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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夜家的人还没有同意夜西楼作为主事的吧?”
“本来是已经同意了,上任主事的遗言和任命,再加上二叔的失踪,这一切都让西楼可以水到渠成的接任主事之位,但是没有想到二叔竟然出现了!看来,西楼提前举行血祭就是为了速战速决,还是没有办法躲过二叔的这道坎。”
“二爷,真的那么可怕?”季弦歌努力回想和夜羽梵在一起的仅有的日子,倒是也没有感觉像是红殇说得这般可怕。
“不是可怕,是会令人感觉到恐惧……”红殇也看着主会场的人来人往道,“所以,你要离他远一点,我发现,你总是离危险的人很近。”
“有危险的地方往往都有傲人的财富。”季弦歌笑了笑道。
红殇用手刮了刮季弦歌的鼻子道:“你是我见过最有野心的女子!”
季弦歌一怔道:“曾经有个男人也这么和我说过。”
季弦歌还记得自己在接手落红斋的时候,提出的设想,那时候的秦梦雪就看着自己,无限宠溺,有十分无奈的说道:“你是我见过最有野心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女子有野心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喔。”
“不怕,我不是有你吗?!你怎么会让我危险呢?!”
那时候自己敢信誓旦旦的如此保证,而如今呢?
“曾经?那现在呢?”红殇看到了季弦歌的眼中在提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充满的矛盾的不舍,突然心里有一点点的发酸。
“现在?呵呵,现在,不,不应该说是现在,应该说是从始自终他就有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野心!”
“你……”
“二爷到……”一声响亮的叫喊,将红殇的话打断,只见夜羽梵缓慢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棕色的兽皮显示十分的稳重,而夜羽梵的身边跟着的正是宝瑚,不过眼见的季弦歌发现虽然这个宝瑚是伺候夜羽梵的,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从夜西楼的身上离开。
众人均是纷纷的起身向二爷致敬。
夜羽梵坐到了夜西楼的下位,向众人点头。
只听梁宗楷说道:“二爷可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西楼的好日子也不能没有了二爷,今日是西楼继承夜家主事之位的时候,二爷在了也算是有个见证。”
“哼,殇大哥,我看这个梁宗楷倒是不简单,这么多的人,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和夜羽梵说话!”季弦歌看着梁宗楷一脸不买任何帐的人,有趣的笑了笑。
“宗楷啊,本本来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之前老主事在的事情,他也是丝毫不买账的!”红殇道。
“那他为什么跟着夜西楼啊……”季弦歌眼珠子一转,“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他是断袖,他喜欢夜西楼!”
红殇刮了刮季弦歌的鼻子说道:“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哈哈!”季弦歌笑了笑却是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表情一滞。
“是祝大人……”红殇自然是也看到了,道,“他旁边那个人是……”
“是明日……”季弦歌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血祭的邀请函发给州府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自从有了血祭以来,州府就从从来没有参加过血祭,朝廷和夜家的关系从来就分的很清楚,除了几百年前的那个特例,夜家从来就不会入朝为官的,也不会和朝廷扯上任何关系,这祝大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红殇也十分的奇怪。
只见夜西楼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绝美的容颜好像瞬间能将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麻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偶尔发出礼貌的点头和迷人而邪魅的微笑。
几乎所有的话都是梁宗楷再说,而夜家的族长们甚至包括夜羽梵好像对此都没有什么排斥的,好像已经习惯。
“这个梁宗楷倒是有点意思。”季弦歌一手摸着下巴说道。
“你呀!”
“各位族长,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是不是进行仪式?”梁宗楷道。
“慢着!”一位族长站了出来阻止道,“之前是因为二爷失踪,我们才同意夜西楼继承夜家主事之位的,现在二爷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应该从长计议。”
“族长是什么意思?”梁宗楷道。
“宗楷,虽然你一直是我们夜家的客人,但这件事情关系着夜家的家族利益,你是不是应该让西楼亲自和我们来谈?”
“总算有个正常的夜家人了!”季弦歌笑着说道,伸手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拿花生,但是忘记了花生吃完了,这一拿,就碰到了红殇的微微有些粗糙的手背,像是闪电一般赶快闪了回来。
“殇大哥,我以为是花生米……”
“我的手长得像花生米?”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傻瓜,我们都这样了,碰个手又怎样,难道,你想去另一棵树上?”红殇打趣的说道。
季弦歌看着自己与红殇两个人现在这种姿势,突然浑身放松了,已经是这种姿势挤在这个小小的树杈上了,还介意别的什么?
“哦?那族长想要怎样?”夜西楼充满邪魅的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族长,手指在椅背之上一敲一敲的,让人摸不透。
066 美人如玉
“哦?那族长想要怎样?”夜西楼充满邪魅的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族长,手指在椅背之上一敲一敲的,让人摸不透。
“这夜家的事物一直都是由二爷管理的,就算是让你接手,这一时之间你也定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接手的,不如……”
“族长怎么不知道西楼不知道如何接手?宗楷……”夜西楼不急不慢的说道,泰然妖娆的姿势,连那位提出意见的族长都为止一滞。
梁宗楷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面前的那一位族长,族长面带疑惑的翻阅着但是表情却是越来越难看,当将这个账本看完了之后族长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绿,他连忙将这个账本拿给其他的族长端详。
于是夜氏一族的几位族长便是聚在了前面一起研究这个账本,纷纷议论着,所有的人也是静静的观看这夜氏这种相对来说不太稳定的局面,有些人士担忧而有些人纯粹是看热闹。
比如说是树上的季弦歌。
季弦歌看着下面的热闹道:“你说那个账本是什么?”
“不过是夜氏一族这些年来的见不得人的账面罢了,还有夜氏一族的支出。”
“你这么清楚?”
“这个账本是我和宗楷一起做的。”红殇一边说这也是有些担忧的看着下面的情况。
“喔,看来今天我将你拐走可是给夜西楼添了不少麻烦了。”
“我相信西楼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只见下面的族长一个个勉强难堪,拿着手中的账本一时之间都没有了主意。
“各位,可否能听羽梵一句?”这时一直坐在傍边的夜羽梵开口说话了。
众人皆是望向夜羽梵,等待着这个男子说出来的话,只有夜西楼一个人保持着原有的姿态也不看夜羽梵。
“如今羽梵身受重伤双目也失明实在是有心无力,更何况过世的老主事已经将夜家主事之位明确的传给了西楼,羽梵再争实在是与理不符还请各位不要为难羽梵了!”
“这怎么行,你受伤还不知道与某人有没有关系呢,怎么会这么巧合就在这个时候出事情?”一位族长站了出来厉声的说道。
“族长……”夜羽梵还想要说什么被这位族长用手势制止住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反正我们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夜西楼继承主事之位的,一个庶子怎么有资格继承夜家的百年基业?!”
“啧啧啧,你看看人家夜家,哎,我和你说,殇大哥,我们季家,庶女的待遇可是要比我这个嫡女好得多了,要不我投奔夜家吧?”季弦歌一手拄着头开玩笑的说道。
但是红殇却是从女子的神情中看出了微不可为的一抹受伤,不由自主的搂着季弦歌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殇大哥?很疼?”季弦歌不解的看着红殇。
红殇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难道各位族长是想要至上任主事的遗言于不顾,这就是你们夜氏百年基业的精髓?”梁宗楷说道。
“你!”
“好了!咱们也不要为这件事情争吵了,毕竟这么多的江湖人士在场,也不好损了我们夜家的面子不如这样我有一个主意大家听听可行不?”一位族长说道。
“好,你说来听听!”众人纷纷的附和。
“既然二爷今日身受重伤就算是做个公正的评判也难免有所偏颇,不如这样,我有个想法,等二爷伤好了之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毕竟是因为血祭将各位江湖朋友不远万里的请来,这件事情也是不能置你们于不顾的,不如就由各位江湖人士来帮我们夜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