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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侍卫长,你和潘大将军一样,是个正直的人,不过只要你在铁戟军,总有一天你会和我针锋相对的!”季弦歌道。
“在下不知道小姐何意?但是,皇上和皇后的周全,在下一定倾尽全力相互!”袁华抱拳,却是耳朵微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谁?”袁华一声喊出,已经做好了准备拔剑的姿势,季弦歌出手阻止了袁华。
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自山坡下慢慢显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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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一定会无可撼动!
“右相大人?”袁华起身,抱拳,“袁华参见右相大人!”
“既然在宫外,无需这么多礼。”孟梓祤黝黑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明亮的光泽,却是只能更显得他的长发黑的诡异。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浅笑,并不说话。
“那袁华先去下面守着!”袁华抱拳离开。
孟梓祤站到了季弦歌的面前,遮住了光亮。
“怎么会来这里找我?”季弦歌问道。
“今天是你娘的忌日。”
“你知道我娘葬在这里?”季弦歌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孟梓祤嘴边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比这夏日的风还要飘渺:“这里有过打斗。”
“是,‘血凤阁’的人刚才来过!”季弦歌拍拍身旁的草地,示意孟梓祤坐下。
“‘血凤令’一出,除非目标死,否则不死不休!”
“是,不过,袁华竟是不知道‘血凤阁’,看来这个他要在宫中久居铁戟军侍卫长之位,还需要知道很多呢……”
“被‘血凤阁’的人盯上,你以后会很麻烦。”孟梓祤看着季弦歌微微发红的脸颊,道,“你喝酒了。”
“是。”
“你喝醉了。”
“呵呵呵,好像是有点醉,想当年在香山的时候,我可是千杯不醉呢……”季弦歌眼神黝黑深邃,无法见底,“可是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容易就醉了!”
“这些年在香山过得怎么样?”孟梓祤也靠在大槐树上,双手枕在头上。
清风掠过,季弦歌的脑中似乎有一些模糊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便是久久理不清思路。
这个孟梓祤,好像只是和他在娘亲的葬礼上见过一面,又好像和他认识了许久许久。
“说实话,自从娘过世后,小时候很多记忆我都记不大清了,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太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很多记忆都很模糊,比如你……”季弦歌看着孟梓祤。
孟梓祤并没有回过头来,侧面的脸颊依旧是带着一股璞玉之气,朦胧的不真实,明明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却像是有一层薄雾笼罩在面前。
“等等……”季弦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刚才问我这些年在香山过得怎么样?是问我哎?呵呵,之前除了冰蚕,还没有什么事情是你问我的呢……”
孟梓祤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道:“是,我很想知道这些年你在香山过得怎么样?”
“过得很好啊。”季弦歌仰起头,看着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湛蓝。
“很累吧,这么短的时间,要建立起不小的势力。”孟梓祤说道。
“不愧是右相,什么都瞒不过你。”季弦歌浅笑道,“不过,就算你算尽天机,若是你挡了我的道,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孟梓祤的黑发被微风吹起,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难以琢磨:“群雄争霸,受苦的是百姓。”
“群雄争霸?呵呵,我不是群雄,也无意争霸,我只是想在群雄争霸中活下来,让我身边的人活下来,一个悲剧就已经够了,我绝对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
孟梓祤道:“这条路很难走。”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要说保护别人,就连保护自己都要小心谨慎,但是不会太久,我一定会像这棵槐树一样,无可撼动!”季弦歌抚摸着大槐树,把脸贴在槐树上,不知道是在对孟梓祤说,还是在对槐树说。
孟梓祤道:“百姓对战事已经应接不暇,朝代更替,百姓却是只想过安稳的日子。”
“这种事情啊,你应该去对燕寒秋说,我呢,只是一介女子,对百姓的安乐,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现在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大,我还没有自负到不自量力。”季弦歌道,语气中已经有些隐约的不善,拿过酒壶,想要倒酒。
孟梓祤拿过酒壶,道:“不要再喝了。”
“怕我喝醉?你放心,我酒量好得很,就算不如以前了,也不会太差的!”季弦歌伸手去抢,奈何孟梓祤一只胳膊举得高高的。
抢了半天,季弦歌索性不抢了,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是季夫人的忌日,理当来看一下。”孟梓祤道。
娘,你听见了么?连一个外人都这么说,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始终都没有出现,你恨么?
“你知道的好像很多……”季弦歌看着孟梓祤,孟梓祤并没有转过脸来,明明清清楚楚呈现在眼前的侧脸,确实给人那么虚无缥缈,若隐若现的错觉。
“是你忘记了很多事。”孟梓祤的声音像是清风吹过,好似将陈年大门上的铁环吹得微微敲击了一下,看似无力,实则有力。
季弦歌愣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失忆,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娘亲去世后,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心中就是很抗拒,不想记起,这种抗拒很强烈,竟是主导着自己从来没有想要去探寻过。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季弦歌转移话题,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个行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孟梓祤转过头来,看着季弦歌,眼中像是一阵轻风袭来,令烦闷的脑中一袭清凉。
“你妹妹,果真得病了?”季弦歌问道。
“恩,千凉的脑中有东西,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孟梓祤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千凉有时候情绪不好,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还望你能谅解。”
——“我此生非苍蓝不嫁!”——
季弦歌想起那个纤细的女子,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浅笑道:“没有什么谅解不谅解的,我很喜欢她,不管是因为性格使然,还是病的原因,这样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我很佩服。”
“恩,你就不是这样的。”孟梓祤说道。
季弦歌往孟梓祤的身边靠近一点,红扑扑脸靠近孟梓祤的脸,说起话来浓浓的酒香味让人有点发晕,声音有些醉意,缠绵十分:“那我是怎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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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我和你,不会是敌人!
“那我是怎么样的?”
太阳透过槐树茂密的叶子,斑斑点点的洒下来,让季弦歌的脸看上去像是被一张网网住,这个女子眼神迷离,两颊微红,等待着答案。
那我是怎样的呢?
一阵清风带过衣袖,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惊起了几只停在枝头的小鸟,有几片槐树叶子从树上翩然而至,打着旋转慢悠悠的落到季弦歌的肩上。
绿草幽幽,清风徐徐,那个男子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季弦歌肩上的槐树叶子被惊了心神,落到了草地上。
孟梓祤的怀抱很坚实,有着成熟的坚硬,怀抱也有着历经岁月的异样的味道。
“有时候,太逞强的女孩子,并不可爱。”孟梓祤道,声音像是一个大哥哥在哄自己的妹妹。
夏日如梦,这一刻也好像在梦境里。
季弦歌就真的因为这么一句话放松了身上的戒备,有这么一刻全身心的靠在了孟梓祤的怀中,孟梓祤的怀抱很熟悉,有种熟悉的安全感,就连拥抱的姿势都像是演练过千遍万遍。
季弦歌把头深深地埋在孟梓祤的怀中,有些疑问却是没有深究的意味,季弦歌知道自己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但是却是从心底想要放任自己的这种逃避。
猛地,脑中突然火光连天,火舌肆虐,火中像有无数人的身影,又像是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季弦歌突然抬起头一把手推开了孟梓祤。
孟梓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