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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这时欢舞在一旁的惊呼打断了这两个男子的对视。
只见欢舞一手托着秦梦雪马上就要倒地的身子,不停地大声叫道。
袁华连忙接过欢舞手中男子的身体,男子已经闭上了眼睛气息微弱,
季弦歌与苍蓝对视了一下,两个人连忙走了过去,秦梦雪的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好像都能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那血管里的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嘴上亦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男子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生气的布娃娃一般,单薄的让人感觉一捏就碎似的!
季弦歌站着不动了,欢舞还是大声的叫喊着公子,苍蓝为秦梦雪把着脉。
众人皆是表情各异,唯有季弦歌一人好像独立于这个空间之外,看着那个毫无血色的秦梦雪,他的嘴角没有了那惯有的狐狸般的笑容,整个人显得如此的无害,就是个翩翩佳公子而已。
所有人的行为在季弦歌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块淡黄色的布一般,隔绝了所有的时间,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她就像是在看一出哑剧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从小到大,从第一次见秦梦雪的一幕到现在,秦梦雪似乎除了样貌,身高变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变!
季弦歌没有懂事的时候,秦梦雪早已懂得人情世故。
季弦歌没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时候,秦梦雪早已经被誉为神童!
是秦梦雪教了自己不会哭泣的方法,秦梦雪代替了死去的娘亲,在娘亲离开而自己又未长大的那段日子中,以长辈的身份教会了自己许多事情,虽然,他明明与自己差不多大!
自己常常怨秦梦雪为了这天下,为了权势和利益,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其实自己又何尝和他不一样呢?
究竟是因为在秦梦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愤怒,还是为了自己在秦梦雪的世界中从来就没有那些权势的地位重要而愤怒,季弦歌已经分不清了!
但是,隔阂不知不觉就这样的形成了,秦梦雪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怎么能这样的就死去?!
季弦歌终于是走了两步,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看着那个一直闭着眼睛,连身体都没有明显呼吸的起伏的男子,将手伸到了男子的鼻子下面!
——
019 谁上谁下的问题
季弦歌终于是走了两步,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看着那个一直闭着眼睛,连身体都没有明显呼吸的起伏的男子,将手伸到了男子的鼻子下面!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满是笑意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磁性,将所有的暗黄色的画面重重的打破,世界重新又恢复了彩色,“可是担心我?”
秦梦雪的眼睛微眯着,苍白的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好像什么的得逞似的,即使是靠着袁华身上,季弦歌还是有一种错觉,他的身后突然就长出了九条纵横交错的尾巴,每一条都毛绒绒的,在地上扫啊扫……
怎么忘了,狐狸可是有九条尾巴呢……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季弦歌紧紧握住的双拳,季弦歌这才感觉到,疼痛,原来自己的双拳的缝隙之中,有微微的血渍渗了出来!
苍蓝温柔说道:“他没事……”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也不看秦梦雪往前走去,慵懒的说道:“担心?秦梦雪,你怎么不死掉?”
说完便是自顾自的走了,可是紧紧握住的双拳却是松开了,手中钻心的疼痛传来,证明了自己还活着!
于是众人可是说是十分狼狈的回到了杨子寨之中,在这个过程中,程郢对于季弦歌的危机感又加强了,原因是因为,自己如此辛苦的在整个大斧山一路上不下的阵法,竟是全部都让这个女子给解开了!
程郢本来是想要试探一下季弦歌的,后面的阵法也没想为难她,可是这个女子一直走在前面,根本不用自己帮忙,就为众人打通了一路顺畅的道路。
只不过,由于前面一直是季弦歌在开路,所以程郢也没有过多的做想法,直到众人到了大斧山的最顶上,杨子寨的大门前。
季弦歌懒懒的说了一句:“大叔,你的阵法实话不结实……”
这时程郢看到了杨子寨的大门前守卫的人已经换成了不认识的人,才明白了季弦歌这一路怎么如此的通行无阻,就算是自己阵法再不济,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解开了,不然这杨子寨也不会成为这土匪窝的头头这么多年!
很明显,这山寨的守卫已经不是寨子里的人,甚至是穿了官府衙役衣服的人,官府的人竟然会在大斧山?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季弦歌一行人十分狼狈,浑身都是乱糟糟的,几乎很少有人是穿戴整齐的,本来若是回寨子的话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回家了,这下可好?
现在家都被人占了!
“怎么会有官府的人?”暮千兰惊呼道着。
“我看我们现在是躲也不好躲了……”季弦歌一脸慵懒的说道,看看这地面明显和自己第一次来大门前的状态不尽相同,但是还是能隐隐的看到几条若隐若现的线条,掩埋在还留有微化得雪的山土之中,“你说呢,大叔……”
既然季弦歌发现了这门口有异,程郢自然也是发现了的!
“大家不要乱动,这里已经布下了阵法……不知道哪一步就是陷阱?”程郢道。
“哎,不管是哪位大人侵占了这寨子,能不能麻烦小哥给通报一声?”季弦歌抬起头冲着一支充满戒备的守门人说道。
“你们是谁?”守门人质问道。
“你们鸠占鹊巢,还问我们是谁?”季弦歌好笑的看着守卫,说道,不过也难怪他们现在这一拨的人一个个就像是刚逃难回来的人似的。
“这么精细的阵法,袁华,我记得你们说过,明日也来了是吗?”季弦歌为为皱了皱眉头。
“不错!”袁华道,虽然袁华不懂阵法的大概,但是能让这个女子这么为难的阵法定是不尽简单的,那么能让袁华想到的就只有明日了。
“想来我们究竟在地底下面呆了多久,虽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是也是一定有段时间没有和明日联系了。他担心上来看看是很正常的!”袁华说道。
“好啊,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你现在让他开开门,我累了,没时间陪他玩!”季弦歌的声音中有一点点的戾气,这让袁华有一丝丝的疑惑,这突然间的,她在生什么气?
袁华哪里知道,季弦歌可是个记仇的人,明日三番四次的欺骗自己,利用自己,在皇宫中因为有求于人家,而且还要计谋布置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现在既然已经出宫了,自然不用在压抑心中对于明日的不满。
谁知道,他这次出宫是不是受了燕寒秋的唆使?
如今自己才找到《碧瑶山水图》的宝藏所在之地,一切还在慢慢的筹划之中,可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更何况光是欺骗这一条,就已经让季弦歌对他有些忌讳了!
“袁华,你愣着做什么啊,这么冷的天你让咱们都在这陪着你挨冻啊!还不快!”欢舞有用指尖戳戳袁华的胸膛说道。
“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是和明日大人一起来玉阳城办差事的,你们若是不放心直接放我进去,就快去通报一声,耽误了要事,岂是你们能承担责任的?”袁华站出来了一步说道,声音威严颇有大将军的气度,完全不像是在欢舞身边的样子一般。
站台上的人有些微微地犹豫人,消失了好一阵子,一会大门便是缓缓的打开了。
只是,大门前站了不少的人,但是都站的十分的整齐,看那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都是官府的人。
而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众人自然是熟悉的!
明日与祝子言两个人是并排站着的,两个人都身披厚厚的暗灰色狐裘,但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男子。
明日的五官十分的普通,甚至是扔到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样子,而祝子言却是清风明月,长的算是标志了,但是脸上却是淡淡的,只不过,在看到暮千兰被程郢紧紧地揽在怀里的时候,眉宇之间有过不经意的褶皱,几乎没有人发现!
但是两个人的气势却是截然不同的,明日的身上没有什么戾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气息流动,就像是曾经做暗卫的时候那样,属于没有存在感!
而祝子言则是不一样,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他即使不说一句话,也很轻易地就能够让人注意到他,这点,季弦歌在第一次见他时就发现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那时候,以为他是不一样的,结果没想到,他留在暮千兰的身边竟然是是有目的的!
祝子言并不适合灰色的狐裘,相比之下,他还是适合白色的衣服,显得他不被俗世沾染半分,即使,他本身或许比任何人都要与这尘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