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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可以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月疏离对着猫小涩,说出了心中想法,“在暄儿的势力未巩固前,没必要和秦云正正面冲突,相反,维持现在这个局面,才是最佳办法。”
月疏离不再是那个独来独往的雇佣军,她已有牵挂——李暄和猫小涩,甚至红袖和章太医,都是她庇护的人。身处朝堂,依仗的已不仅仅是英勇之力,而是权谋!
吃一堑长一智,要和秦云正、妖孽男对抗,需要深思熟虑。
“一切等我成为战争女神……”月疏离低低说道,清眸中闪现出一丝冷然的光芒。
恩必百倍,仇必千倍。
妖孽男如此对她,她一定会好好“回报”对方。
猫小涩听到月疏离这番话时,不再躁动,幽绿的双眸闪烁着琉璃之色,似乎在沉思月疏离的这番话。
离丞相府很远的一个地方。
妖孽男盘膝坐在一个石洞里,此时的他,脸色苍白,裸露的肌肤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惨白透明。
妖孽男身下,是一个奇异的五角法坛,闪烁着盈盈光泽。那些光泽不断没入妖孽的身体里,妖孽男的神色便恢复了些。
当月疏离说到“在暄儿的势力未巩固前,没必要和秦云正正面冲突,相反,维持现在这个局面,才是最佳办法。”时,妖孽男似能听到她的话,猛然睁开了双眼。
这一下,妖孽男的疗伤被中断,他猛然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哈哈,恨的好,这样我的计划就会更加完美了。”他神色凄然,似乎因月疏离如此仇恨他,而有些失意,可是却放声大笑。
“秦云正果然对她余情未了,救了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耗去宝石的大半灵气。现在这段时间,应该是秦云正最虚弱的时候,是刺杀他的最佳时机。”妖孽男面露阴沉之色,不断地算计。
“只可惜,我为了引动血咒,这具分身受了重创,不然就亲自出马了。不过也没关系,培养那么多年的暗卫,此刻可以发动了。”他阴冷地说道。
☆、兰心小筑
月疏离全然不知道相隔百里之外的妖孽男此时正暗暗窥视她,她一把抱起猫小涩,右手轻轻地抚着它的毛发。
猫小涩偎依在月疏离的怀里,露出慵懒惬意的表情,同时还挥了挥爪子,示意月疏离再用力点。
这只懒猫。
月疏离笑了笑,抱着猫小涩朝屋外走去。
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而以秦云正的心计,他应该会明白,自此,她不会再与对方为敌。
当然,前提是秦云正不能做出伤害李暄的事。
“太后,丞相有令,您身体没恢复前,不能离开这里。”侍女慌慌张站地跑了出来。
月疏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以为凭你们几个柔弱的婢女就能拦住我吗?你们也不必太过惊慌,秦云正不留金刀侍卫,显然知道我去意已决。”
侍女神色慌乱,不知道月疏离的话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那还好;倘若不是,违背丞相的命令,所受之罚……
一想起丞相的手段,侍女禁不住娇躯颤抖。
月疏离不再理会又惊又惧的侍女,抱着猫小涩,缓缓朝大门口走去。素白的花朵汇成海洋,随风而起,一阵阵涟漪在月疏离的眼底弥漫开来。
月疏离眯起眼睛,露出沉吟的神色,虽然从未见过这种花,可是对它们,却有一种说不出清楚的感觉。
“不告而别,虽然在意料之中,可是看到后,还是很失望。”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秦云正一身朴素的衣裳,站在门口,双眸朝月疏离这边望来。
月疏离皱皱眉,没有说什么话,径自朝门口走去。
虽然双方仇恨暂时止戈,但仇恨依旧在,他和秦云正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撇开李暄的原因不说,就从她假扮舞女,刺杀秦云正的那一夜,秦云正yin乱放荡的私生活,让她深深鄙夷。
“你不理我,我不怪你。毕竟这些年,我让你失望太多太多。不过这兰心小筑,你也没有一点留恋?”秦云正眉间锁出一缕忧愁,有些惆怅地说道。
“你不理我,我不怪你。毕竟这些年,我让你失望太多太多。不过这兰心小筑,你也没有一点留恋?”秦云正眉间锁出一缕忧愁,有些惆怅地说道。
☆、白薇
月疏离缓缓转过身,淡然地望着秦云正,此时的秦云正,没有朝堂上的那种霸气,亦没有私生活的yin欲,衣着朴素,双眸清澈,与那个权倾朝野的秦云正完全不同。
这是唱的哪一出?
月疏离皱皱眉,不过没有发问。
“这兰心小筑,是你没有进皇宫之前的住所。这么多年,我一直封闭,直至昨天,我才重新打开。你看——”他指了指身前的那些迎风摇曳的素白花朵。
“这叫白薇,是你最喜欢的花,当日,你我在这栽下不过数十株,你看现在——”秦云正淡淡一笑,指着脚下的花海,“十年过去,已经长了这么多了。”
月疏离眸光一闪,当秦云正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心头忽然弥漫出一种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绝不是她产生的,应该是那个死去的太后。
秦云正没有察觉到月疏离的异色,依旧沉浸在往昔中。他俯身,摘取一朵素白的花朵,放在手掌上,轻轻吟唱。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饥载渴。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秦云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低沉回旋的音律随风飘荡在兰心小筑,渐渐渗出一丝丝悲哀。
月疏离的脚步终于止住,她没有回头,缓缓开口:“我是我,她是她,如同交错的时光,唯一的交错既然错过了,便不会再重逢。”
秦云正神色一愕,手中握着的白薇,被风一吹,骤然飞离出去,悠悠飘飘,飞出了墙院。
“回不去了吗?”他轻轻叹道,眸间充满了伤感。
“是啊,回不去了。”他缓缓道,眸光落在迎风飘荡的白薇上,“我不再是那个秦云正,而你不再是月疏离了。”
月疏离微微一顿,抬足再次朝前迈去。
“月疏离,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还留在这,依旧是我秦云正最喜欢的人。朝廷事了,我和你便放归田野,做一对恩爱的白头夫妻。”
“如果你踏出兰心小筑,你就只能永远是月武国的太后,你要考虑清楚。”
☆、胡闹
胡闹
月疏离淡淡一笑,嘴角微弯,素颜上映上了些许美丽的华彩:“丞相何必骗我,丞相生来就为了权倾朝野,富可敌国的,怎么会甘心与我一起淡薄名利,归隐山林呢?”
月疏离叹了口气道:“你何必拿这样的话来骗我,你我都知道结果会怎样,而我——本就是月武国的太后啊,所以,我会守护李暄,请丞相在做什么事情前,可一定要三思,因为,皇帝现在已经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你!我真后悔救了你。”秦云正喃喃地道,“你走吧,好好准备准备,日曜国就要打过来了,那时候必定会用得着战争女神的。”
月疏离不再迟疑,由人扶着上了鸾轿,心情却有些郁闷,其实,淡薄于山林之间,又怎不是她的心愿呢?可惜,人不对,时机更不对。
然后,月疏离忽然有些心焦,暄儿该醒了,找不到她,又该着急难过了,往往就会做出一些傻事来。
以前不觉得,如今经历了生死,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却又死而复生,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反正这种感觉是月疏离前世做雇佣兵的时候从未曾感受过的,她从来没有挂心过任何人,也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可是现在不同了,而她,和乐意这样的改变。
因为,她觉得这样才会有家的感觉,家?曾几何时,她已经将皇宫做自己的家了?
慈宁殿外,正在起着争执,李暄跪在殿外一直不肯起来:“母后为什么又不肯见我,是不是寡人又做错了什么,我要等母后出来亲自问问。”
漂亮清秀的脸上带着执着的神情,额上汗珠越来越多起来,李暄鼓着腮帮子一双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月疏离寝宫的大门。
“哎,皇上,不是跟你说了吗?娘娘还在安寝,醒了自然会见您啊。”红袖急的也跟着跪下了,心焦地想要扶起李暄。
大家等月疏离就够心焦的了,现在皇帝还要爱添乱,这里谁不知道太后最疼皇上,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这可怎么……
☆、不是小孩子
“太后驾到——”洪亮的銮驾的声音传来,慈宁殿里的人都齐齐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太后昨日去了哪里,但是必定是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