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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清风袭来,风轻晨闻到一股不同于梅花幽香的味道,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对着那看若无人的方向大声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能饲养出如此灵性之物之人小女子也是万分敬佩,想目睹阁下的真容。”
什么?竟然有人!
上官裕立马戒备的朝风轻晨说话的方向看去,那仍旧是空无一物的高墙,无让人藏身之处,他正准备讥讽风轻晨几句时,却见那高墙之上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温润男子,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生得极为清秀,腰间挂了一块色泽极绿的翡翠玉佩,发丝高高束起,他轻轻一跃如同凌空踏步般飘落至地面。他与上官裕同样身穿白衣,却比上官裕多了几分飘逸斯文的气息,上官裕原也生得极为俊朗,可如今他脸上被那只苍鹰抓出几道血痕,发丝凌乱,眼中凶光乍现,相比之下,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无论从气质还是外貌都胜过上官裕几分。
“苍雄,回来!”白衣男子走到风轻晨两人跟前,低声一唤,那只苍鹰‘依依不舍’的离开风轻晨的肩膀,回到他的肩上。“我叫殴飞,适才苍雄惊吓到姑娘我在此给姑娘陪个不是,若是姑娘不介意,还请姑娘告知芳名,改日定当送上赔罪之礼。”
殴飞?风轻晨在脑中找了一圈,并未发现这个人的名字,她不认为能驯服这等通灵之物的主人会是一个无名之辈,若不是她孤陋寡闻,便是此人用的假名,不过瞬间,她却是想了许多。
她眉头一皱脸色略微露出几分苦色,摇了摇头道,“区区小事殴公子无须在意,若是公子方便,轻晨倒想劳烦公子将我送回将军府,相信公子能看出我目前情况有些不大好。”
上官裕脸色一变,连忙开口说道,“欧兄光临寒舍在下自是倍感荣幸,所谓相逢即是缘分,不如就由在下做东请欧兄去雅客居喝上几杯,欧兄意下如何?”
见到上官裕那副紧张讨好的模样,风轻晨眼中露出几分不屑,这个贱男人恐怕还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身中剧毒了吧!
“好一句相逢即是有缘!”殴飞勾唇一笑,就在上官裕面露喜色之际,他又继续开口说道,“苍雄乃是翱翔九天的苍鹰,除我之外从不与任何人亲近,今日它能如此亲近姑娘,姑娘必定是那有缘之人,既然有缘,送上姑娘一程又有何妨!”
上官裕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冒凶光狠狠瞪着那突然出现的殴飞,却见他拿出一个小小瓷瓶,对风轻晨说道,“姑娘只需将这瓷瓶放在鼻下呼吸,便可无碍。”说着,他将手中的瓷瓶递给肩上的苍鹰,它抓着瓷瓶飞到风轻晨肩上,将瓷瓶交到她手中。
☆、055 这是你欠我的!
风轻晨抬头望着眼前那个叫做殴飞的男子,他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带着丝淡淡的笑容,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池冰冷的湖水,看似清澈无波,实则暗涛汹涌十分危险,她之前也是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借助他的力量给上官裕一个难忘的教训?
当他让那只苍鹰将手中的瓷瓶交给她时,她瞬间明白,这名男子绝非泛泛之辈,与其暗地里算计利用他,还不如直接道明本意,从他眼底风轻晨看见一股骄傲,这么骄傲的男子绝不会容忍欺骗和利用。舒骺豞匫
“多谢殴飞公子美意,轻晨还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还请公子稍等片刻。”风轻晨将那瓷瓶放在鼻下轻轻吸了两下,顿时一股极致清凉的感觉直侵脑海,她瞬间感觉精神舒坦倦意一扫而空。
殴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上前两步斜靠在那株梅树旁,任由那梅花洒落头顶,“无妨,姑娘尽管处理便是,苍雄,回来!别耽误姑娘的事。”这个女子,有趣!他眼中闪过一道趣芒。
风轻晨眼底迸发出两道锐利的目光,如两柄利刃般直直的射向上官裕,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之对视!瞬间,好似想到什么似的,上官裕握紧了手中那把淬过毒的匕首,眼底闪过一道凶光,双眸紧紧的盯着风轻晨,一步步朝她逼近。
“上官裕,你难道没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吗?”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上官裕,风轻晨并未后退,脸上带着恬静淡雅的笑容望着他,朱唇微动缓缓说道。
上官裕,竟然是他!有意思,这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没人注意到,风轻晨叫出上官裕的名字时,亭子外的殴飞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
“什么意思?你别想拖延时间,今日你休想安然离开。”上官裕脚下顿了顿,随即将风轻晨的话当成在拖延时间,露出一抹邪笑后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匕首,眼中凶光乍现。
愚蠢!风轻晨心中暗骂一声,脸上依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恬静淡雅,微微摇头,掩唇轻笑道,“上官裕,你莫非真将我当成那三岁幼童不成?你上官裕跟我可谓是水火不容,虽不至不死不休亦不远矣,你说我会毫无依仗的孤身犯险,送上门来让你欺辱不成?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伸手按按你左胸下两寸的位置,是不是有种气血翻腾浑身血液骤然加速的感觉?”
上官裕闻言,伸手一试,果然,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死死的盯着风轻晨。
“我若是你就绝对不会贸然对我下手,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要将我掳来,甚至连应对之法都想好,让你在不知不觉间中毒吗?”看出他眼底的疑问,风轻晨柔声将他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不知你是否听过这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在绝对利益面前,这敌人跟盟友的身份随时可以调转。”说完,她神秘一笑,脸上露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冷嘲,似在嘲笑上官裕的天真和愚蠢。
一听风轻晨这话,上官裕立马想到的是那个将消息传递给他的女人,脸色变得铁青,颈间青筋冒得很高,眼底充斥着熊熊怒火,低声一喝,“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出卖我!”
“失败就是失败,别为自己找借口,连自己的盟友都背叛你,上官裕,你说你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还不如直接用你手中的匕首刺穿你的胸膛……”听他怒喝那个女人,风轻晨立马想到的是风轻语母女,唯有她们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而上官裕…她看着他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没用的废物活着不过是浪费粮食。”最后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上官裕,他浑身一震猛然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整个人瞬间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个女人,好狠!
狠,是亭子外的殴飞给风轻晨唯一的评价,以他的眼力何尝没看出来,那上官裕已经中毒,不过毒性尚未蔓延开来,而风轻晨那番话则是彻底将他激怒,使得他气血翻涌,毒性蔓延得更快,那一口血吐出来,也是他毒发倒地之时。
然而,风轻晨接下来的动作才真正让他为之震惊,看向风轻晨的眼神也与之前有所不同,少了几分看戏的淡漠,多了几分凝重与欣赏!
“你…你…滚……”
风轻晨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上官裕身旁,拾起他落到地上那把匕首,唇角带着恬静秀美的笑容,柔声道,“你是想让我滚开吗?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突然,她眼底闪过一道厉芒,手中匕首一起一落,“啊——”上官裕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随即从右手处传来一股锥心的痛楚,他低头一看,入目一滩鲜红的血液,一根小指头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之中……
“风轻晨…你…你好歹毒…啊——”上官裕双眸中充满恨意的瞪着风轻晨,却在下一刻,发出一道更为凄惨的叫声!
在他说话时,风轻晨手中匕首往他脸上狠狠落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由左眼上方斜过鼻梁直到右脸颊,从伤口不断溢出的鲜血迷了他的眼,染红了他的脸,温热的鲜血滑进他嘴里,染红了他洁白的皓齿,此刻的他好似那阿鼻地狱爬出的幽魂般,浑身是血充斥着一股悲惨不堪,凄惨无比!
“不过你得留下些东西,上官裕,你欠我的太多,这只是利息。”风轻晨扔下那把染血的匕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上官裕,冷冷的吐出这句话,转身离开。
这点伤比起前世她目睹亲儿被凌迟,亲人血溅刑台时那蚀骨锥心之痛比起来,简直是无法相比,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的鲜血来祭奠前世惨死的亲人!
然,她亲手毁了上官裕的容貌,斩掉他一只手指,看着他身上流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