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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冷笑一声,便带着曹大汉离开。
冷月睁开眼,林子里只有他一人,无尽的黑暗,仿佛狰狞的长大口要将他吞噬。
“啊——”冷月浑身仿佛有千把刀刃在割他的肉,双目因剧痛圆睁,衣服爆裂。清晰的看着自己的皮肤裂开,碎裂的纹路蔓延全身。血液慢慢的渗透,看着薄薄的肉慢慢的一片一片的剥离身体。
凌迟——
哈哈!好一个凌迟处死!好一个痛快的死法——
冷月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慢慢的在体内绞碎,漫天的痛楚撕扯着他的神经,想要呐喊着宣泄身体的痛,可喉咙仿佛被掐住一般,只能吐出破碎的嗷叫。
吓跑了闻着血腥味而来猎食的野兽。
——
曹大汉纳罕的看着主子,就这样便宜了那小畜生?
只凄惨的叫一声,就死了,多不过瘾?
“他叫的太难听了,扰人清静。”凌琉玥见曹大汉一脸郁闷像,微微摇头,都是些变态。
曹大汉顿时明白了主子的话,嘿嘿的憨笑,抓着后脑勺说道:“那不是那个小畜生不安好心,想要害主子,若不是我们发现,岂不是让他得逞了?”曹大汉心底咒骂,那时候主子看不见,有一身的武功也无处使啊。
“你们将人引到哪里去了?”凌琉玥皱眉,那晚他们回来,身上并没有血腥味。
“老子才不会杀那些阉人降低格调,竟然有人要献殷勤,老子怎么可能不成全?”曹大汉眼底闪过贼光,战冀北他奶奶的害得主子苦了一段时间,他却温软美人在怀。如今,暗处有一只老鼠觊觎着主子,何不拉出来给他添添堵?
“谁?”
“那什么,属下觉得今天天气很好。”曹大汉才不会告诉凌琉玥,否则,他的计划岂不是失败?那不是太便宜战冀北了?
“轰隆——”一记响雷轰然炸响,阴湿的狂风大作。
曹大汉囧了囧,看着月亮隐去,天空黑沉沉的,干脆将正事说出来,转移凌琉玥的目光:“主子,今儿个皇后去了丞相府,娜拉公主中毒,朝廷有变。”
“你,派人进宫保护锦屏,剩下的监视太后。”凌琉玥心一沉,摸着眼睛,冷冷一笑,好的真是时候。
皇宫
锦绣宫,皇后身着大红色凤袍,头上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缀满了金光闪闪的饰品。手中端着一碗朱砂,立在窗前。看着雷电大作,黄豆大的雨点砸落在鎏金瓦片上,形成小水注垂落在地,汇聚成小小的水流。
“皇后。”身着明黄色里衣的云墨,头发湿濡的走来。看着锦屏侧过身来,一道闪电劈来,幽蓝色的光打在她莹白的脸上,诡谲的如幽灵,吓得整个人一怔,生生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锦屏露出端庄的笑容,放下朱砂碗,命人端来膳食,温声道:“皇上,下雨了,空气湿冷,头发不干容易头疼。”顺手拿过宫女手中的帕子,轻柔的替云墨擦拭头发。
云墨缓缓的回过神来,心中觉得还是皇后温柔可人。为了娜拉的烦心事,本就没有胃口,可不愿拂了皇后的好意,便每样点心都尝了一点。
锦屏眸光微闪,笑容渐深,端起燕窝,亲自喂云墨。
云墨许久不曾见过如此体贴的皇后,柔美动人,一双漆黑的眸子点缀着点点笑意,亮得格外惊人,不禁张口,咽下几口燕窝。
心头躁动,伸手将锦屏拉入怀中,丝丝缕缕的甜香味入鼻,云墨动作一怔,喉间涌上一股馨甜。难以置信的瞪视着锦屏,双手掐上了锦屏纤细的脖颈。
“朕已经派人监视相府,朕死,相府灭……”
第六十四章 情深意浓
宫婢早已退了下去。
偌大的宫殿,只有云墨与锦屏。
两人之间充斥着勃勃杀气,云墨眼睛猩红,掐着锦屏的脖子放出狠话。心底却被恐惧笼罩,他怎么能对皇后放下戒备呢?
她端上来的膳食,根本就没有毒,他食用时用手中的扳指试了一下。
锦屏妩媚一笑,伸手拿掉他渐渐失去力道的手,可白皙的脖子上,依旧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紫痕。
“皇上,你忘了,这些都是你给先帝的膳食。”锦屏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讥诮道:“你可知骑凌军?不知是他们厉害,还是皇上的御林军厉害。明日,就能见分晓了。”心中无比的庆幸母亲找到了姑姑的女儿,否则,怕是难以成事。
云墨脸色大变,先帝的膳食……每一样单吃无碍,凑在一起,便是剧毒——无解。
“来人,快来人——给朕把妖后拿下——”云墨嫌疑本就重,一直对相府不曾松懈过,原本以为今夜可以利用一番,却不曾想碰上了骑凌军。
呵呵……妇人之仁啊!
当初若不是他怕他唯一的儿子登位后,受外姓王掌控,便没有削弱相府,日后好给他培养自己的势力。却不知,留下的这把利刃,却是割破了他的咽喉。
“皇上别喊了,臣妾已经让他们先走一步,到地下保护皇上。”锦屏就着云墨对面的圆凳坐下,一手托着下巴,一瞬不顺的盯着他说道:“皇上,你安心的去,臣妾会好生照顾好弘儿,完成你还未来得及完成的版图。”
云墨涌出一口黑血,死死的瞪着锦屏:“为什么?”
“皇上不死,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得死。不如臣妾动手,还可以为皇上留下一根血脉。”锦屏漫不经心的说道,可话里透露出一股子阴狠。
她早已对皇上死心,当初登基前一夜遇刺,他将睡梦中怀有身孕的她拉着给他挡刀。她为何不能为了活命,捅他一刀?
锦屏看着他怨恨不甘的断气,整理了凤袍,亲自为他擦拭好仪容,拖着他放在床上,将被子搭在他的腰间。
唇角挂着一抹笑,慢条斯理的弄歪发髻,拿起搁置在床边的葱头,放在眼底熏一下,眼泪掉落的瞬间,锦屏悲恸的嘶声喊道:“来人,快来人,皇上驾崩了——”
外面配合无间的曹大汉,此时正好将巡逻的侍卫引来,听到皇后的叫喊,一部分人冲了进来,一部分的人去通知各宫娘娘。
一行行队伍从四面八方涌向锦绣宫,太医衣襟不整的匆匆赶来,为已经断气的云墨把脉,‘扑通’跪在地上:“回禀太后、皇后娘娘,皇上、皇上天命所归。”话中意思却是气数已到。
太医心中震惊不已,皇上竟与先帝一样的症状。
“放肆!皇上如今只有二十有五,天命所归也不过是百年归寿后。”太后满面怒容,一掌拍在案几上。死死的瞪着床上面色祥和,仿若睡着了一般的云墨。他死了,那她的娜拉岂不是活不了了?
太后脸色发白,浑身沁出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后娘娘,皇上的症状与先帝的症状无二,当初先帝是巫师所诊断。”
太后脸色一变,却是不再多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不少,摆摆手,挥退了太医。
她还能说什么?先帝当初要废太子,是她与当时是太子的云墨谋害。太医诊断不出症状,想要请神医来诊断,那时候她怕露陷,便让南疆父王派了巫师过来,说先帝是天命所归,气数已尽。
若她推翻了,岂不是自打耳光?让百官怀疑她居心叵测,最后将云墨的死也归结在她头上。
晦暗莫名的看了眼跪在床边,掩面哭泣的锦屏,嘴角弯出一抹冷笑。确实是高招,皇上死了,她的儿子登基。如今新帝年幼,便会让孝亲王为摄政王。孝亲王大权得握,自然向锦屏靠拢。这时锦屏出面,宣称皇帝年幼不堪大任,将孝亲王推上皇位,倒时候便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孝亲王就算谋朝篡位成功,也会遭天下人唾骂。而云墨死了,幼帝登基,不堪大任,自动让位,局势便是逆转。谁都知道,如何抉择!
“哀家倒真小瞧了你!”太后冷哼一声,便让宫人搀扶着离开。
待太后离开,锦屏哭着‘昏厥’,被宫婢扶着下去,躺在偏殿内。锦屏睁开眼,唤来了曹大汉,冷声道:“皇上驾崩,太后要扶持幼帝,垂帘听政。派人刺杀孝亲王!”顿了顿,说道:“孝亲王世子正赶往京都,你知道怎么做么?”
曹大汉心口一紧,当真最毒妇人心啊。不过栽赃嫁祸什么的,他最喜欢做了。“皇后娘娘等着消息就是。”略微肥胖的身形矫健的离开宫中。
——
城外驶来一辆金贵的马车,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展开一场杀戮。随后,体形魁梧,略微肥胖的人,从马车拎出一个锦袍玉带的少年,扔上马匹之上,扯下一块刻着繁冗图纹的玉牌,塞进少年的手中,一抽马屁股,马匹便骤然狂奔,朝进城的方向而去。
马匹一路奔至孝亲王府,守夜的小厮看着马匹上的人,鲜血流淌了一地。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的冲进府,通报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