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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你醒来就好了,刚才隽有些激动,你不要怪他…”见外公醒来,风轻晨忙着想帮隽说好话,谁知却被人打断。
“晨丫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秦相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风轻晨不用继续说了,他转过头看着隽,低声一叹,脸上露出几分苦色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折腾,等我把该说的说完你就是拆了我这把老骨头都成,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别碰我。”
或许是想缓解一下此刻紧张的气氛,秦相的话中带着几分开玩笑的轻松,可显然没人领情,这气氛反而更阴沉了几分。
“小晨儿身上正被人下了血咒?”隽的声音很冷,带着几分阴沉。
“是。”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件事,但…秦相还是吐出这个字来。
风轻晨清晰的看见,在外公回答这个是字后,隽的身上猛然一颤,脸色一变,她甚至从他眼中读出了一种她认为最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情绪——恐惧!
是的,她竟然在他眼中看见了恐惧!她从未想过,能有什么东西会让他感觉到恐惧,可她刚才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他眼底的恐惧——这又意味着什么?
血咒究竟是什么?她在脑中想了无数遍,也没能想起任何关于血咒相关的信息,这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前世今生她都喜爱看书,不论是什么书她都喜欢看,可她从未在书中看见任何关于血咒的记载,这不应该啊!除非……
她想到一个可能,眼底闪过几道精芒!
“你什么时候知道小晨儿中了血咒?”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隽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不让自己脆弱的那一面露在别人眼中,继续开口问。
“她出生没多久就知道了,是她外婆一次无意间发现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相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感受到隽内心的痛苦,风轻晨缓缓的起身走到他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是湿的,低头一看,只见他那双修长白皙的大手已经被掌心溢出的鲜血染红……
“隽,你的手……”她心中一急,赶紧拉起他的手用手帕帮他包扎起来。
“我没事,小晨儿你先别说话,我还有事要问你外公。”尽管心中焦急万分,对她的态度仍旧是那份未改的温柔,那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风轻晨咬着下唇低下头,默声不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帮他拭擦掌心的鲜血,撕下裙摆帮他包扎掌心的伤口……
血咒——生生世世痛苦轮回,得不到幸福!
风轻晨突然想到刚才李牧临死前说的这番话,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原来自己身上被人下了那种阴毒的诅咒,到底是谁那么恨自己?竟然在自己身上下了那么狠毒的诅咒?
隽此刻满腔的杀意,只想杀人,杀光那些对小晨儿心怀不轨的人,看能不能揪出那个在背后给她下黑手的家伙出来。
木泽完全就是呆住了,脸色苍白脑子一片空白,他本性子就极淡,对感情之事看得也不是那么重要,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动心就是因为那个温婉俏丽的女子,当他闭关出来得知她死讯时整颗心也就真正的冰封了,谁知这次出来捉拿叛徒竟然还让他遇上了孩时曾见过几次面的表妹,也因此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活得好好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他早就打定主意,哪怕是不回族里也要先把女儿认回来再说,谁知这父女的关系没一丁点改善不说,还得知他唯一的女儿身中血咒的噩耗,这下子真是把他给吓懵了。
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脸上,秦相也很是无奈,当年晨丫头她外婆知道晨丫头身中血咒时情况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费尽心思最终还是斗不过老天爷啊——
似想到什么,秦相眼中流露出几分痛苦!
半响后……
“其实…血咒也并非无法可解——”过了许久,秦相突然缓缓的开口幽幽说道。
闻言,他们几人立马抬头瞪大了眼眸看着他,眼中写满期盼,等着他再度开口。
“当年晨丫头她外婆……”
当年风轻晨的外婆得知风轻晨身中血咒之后,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窥得天机,从死路中寻得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那丝希望太渺茫,为了破她身上的血咒,她外婆费尽心思寻来各种宝物帮她逆天改命,其中又以至阴至阳至柔至奇的四物最为难寻,最后一次,她动用大量寿命窥得天机得到一段话,却也因此松了性命。
至阴铁藤血光洗
至阳难寻真心换
至柔宝珠世间寻
至奇无暇罕见闻
明珠蒙尘受苦难
一朝风华绽九天
鲜血染红碧空哮
以德报怨积善缘
拨的云开见日出
桑之秋留
秦相取出风轻晨外婆临死前写下来的那副字交给风轻晨,叮咛嘱咐了几句,大致就是告诉她,这解除血咒的办法就在这幅字中,让她好生专研这字中的含义。
他们离开秦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月儿高悬,不知风轻晨对木泽说了什么,木泽终于还是离开了,不过他走的时候眼眶有些红。
风轻晨和隽也相携离开相府,去了隽在帝都添置的一处宅子,他们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关于血咒相关的任何话题,一路上两人偶尔也会说几句话,只是神情间都带着几分忧愁就是了。
他们离开后第二日秦相就向皇上辞官,理由是年岁大了,操劳了大半辈子,现今想在家安享晚年,皇上挽留了几句见他立场坚定也就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风轻晨把秦氏和旭儿接到宅子里跟她住在一起,因为旭儿的要求,她决定重建风家,让旭儿和娘亲以及娘亲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念及两世的养育之恩,她也没改姓氏,依旧姓风,隽也赞成她这个决定,理由是——风轻晨多好听,多有气质,比叫什么木头的好听多了!
风轻晨当然知道他这是故意气木泽的,隽也知道了当初救了他一命的人是木泽,可谁让他擅自拿走了自己的紫金玉箫,还把自己丢给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老头子,他这就是故意报复来着。
皇宫里边的事情洛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皇上给太子封了个劳什子的王爷,赏了一片封地就给赶走了,七皇子倒是比较波折,他志比天高都沦为阶下囚还看不清形势,训了个机会逃走了,本想私底下来找风轻晨和隽报复,谁知却听到他们说他的人里面有叛徒。
他疑心病本就重得厉害,如此一来,他的心思倒是转移大半去找所谓的叛徒,偏生就是那么巧,让他发现上官裕和皇宫里一个太监碰面,他当时气血一个劲的翻涌,就想着——好你个上官裕,本皇子待你如此好你竟然勾结他人出卖我,本皇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于是乎,当七皇子杀气腾腾朝上官裕走过去的时候,上官裕也正因跟现今的太子洛凡府里的人结实上而高兴,哪曾想到一个煞神已经朝他来了呢!
等上官裕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七皇子砍了好几刀,上官裕的身手哪里比得过七皇子,更何况七皇子现在盛怒中气势和力道又明显强了几分,就这样,上官裕没抵挡了几招,就被七皇子砍断了左手,接着是右臂…如此折腾几番下来,上官裕已经被削成了人棍,整个弄堂之中满地血肉模糊,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另一处阁楼之上
“小晨儿,我们走吧!”隽眉头微皱,轻轻搂住了身旁风轻晨的肩膀,这上官迦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怎地变得如此血腥?杀人就杀人非要弄得那么恶心人,这不是变态么?
风轻晨摇了摇头,双眼盯着楼下那血腥残暴的一幕,眼底流露出让隽心疼的沧桑和凄凉!
终于让她亲眼看见他遭报应了,上官裕,你前世害我外公一家,千刀万剐我跟我儿,今世你在我眼前遭此报应,如今,你我之间彻底两清了。
“那家伙疯了,杀人还搞得那么恶心,你别看了,不然晚上该做噩梦了。”隽霸道的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他知道她怕血,见着一次血好几个晚上都做噩梦的,梦里一直叫着好多血,喊害怕,看得他心疼。
“不会了,以后不会做噩梦了!”心结已除,噩梦的根源没了,哪里还会做噩梦?
她没有告诉隽,是她让人在七皇子住的地方撒了让人心浮气躁的无色无味药粉,故意让他变得心浮气躁不去思考,接着让人故意放走他,这一切的一切,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幕!他们之间的仇恨无法化解,必须有一方死,她很自私的想陪隽走完这一生,只能他死了!
就让上官裕的死作为她跟前世告别的一个仪式,今日后,她就是风轻晨,没有前世今生之分,不再背负前世的仇恨度日,她只是个甜蜜幸福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