地占有他,虽然这也是她的任务,但这一切,却也同时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真切渴望。
她爱上了他。
如水的男子
只是,她没料到结局会来得这么快,越陷越深的他们还完全沉浸在那虚假又真实的幸福之中,却被如此突兀地打破了幻像。
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但是,如果可以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走上这条路,哪怕最后他会恨她,厌恶她。但至少,他们彼此相爱过,至少,她曾离爱情那么近,那么近。
“娘娘是真心爱我父皇的吧?”
突然的一声低沉声音传来,将黯然神伤的萧若黎吓了一跳,而那句话更是让她琴弦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琴音止了,余音缓缓逸散开去,渐渐归于平静。
抬眼一看,商玉一袭白衣,款款而来。
那白并不是雪白,而是透着青色的月白,如水一般,清澈而不耀眼。
袍子上用银线绣了龙纹、祥云,一头柔顺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根缠了银丝的青色带子随意地束在身后。
手上照旧拿着他心爱的玉箫,连上面坠着的流苏穗子都是银色的。
商玉径直走到萧若黎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唇角有着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又不容忽略的笑意。
萧若黎微微一笑:“原来是你。”这孩子眉眼之间总有股化不开的忧郁之色,不过如今宫里乱成这样,却也不见那抹忧郁有丝毫加深的痕迹。
他果真就是这样的性子,仿佛世间之事都与他无关,即便关乎他的家国天下,也依然激不起他心底的涟漪。
或许,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属于他的家,他的国。
红颜祸水只是男人的借口
“一直觉得你的琴音里有缕若隐若现的伤感,如今看来,便是因为娘娘对父皇的感情,在一开始,就被迫变得不单纯的缘故吧?”
萧若黎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如此准确地揣摩出她的心境?
虽然与他算得上琴艺上的知音,他亦是这皇宫里唯一不排斥她的朋友,但他们其实接触并不算多,也很少谈心,更多的时候都是讨论琴艺曲谱,或者一起琴箫合奏。
有时他父皇也会在场,看了他们配合的默契,私底下还打翻了两回醋坛子,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他只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亦未曾尝过爱情的滋味,却总是给人一种看透人世的沧桑感。
有时,觉得他很远,远得不像这个尘世中的人;有时,又觉得他很近,近到能看清别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萧若黎并不回复他的猜测,转而问道:“你不厌恨我吗?”宫中之人私底下都已骂她是惑君的淫妇,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贱人......
“呵呵,我为何要厌恨于你,本就不是你的错。‘红颜祸水’只是那些懦弱男人给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商玉伸过手来,勾起一根弦,一松手,一声悠长之音响起,如一声叹息......
萧若黎有些震惊他的回答,虽然听来好像却是这个道理,可自古以来都没有人对那个借口有过任何质疑,反而是根深蒂固般留存了在大家的思想里。
商玉啊商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
龙椅面前的颤抖
翌日,南越军队进驻皇城。
皇宫内未逃的皇族家眷都被软禁了起来,听候发落。新一批的宫人抓紧时间清理整治皇宫各院,忙得不可开交。
应了萧若黎的请求,前皇帝商容被软禁在了黎宫。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已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商容满脸憔悴,只知道抱了酒壶往嘴里灌着酒,时不时的还凄然地傻笑出声。
萧若黎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只有在一旁无声地陪着他,默默地承受他对她的无视与冷漠。
萧煜寒与韩向天并肩步入大殿,昔日辉煌的宫殿此刻却显得空旷而凄凉。
“义父今日身上怎么有股浓浓的异香?”萧煜寒转头疑惑地问道。
“哦,呵呵。还不是你义母非要我揣怀里的香包。说什么这几日是关键时刻,专门上庙里找老禅师求来的。”韩向天无奈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