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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蓝如水般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苍蓝……”季弦歌道。
红殇回过身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苍蓝,他来了有多久,红殇竟是一点也没有发觉,红殇不禁打量起了这个苍蓝……
苍蓝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弦歌身上披着的红殇的狐裘拿了下来,将自己的狐裘披到了季弦歌的身上,然后將狐裘换给了红殇说道:“谢谢……”
“药苦不苦?”季弦歌看着那碗药有些闪躲!
苍蓝笑笑道:“加了糖了,进去吧……”
“恩!”季弦歌点点头,然后看着红殇说道,“不论如何,谢谢你,殇大哥,再见面若是交手的话,不要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不会……”
苍蓝揽着季弦歌进了房间,自始至终始终站在风刮来的方向,为季弦歌当着风。
“你说得对,我不是善良的人,下次见面,若是你要对血凤阁不利,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红殇说道。
季弦歌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但是却是懒懒的说道:“恩,我和期待与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笑面阎罗,好好地交一次手……”
红殇手中挂着还留有季弦歌气味的狐裘转身离开,天空中突然开始飘雪,很单薄的雪,轻而易举的就能落在人的头上衣服上,但是久久都没有融化。
原来这个世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愿意为她挡风,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愿意为她熬药……
红殇的双拳紧紧地握住,身影在大雪中缓缓的消失。
而苍蓝与季弦歌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苍蓝看着红殇的身影消失温温的说道:“他走了……”
季弦歌这才走进了屋子,屋子中没有暖炉,但是这树屋确是并不寒冷,与外面的寒风瑟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季弦歌坐到桌子的旁边淡淡的说道,“也从来没想要利用他……”
苍蓝也坐了下来,将药递到了季弦歌的手里,药温温的看起来明显是苍蓝方才用内力一直将药温着,男子温柔地说道:“我知道……若是你想要利用他,刚才就不会那么说了,你完全可以利用他进入血凤阁的内部,可是你没有……”
季弦歌欣慰的一笑,还好这个世上就算所有人都误会她,还有一个苍蓝是相信她的,只要这样就够了……
季弦歌喝了一口药道:“我们家苍蓝的药永远都是甜的……”
“你知道无论是内力还是药,对于你其实都是徒劳的……”苍蓝道,“下个月的十五若是你的凤衔天下这一层还是过不去的话,可能会经脉紊乱,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的身子我能不清楚吗?但是,哎,苍蓝和我说说,你怎么能说话了,是神医谷的长老们医好你的吗?”季弦歌道。
“虽然是毒尊的毒起来很费时费力,不过好在解开了……”
“什么?你解开的?”季弦歌诧异地问道。
“可是费了我好些时日,你从哪弄来的这么怪异的毒药?毒尊?是从秦盟主那里得来的吧?”苍蓝道。
季弦歌有点心虚的笑笑,转念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將毒解了的?”
“那晚之前……”苍蓝道,但是暧昧的语言让季弦歌知道了所谓那晚是哪一晚……
“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那时,你并不想让我开口说话不是吗?”苍蓝一语中的,让季弦歌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我本来想着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就帮你去寻解药的,不过那日在大火中听见你能说话,我真的好开心……”季弦歌握住苍蓝的手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既然听见了,你还是离开了……”苍蓝似乎完全没有被季弦歌的讨好影响,温温的说道。
是的,当日苍蓝没有看错,他明明看到了季弦歌在火中的身影的,他怎么可能看错?!
“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需要离开皇宫,本来我想等出了皇宫就和你们联系的,没想到遇到了金铃,我的身体在那时候又出了问题,若不是红殇,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季弦歌我着苍蓝的手说道。
“金铃?”
“不错,对了,你知道吗?金玲也来这玉阳城了,虽然她知道《碧瑶山水图》画的地方就是藏鬼山,但是没有这图她什么也做不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看来你的记忆恢复了,包括这《碧瑶山水图》的……”
“恩,只要是娘曾经讲给我的,我都记起来了,如果没有意外,等这风雪停一停,我们就可以去藏鬼山一探究竟了……”季弦歌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研究一下怎么从大斧山到藏鬼山……”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
“恩……”季弦歌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玉阳城的?”
“是清画说的……”苍蓝道。
“清画……苍蓝,我走后情况如何?”
苍蓝点点头,娓娓道来……
本来那一日大火之后,大家都不确定季弦歌就是是生是死,虽然明日对当时的苍蓝说这火是季弦歌自导自演自己放的,但是总归是不放心的!
后来火熄后,整个废墟之中没有一个白骨,大家方才知道,这座被火焚烧的大殿之中根本就没有人的!
奇怪的是,燕寒秋命人压制住了这消息,对外谎称皇后病重,要在深宫内调养,正逢当时大燕国的边境派兵支援梁国,本已经胜券在握,但是大陈国突然派出了战神,使得大燕国的军队惨败!
这使得燕寒秋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在季弦歌的身上,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而在苍蓝和季弦歌说的几件事情是,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季弦歌已经预料到的。
但是还有有几件事情是出乎意料的,比如自己没有事情竟然是孟梓祤说的,当时所有的人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事情,毕竟并没有回去和他们会合,但是孟梓祤却是说,自己没有事情的,他可以肯定。
还有一件事情,是,秦梦雪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而秦府的大门一直紧闭着谢绝任何访客!
季弦歌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一些疑惑了,按理说不论是什么原因自己出了事情秦梦雪于情于理都要进宫一探究竟的,可是这秦府的大门紧闭不见任何人,这并不像是秦梦雪一贯的作风。
等一下……
若是秦梦雪没有出过秦府的大门的话,那皇宫内外都是燕寒秋的人,清画一个人逃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若是带着一个心智不承受的季何年要出去的话,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季弦歌心中一惊,看着苍蓝迟迟不敢将心中的担忧问出来。
苍蓝看着季弦歌的小脸上满是隐忍的担忧,便是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季弦歌的手说道:“放心,阿年没有事情的……”
季弦歌猛然抬头,道:“阿年果真是没有事情的?这怎么可能,以燕寒秋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的放阿年出宫的,秦梦雪又不在,清画怎么带着阿年逃出来的?”
“是明日,当日宫里全部都是明日不下的阵法当人只有明日知道如何离宫……”
“明日他……”
“明日说他欠你一次,这算是还给你的以后两不相欠……”
季弦歌低头沉思了一会,问道:“这燕寒秋皇宫中的暗卫是不是还有其他路数的人?”
苍蓝点点头。
“以前是我大意了,我原以为这暗卫仅仅是有乌雅一族的,但是我忽略了燕寒秋不可能将他的全部实力暴漏于我的眼前,乌雅一族仅仅是暗卫的一部分……”季弦歌扶扶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苍蓝的身边,一转身做到了苍蓝的腿上。
苍蓝温柔的揽着她,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相拥着,季弦歌将头迈进了苍蓝的胸口,那里淡淡的药香味让她的心神莫名的得到了放松。
“看来燕寒秋趁此机会已经将埋伏于皇宫中的媚宫之人尽数铲除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不,他将白芷留了下来……”苍蓝说道。
“白芷?”
“不错,不仅如此,还将白芷与季云舒双双封为贵妃……”
“这样啊,皇后重病在身,后宫之中又添新人,这种事也只有燕寒秋能做出来了……”季弦歌慵懒的一笑不以为然,“想要坐山观虎斗吗?燕寒秋燕寒秋利用两个女人达到你的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呢!”
“等等,除了媚宫,这次我那爹爹那里再没有什么动静了吗?”季弦歌眉头一皱突然问道。
“没有,左相理所当然的将这次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媚宫的头上,毕竟他的府邸之中也有媚宫中人的渗透,也是受害者……”
“看来我那丞相爹爹与媚宫只是合作的关系,那么既然如此的话,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季弦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