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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也能以为。我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中蛊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得了,就只见到躺在我身旁的她,不知为何,那时我脑子里明明没了你的记忆,却脱口而出叫她‘蝶儿’,然后我就以为她是我爱的人。”
“不过,那个时候我虽失了忆,虽以为自己爱的是她,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她主动了好几次,我也以孩子为重,委婉拒绝了,所以与她在一起那三个月,我便从来没有碰过她。”
“这么说来,孩子的确不是你的。”我总结陈词。
“当然不是。”他连忙地否认。
我不由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干嘛那么激动,就算是你的,我也不会在意的,毕竟那是你失忆时犯的错。”
“可是我在意。”宣如黑夜般幽深的双眸,深深凝视着我,表情认真,“我只想要的人是你,我只希望自己是属于你的。”
“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我反身紧紧地抱住他,心底的那种感觉不是悲伤,不是喜极,不是叹息,不是无奈,只是感动,单纯的感动。
“蝶儿?!”
“嗯。”我懒懒地应了一声。
“蝶儿……”又一声低唤。
怎么了?我不由蹙眉,抬头望向他时,他忽然俯下身,呼吸吹过我的发际,丝缕纠缠,房间里瞬间静了下来,我几乎可以听清他的心跳,如波涛层层击岸,由缓渐急,忽然飓风排空,浊浪滔天,他猛地一个翻身,我的身体便嵌在柔软的床铺中,他迅速吻上了我的唇,如狂风暴雨般疯狂,不给我半点喘息的机会。
半晌,唇分,我猛吸了一口空气,双颊绯红,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忽然邪魅地一笑,温柔地伸手扯开了我的衣带,“蝶儿,只有你,才让我有这种冲动,这一生,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他的声音渐弱,呼吸渐重,忽然伸手一把拂落床前的纱帐,吻也随之重重地落下,然后我便在他的温柔之下沉沦。
和宣走出房间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虽说时间还只是酉时一刻(下午五点十五分),可是,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比较早。抬头望天,几日不见的圆月终于露面了,月色细碎,如水银般片片洒下,将屋外的路面上勾勒出层层叠叠的树影。
刚走出那片梅花林,我的脚下忽然一滑,身子蓦地向后倒去,幸亏宣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我,才让我没有与雪地来个亲密接触。
“累了?”耳边传来宣关怀备至的声音。
紧贴着他的身体,我的脸蓦地一下红了起来,只觉此刻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如此浓烈,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下午的缠绵。
“没事,脚下打滑了。”我渐渐平静下来,“走吧,他们肯定已经到花厅了。”
宣似乎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忽然他一弯腰,我身子竟已腾空而起,我赶紧搂住他的脖子,问道:“你不累吗?”
话一出口,我就只想找个地洞钻,这次……糗大了!
果然头顶传来宣愉悦爽朗的笑声,抱我的手收紧,温热的气息弥漫在我的耳边,带着几分蛊惑、暧昧,“不累,就算天天……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累。”
我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起来,嗔怒似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笑容,缓缓俯下头,在我耳边呢喃道:“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别怪我一个忍不住又吃了你。”
“啊?”我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我如此,他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神情,却也不再说话,抱紧我大步地向花厅走去。
刚一踏进花厅的大门,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向我们射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我忽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升温。
“怎么,舍得出门了?”启的唇边噙起一抹似有似无,略带邪肆的笑容,语气听起来似乎也有些怪怪的。
唉,这家伙,又吃醋了!我失笑一声,从宣的怀中跳下,扫了众人一眼,尘的眼中满是宠溺的笑容;风也在笑,只是那笑容似乎也有几分……怪异;目光落回启的身上,调侃道:“干嘛,醋味这么浓,想酸死我啊。”
话音刚落,一阵幽幽的檀香味随风而来,衣袂扬起飘落的瞬间,我已被启拉入怀中,“不错,我就是吃醋,你说说看,这些日子以来,你什么时候这么春风得意,笑脸盈盈了。”
说到这,他的眼珠子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忽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道:“看来,今天下午亦宣将你调教得很好。”说完,他还不忘在我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韩俊启——”我气结,大吼一声,擦了擦脸,闷闷道,“没事不要把你的口水往我脸上蹭。”
“那是我爱你的表现。”我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却仍旧嬉皮笑脸地看着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继续道,“还有啊,雪儿,你老公我没有耳鸣,你不用这么大声唤我,也不用连名带姓的叫我……”
我气得抓狂,一把推开他,“你你你……”抬眸,正对上他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眸,不由一怔,又耍我,好,我愤愤地瞪了她一眼,“韩俊启,从今天开始三天内,不准靠近我半步。”
“那可不行!”他一个欺身,紧紧地抱住我。
“放开。”我没好气地推推他。
“不,就不。”
“你怎么这么无赖。”
“呵呵……”
“唉……”忽然一声长叹,是任律鹏,“你们这些孩子,还不过来吃饭!”
“是,师父。”我朝任律鹏笑笑,回头,瞪了启一眼,噘嘴道,“吃饭。”
饭后,我们围在桌前,继续聊着我们这一段时间一直关心的话题。顺手接过宣刚泡好的茶,我饮了一口,问道:“那些武林人士现在到哪了?”
“葫芦镇,到我们这还有三天的路程。”风没有看我,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致。
“三天?”我淡淡一笑,“大战在即,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唯恐天下不乱。”尘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笑道:“天下大乱才有得玩吗?否则日子过得多无聊。”
“雪儿,”风忽然望向我,神色微微一敛,脸上掠过了一丝惆怅,“明天你跟沈叔先离开吧。”
“什么……咳咳……”一口水呛在喉间,涨得我满脸通红,他这是什么意思?
宣连忙接过我手中的茶盏,尘轻拍抚着我的背,启满脸怜惜地看着我,掏出丝帕帮我擦去嘴角的水渍,“你呀,总是让人不省心。”
“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就是通知我一声。”我目光扫过围着我一圈的四个男人,冷冷一笑。
“雪丫头,你别这样,他们也是为你好。”沈青峰轻轻说了一句。
“为我好吗?”我从他们的包围圈里走了出来,似笑非笑道,“你们以为只要我不在这里,就不会有危险吗?你们以为你们在危险之中,我就能心安理得地离开吗?虽然你们都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这次的形势毕竟不容乐观,白玉笙亲自带着那么多人来犯,你们以为他还会放过我吗?”
“不会。”我非常肯定地否认,“就是因为他不会,所以我更不能走,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想守护的人,能跟你们同生共死才是我最大的幸福,所以一起吧……”一起生,一起死。
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紧皱眉头看着我,良久,只听沈青峰无奈地叹息,“雪丫头,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拂了拂袖,走到门口,回头,淡淡笑道:“我?自然是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啊?”众人呆愣。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四章 火烧玄衣圣教(一)
三日后,也就是十一月十七这日,清晨,云雾山山脚通往玄女峰的山道上,人声鼎沸,众人聚集,原本偏僻清净的山谷一下子热闹非凡。
这次参与歼灭魔教的人除了白玉笙的蜀天堡外,有少林智敏大师带领的十八罗汉,达摩院数十名弟子;有漕帮帮主马如飞带领的数十名精英弟子;有丐帮帮主杜景及乌衣派弟子六十四名,净衣派弟子四十八名;有雪山派展叶雄及他的师兄弟;有海沙派新掌门路游及海沙全部子弟;有括苍掌门谭红柳及所有弟子;有阴山七十二洞的洞主梁水贤等人;还有朝廷派来的都统沙平广及数千名官兵。此外尚有无数江湖好汉,武林名家,但武林四大家族其他三个家族却无一人出席,不过即便是如此,云雾山一时也是人山人海,所谓的武林英贤皆至。
白玉笙知道倾月山庄不参加是因为她,她是他们的外甥女,他们不会对她出手,也不想得罪自己,所以以不想再过问江湖之事,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