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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莲,你去让车夫将马车备好,我们现在就走。”蓝雨薇对香莲道,又吩咐香茹,“香茹你看好院子,我不喜欢别人乱进我屋子,就是猫和狗都不许。”
香茹恭声应是,脸上却有了抹怪异的神色。
不消多时,马车准备好。
蓝雨薇带了含雁与香莲坐了马车漫无目的朝前走。
马车才离开,一道身影便从角落处走了出来,霍然正是林鹤轩身边的从白。从白看了看马车消失的方向,转身便朝另一个方向隐了身离开。
马车里,含雁几次想开口,在看到蓝雨薇眼里笃定的目光时,都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司隶城里,有名的几条街,便是西御街,东华门街,西华门街,君平街,武侯祠大街。余下的便是一些比较杂乱的待,如草市街、珠市街、糠市街、羊市街、打铜街、打金街等。
蓝雨薇嘱了马车直接朝君平街去,沿街只要看到胭脂水粉铺子,便使了含雁与香莲下去打听。她到也没骗香莲,她确实不知道蓝华言将铺子开在了哪条街。但想着林鹤轩既然将她给在西华门街,估计十有八九便在那,可身边带双眼睛却是不行的。即然香莲喜欢做“眼睛”那便让她物尽其用吧!只是可怜了含雁。
如此几条街都逛下来,香莲与含雁走路都不成样子后,她才吩咐车夫,去西华门街。
“你们都累的不成样了,这次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蓝雨薇对含雁与香莲道,“你俩就在马车里歇歇,不论找着或是没找着,我都会尽快赶回来。”
“小姐,你人生地不熟的,怎好一人去。”香莲喘了粗气道:“或者让老葛陪你走一吧?”
老葛是赶车的车夫。
蓝雨薇想了想,道:“这样也好。”
便喊了老葛跟了她朝西华门街走。
西华门街,不似东华门街的繁华,但也不像其它几条街那样脏乱,这条街不论是客流量还是货物罗之东华门街都要差少许,但却又胜出其它几条街更多。
蓝雨薇带了老葛,慢悠悠的走着,不时的停下脚,看看这家的钗子,摸摸那家的绣品。
老葛人老实,不论蓝雨薇走到哪,他都是恪尽职守的跟着,眼睛错也不错开的盯着,就怕跟丢了。
两人走进一家卖香胭水粉的铺子,蓝雨薇正在低头挑选的时候 ,街市上忽的便响起一阵喧哗声。
不仅是老葛便是蓝雨薇还有铺子里的其它人,都被这喧哗声给吸引了出去。
“小姐,您小心。”老葛将蓝雨薇护在身后。
人群中,蓝雨薇与一抹眼光对上。人群中,林鹤轩看着她挑了挑眉头,蓝雨薇挑了挑唇,回以一笑。
“鲁管事,鲁管事你听我说……”
一声带着哀求的声音响起,蓝雨薇不由便瞥眼看过去,这一看,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浓了。
人群中,涂善春鼻青脸肿的抱了一个身材消瘦,一双眸子却是精光四射的五旬男子,不住的哀求着,“鲁老爷你听我说,这肯定是误会,……”
“误会?”那鲁管事突的便一站,盯了涂善春,“你到是说说什么是误会?你以次充好,将那些发霉烂透的绣品卖给我,你还敢说这是误会?”说着,站在人群中拱了手,对围观的人道:“街坊乡邻们评个理,我与他虽是初次打交道做生意,可是西北鲁家,各位打听打听,是什么样的人家。”
人群中轰的一声,便哗开了。
西北鲁家,那是一顶一的富商啊,所经生意囊括各门各道,分店开遍西北。大半个西北人的吃的用的都是出自鲁家。
“我们六少爷二个月前跟他订了笔货,押金定银一分不少。便算是他家货物比别人贵了一成,我们想着,涂老爷也是几十年的生意人了,贵肯定有贵的原因。不想,这厮竟然拿几十车烂棉破锦,以次充好。就连他货计都说了,是他黑心想要骗一笔银子便跑路,他却说是我们六少爷巫赖他。”鲁管事抱了拳道,“街坊们,我们六小少年纪轻,性子却是糯的,只说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便去衙门说个清楚,这黑了心肝的家伙竟然纠了人将我们六少爷给打伤了。”
“啊,竟然有这种事!”
人群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各种各样的声音议论了开来。
“鲁家六少爷,我见过,人斯斯文文的很是和气。”
“是啊,一点富家公子的派头都没有。”
“早前就听人说,这涂掌柜喜欢克扣商物,而且卖出来的东西一律不退换的……”
“是啊,是啊,我娘家的舅舅的妹妹的堂姨兄弟就被他坑过。”
“……”
蓝雨薇“噗嗤”一声便笑了,她真的很想问声那个路人甲,那到底是你家哪门子的亲戚呢?鼻端忽的便有了一阵兰若香,蓝雨薇抬头,便看到林鹤轩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身侧。
“走。”
蓝雨薇瞥眼去看老葛,却见老葛不知何时被挤到了人堆里,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她笑了笑,跟了林鹤轩退出了人群。
而身后,涂善春的哀求分辩声还在继续。
“我订了单间,上去喝杯茶吧。”林鹤轩指了二人身前的一处茶楼道。
蓝雨薇点了点头,跟着林鹤轩朝二楼雅室走去。
“那六少爷当真被打伤了?”虽然计是蓝雨薇订的,但是林鹤轩和沈于飞找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找西北的鲁家来做这件事。
“没有,只是出门的时候被推了一把,挤在了门框上,额头上起了个包。”
蓝雨薇再次失笑,这或许就是有势和无势的区别吧!很早以前她就听蓝利和说过,鲁家在司隶的关系盘根错杂,莫说是寻常的衙门便是王公贵卿也有他们的关系网。据说鲁家有个庶出的女儿还被抬进了成王俯。
涂善春跟鲁家斗,那无异是鸡蛋碰石头。
不过当初定这计时,她就说过,必须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不然以涂善春经营多年,花些银子还是能买到条命的。
“怎么就找上了鲁家,这人情欠下去……”蓝雨薇不无担忧的道。
林鹤轩知道她的顾虑,这天底下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不过好在,这个人情不必还。他笑了笑道:“早些年前,鲁家欠了荆国公俯一个人情。”
蓝雨薇先是释然,随后却是蹙了眉头道:“鲁家还了荆国公俯的人情,而我却欠下了荆国公俯……”照样还是人情。
林鹤轩扬眉看她,“放心,于飞说了,这个人情不用你还。”
蓝雨薇摇了摇头,只不过想到现在操心也没什么用。于是便话峰一转道:“涂善春只要进了大牢,蓝钰睿和蓝钰柏一定会慌了手脚,一方面他们会送信给三老爷,一方面一定会想办法筹钱打通。”
林鹤轩点了点头。
蓝雨薇眸光间戾色一闪,咬牙道:“其它两个人找定了没?”
“找好了,两个都是专门吃碗饭的。”喝了口桌上的茶,轻声道:“一个是叫八爷的,掌年混迹在东华门的外的赌坊吃喝嫖堵样样俱全,另一个是外号叫”百花娘子“,司隶城里的一大半的纨绔公子都是在她手里开的荤。”
蓝雨薇点了点头,“要抓紧,一定要赶在三老爷来司隶前,将事情办妥。”
“我明白。涂善春家里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蓝雨薇笑道:“照之前商量好的办。”
林鹤轩不解的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先对付的不是白氏,必竟她才是最直接的凶手。”
蓝雨薇冷冷一笑,淡漠的道:“人生最恐惧的不是到头的灾难,而是你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朝不可挽救的方向跌落,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人那才是深深的恐惧。而最重的痛,便是毁去一切她恨不得拿命去换的人和事。我现在在做的就这两件事,她抗得住,便慢慢的看着。抗不住,想一死百了,也没关系,该做的我一样不会少。”
屋子里因着她这番没有感情的话语,陷入一片寂静中。
良久。
蓝雨薇轻轻一笑,扬眉看着林鹤轩,“怎样,是不是觉得得罪女人实在是件太可怕的事。”
林鹤轩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想,这些痛你一定感同身受,那个时候的你到底有多难过!”
蓝雨薇瞥了目光,半响不语。
楼下的喧哗已然停止,耳边响起老葛的呼喊声。
“小姐,小姐……”
两人都没出声。
稍倾,林鹤轩轻声道:“他是不是要你去对付华妃娘娘?”
蓝雨薇低垂了眸子,轻声道:“你当初算计他的时候,不就猜到了。”
林鹤轩抬头,目光深沉的看着蓝雨薇,“我会去对付华妃,你什么都别答应。”
“放心,我是个贪心的人,没有足够的筹码交换,我不会轻易答应什么。”
林鹤轩脸上的神色再次黯了黯。
“蓝雨薇,总有些事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