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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掴了他们脸似的,把他们的脸是狠狠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
“晨儿,赶紧过来为父身旁,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风啸脸色阴沉的瞪着他们,眼底迸出两道凶光,朝风轻晨厉喝道。
风轻晨闻言,眼底闪过一道冷意,就他也配做她父亲?
若是没四姨娘生子那晚发生的事,她兴许还能看在血缘关系上对他抱着几分敬意,可如今,她早就看透了他那张虚假面具下的真面目!她着实想不通,他怎就还能如此明目张胆的使唤她,真就认为她还会如往年般视他如父亲,对他百般尊重呢?
“有劳父亲大人挂心了,晨儿觉着这般很好!”风轻晨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就好似在跟个陌生人说话似的,神色都淡漠得很。
“你这……”风啸被风轻晨那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脸色铁青,瞪着她半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风轻晨淡淡的瞥了风啸一眼,淡漠无谓的眼神从他身上飘过,最后落到杜太师身上,深深的望了身为两朝元老的杜太师一眼,想到他刚才的反应,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皇上,轻晨觉着皇后娘娘所言极为有理,您瞧,杜家姐姐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对了,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似的,轻晨觉着还是尽快找个太医来瞧瞧得好,杜家姐姐的身份不同寻常,可是出不得什么意外,还是找太医看一下比较妥当。”风轻晨抬头望着皇上,眼神有意无意的望向杜月蓝,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忧的说道。
皇上双眼微眯,深深的瞅了风轻晨一眼,还不待他张嘴说话,那浑身像是被火烧着似的杜月蓝霍的一下跳出来,疯了似的把桌上的酒水往自己身上、头上泼个不停,嘴里不停的念叨嘟嚷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上蹿下跳像山上的野猴似的,就没半分大家千金的仪态。
“啦啦……我是小鸟……飞飞飞……”
杜月蓝嘴上叼了一枝放在桌上的鲜花,双手好似化为两支翅膀似的,在偌大的宫殿中来回奔跑着,嘴里不停的嚷嚷着自己是一只鸟儿,她的丫鬟和那些个宫女太监都没能把她拦住,一群人跟她在场中玩起了你追我躲的游戏,惊煞了在座的众人!
这杜月蓝素来名声极好,能歌善舞,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
更是享有大越第一才女的称号,上至王孙贵族皇室显赫,下至贩夫走卒平民百姓,对她的名字都有所耳闻,私下爱慕她才学容貌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将她称作是帝都许多男子心中的女神也是不为过。
可偏生就是这般完美到近乎神的地步的女子,竟会突然做出这等反常之举来,这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让人不敢置信!
难道这杜家小姐真是疯了?
还是说……撞邪了?
看着杜月蓝这反常的举动,众人先是一愣,都觉着她肯定是中邪了,否则这好好的人哪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呀?
“中邪了,这杜小姐肯定是碰着脏东西了,赶紧把她打昏,否则她身上的脏东西会伤着旁人的!”
也不知是谁突然这么叫了一声,在座的众人纷纷往后缩了缩身子,脸上带着几分惊慌与害怕,似乎杜月蓝身上真就有什么脏东西,害怕被她传染上似的,就连追她的几个宫女和丫鬟都不敢继续追下去了,只敢远远的望着她。
“来人,快将杜小姐弄昏,赶紧宣太医来给杜小姐诊治一番,另外,让人去把吴道长请来,速去!”皇上眉头一皱,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显然也是没想到杜月蓝会突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只见皇上不疾不徐的吩咐人去将太医和吴道长都请来,其目的,众人自是心中明了万分!
太子突然站起身子给皇上行礼道:“父皇,让儿臣来!”
言毕,太子眼底闪过一道怒光,在众人的注视中闪身来到杜月蓝身后,在她后脑脖颈处落了一记掌刀,杜月蓝浑身一软,也就这么倒在他怀里。
“月蓝…月蓝…父皇,月蓝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她浑身像是火烧似的,灼热得紧!”太子接住杜月蓝碰到她双手的瞬间,差点把手松开,她身上就像是个大火炉似的,浑身又热又烫的,怎么瞧也是不对劲啊!他眉头一皱赶紧抬头对皇上说道。
浑身灼热跟火烧似的?皇上也是一愣,一时间也没想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也没有当着满朝百官的面流露出什么异样神色,脸上依旧沉稳从容的说道,“太子无须担心,先让人把杜家小姐送下去歇息,太医马上就到,她身子是怎么个情况太医看过便知。”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告别了皇上,亲自抱着杜月蓝离开大殿。
看着太子那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杜太师脸上流露出几分欣慰,风轻晨眼底却是闪过几道冷嘲,谁又知道,这看似天作之合的两人,在不久的日后,就会相互捅刀子,把彼此推进那万劫不复的无边地狱中……
隽把风轻晨眼底的冷嘲尽收眼中,杜月蓝的异常因何而起他心中清楚着呢!想到她竟然想对小晨儿下黑手,他心中冷哼一声,也不见他做什么,就见他眼底流露出几丝邪肆,神色间多了几分冰冷。
“啊——你这坏人,你这混蛋,你这杀千刀的,啊啊啊……你相对我做什么?我打死你——”
突然,杜月蓝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跳出太子的怀抱,抓着太子一顿猛打乱骂,她那双眼睛就像是两颗血珠子似的,根本就瞧不见眼珠子的颜色,血红血红的颜色,瞧着就极为吓人。
“该死!杜月蓝你疯了不成——”猝不及防下,太子被发疯似的杜月蓝打了个正着,脸上被她一记粉拳打得淤青,吃痛的抓住杜月蓝的手腕,从她怒喝一声。
被一个女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落了面子,太子脸色变得是异常难看,心里对杜月蓝那几分怜惜也烟消云散,拽着她的手把她往宫女身上一甩,神色冷漠的说道,“把她带走,让太医给她好生瞧瞧,让吴道长给她做做法,把她身上那些个脏东西全部赶走。”太子此刻对杜月蓝出来嫌恶还是嫌恶。
那几名宫女连忙连拉带拽的把杜月蓝拉走,刚走了几步杜月蓝又倒下了,她们几人也就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离开大殿。
看着太子脸上那道狼狈的淤青,风轻晨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隽,似乎在问他,杜月蓝的异常是不是跟他有关?
隽低头看着她,挑了挑眉,意思让她自己猜!
这哪里还用猜,肯定是你在一旁动了手脚,否则这杜月蓝昏倒了怎么会突然像诈尸似的蹦起来?风轻晨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深深的凝望了风轻晨两眼,隽没在继续回答她的话,而是望着杜太师,眼底带着几分别样的神色,嘴角噙笑带着几分邪意的开口说道,“方才那女子就是杜太师的女儿吗?果真是个娇俏的妙龄佳人,不过…唉!可惜命运乖张,这一生怕是过不上什么好日子了,看在杜太师年迈体弱的份上,我也就奉劝杜太师几句,你可得好生注意着你的宝贝女儿,近日意外非常多,但愿下一个有意外的人不会是杜家小姐才好!”
看着隽那副神棍似的模样,风轻晨差点没乐出声来,杜太师那只老狐狸,她前世可是没少被他算计,他为了登上高位,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前世他就送过不少美人给上官裕,给她添了不少堵,如今见着他吃瘪,她自是高兴的很。
闻言,杜太师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却又不能发作,只能脸色阴沉的盯着隽那张令他感到熟悉不已的脸孔,焦急的出声问道,“你…你娘是谁?你娘叫什么名字?你快说,快告诉老夫……”
不会是那个人,不会是她,她死了,他亲眼看见她被火烧死的,他们只是恰巧长得像而已,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杜太师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眼底逐渐流露出几分迷茫。
“好端端的你问我娘的名字做什么?难道你想告诉爷,爷是你的私生子不成?收起你那套把戏,爷可不信歹竹出好笋这一说,就你这幅模样哪里生的出爷这般人物,别随便寻个由头贬低了爷的身份,你不配!”听到他提到自己的娘,隽的眼底闪过一道厉光,浑身迸发出一股噬骨的冷意,一双深幽的眸子像是两把利刃似的割在他身上。
娘?凭他们也配跟他提这个字?
当年若非他们狼心狗肺见死不救,他何至于会过得如此辛苦,他娘何至于会落到那般地步,最后含恨而终!
当年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顾他娘曾经帮过他们,救过他们,看着她生不如死的苟活着,就连最卑微的怜悯都不曾给她分毫,看着她生活在地狱深处,让那无尽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