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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14岁左右的年龄,粉嫩粉嫩的娃娃脸,白净得像玉雕出来似的,晶莹的眸子中还噙着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可惜,这么好的娃竟然是…
哎——
她在感叹封建制度害人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问候创办阉人制度那厮十八辈以内的亲戚。
“什么?侯爷受伤了?在哪儿?疼不疼?”小豆子不再啼哭,而是转为在庞昱身上拽来拽去,满脸尽是担忧之色。
“对了,仁寿宫是什么地方?”庞昱试着转移话题,为何她听这三个字竟如此的耳熟?
“仁寿宫是皇太后居住的地方啊!”小豆子说的很是理所当然,末了,又补充了句:“小豆子就是在那儿任职的!”
“皇太后?”庞昱挑了挑眉,继续追问道:“本侯以前经常去仁寿宫吗?”
“嗯,侯爷经常随庞太师前往仁寿宫向太后问安的。”小豆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侯爷每次坐下没多久便会以各种理由偷偷溜出大厅,或是在仁寿宫附近闲逛,或是找宫女姐姐们聊天。有一次,侯爷无意中来到后院,见小豆子被人欺负,便找来管事的把他们臭骂了一通…”
这小豆子真是人如其名,不但总掉金豆豆,而且说起话来如同倒豆子一般,叽叽喳喳的,没玩没了。
“那后来还有其他人欺负你吗?”庞昱摸了摸小豆子的头,暗自留意起这娃的一举一动。按理说,宋仁宗就算找个人来试探她,也决不会用这种连情绪也不会隐藏的小孩儿。
如此一来,小豆子所言都是真的?
可她那便宜老爹没事带她往后宫跑个什么劲儿?难道是借向皇太后请安之名,与她身为贵妃的姐姐商量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管事公公收小豆子为义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小豆子了!”小豆子摇摇头,开心的笑了笑。
“是吗。”庞昱不再纠结于过往,准备摆脱这小跟屁虫,迅速离开皇宫。
“哟,这不是安乐侯吗?”思绪间,一道略显苍劲但同样尖锐的声音从远方传了过来。
“干爹!”
小豆子欢快的叫了一声,便蹦蹦哒哒的跑了过去,拉起老太监的手。
“你这孩子,杂家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在有外人时要喊杂家为刘总管!”说罢,刘总管便在小豆子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侯爷,您好久没来仁寿宫了,难得今儿进宫,不如跟太后一道用过午膳再走,也不迟嘛。”话音一落,庞昱便被这一老一小从两边架住,直奔仁寿宫而去。
“侯爷,想必您也知道,先皇子嗣稀少。所以,皇上在刚出生时便备受期待,整日忙于学习各种治国之道,饶是皇太后,也很少能见上一面。”庞昱动动嘴,刚想婉拒,却被刘总管提前抢过话茬儿:“侯爷,别看皇太后总训叨您。其实,他一直把您当亲儿子般看待,希望您能像皇上那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呵呵!”庞昱干笑两声,附和的扯了扯嘴角。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确定是在说某位一见面就对她毛手毛脚,逼得她不得不仓皇逃出御书房的年轻帝王吗?
啊呸!
假如宋仁宗赵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估计全世界就没坏人了!
“启禀皇太后,安乐侯给您请安来了。”极有眼力价的刘总管,快不进去禀告。
“传。”
极轻的一个字,却透着帝王家浑然天成的威严,让人不禁从心底升出一股由衷的敬意。
“微臣庞昱叩见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千岁!”庞昱一撩衣摆,刚打算往下跪,只见端坐上位的皇太后摆了摆手,幽幽的开口道:“安乐侯快快免礼,来人,赐坐。”
“谢皇太后!”
于是,庞昱便在皇太后的手边坐了下来。除了御书房的那位有点儿招惹不起之外,其余都有她那便宜老爹罩着。
她是庞昱,她怕谁?
“哀家听人说,安乐侯前阵子协助开封府,破了桩大案,不知可有此事?”皇太后接过手边递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又放了回去。
“嗯。”庞昱点点头,抓起桌上的凤梨酥,大口大口的塞着。折腾了一上午,出门前吃的那点儿东西早被消耗殆尽。
见状,皇太后笑了笑,“正好哀家闲来无事,不如安乐侯为哀家仔细讲讲查案经过,让哀家这名无知妇人也长长见识。”
“咳咳——咳咳——”
非常不幸的,庞昱被皇太后这一句话给弄噎住了。待她喝杯茶,顺了口气儿之后,不得不口若悬河的讲了起来。
“哀家的仁寿宫许久没这么热闹了,去,吩咐御膳房中午多弄几个菜。”刘总管领命,亲自下去通传。
那边,庞昱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整个身子有气无力的,都快趴到桌子上了。好不容易挺到用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低头猛吃。待她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坐于对面的皇太后连筷子还没来得及动一下。
“这个…”饶是脸皮厚比城墙的庞昱,此刻也不禁有些发窘。
“无碍,上了年纪,本就没什么食欲。”皇太后摇摇头,似是并不介意庞昱这般逾越的行为。之后又被皇太后拉着说了好久的话,庞昱才得以顺利脱身。
哎…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赵家人一个个全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主儿…
宫门外,一台华丽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庞昱上前用胳膊肘捅了捅守卫,哥俩好似的低声询问着:“喂,那是谁啊,这么大的排场?”
守卫刚想发火,一回头,见是声名远播的安乐侯,急忙毕恭毕敬道:“回侯爷,那是契丹太子前来面圣谢恩的。”
契丹太子?
好家伙,耶律宗真那厮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呀!上午才正名,下午便进宫‘谢恩’?不过,他来得时间倒是刚刚好,省去自己再跑一趟的麻烦。
想到这儿,庞昱嘴角扬起一贯的弧度,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你是谁,为何堵住契丹太子的去路?”驾车之人收紧缰绳,挑了挑眉,狐疑地打量着挡在面前的瘦小男子。
“本侯乃当朝国舅,奉命迎契丹太子入宫,得罪之处,望太子见谅。”庞昱微微施礼,一番话下来是不卑不亢。然而,她那低垂的眼眸却闪过一丝狡黠,稍纵即逝。
随即,车帘被从内掀起,只见身着一袭精干辽服的耶律宗真从里边探出半个身子,客气的回了句:“侯爷言重了。”然后示意驾车之人往旁边靠靠,他自己则一个纵身,跃了下来。
真是的!
明知他不喜这些,勃鲁恩还非得给他准备此等慢吞吞的代步工具。
庞昱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堪比雕塑一样完美的伟岸身材,信口胡诌道:“启禀太子,我大宋素来有一规矩,但凡出入宫门的异邦人,必须经专人搜身后,方可入内。”
“哦,这我倒是头一次听闻。”听罢,耶律宗真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味的勾起嘴角。
安乐侯先前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公堂,徒留他们一干人等在那儿大眼瞪小眼。此刻,又晃晃悠悠的从皇宫里出来,大肆说着莫须有的规矩。
他倒要看看,这气死人不偿命的祸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大宋规章制度繁多,并经常增减,难怪太子不知。”庞昱淡淡一笑,竟堂而皇之的说:“考虑到太子的尊贵身份,恐侍卫有所不周。搜身由本侯亲自执行,以示我大宋对契丹的诚意。”
然而,她的心中却犯了难,暗道:不知是隔着衣服,还是直接把手伸进去…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又何必顾忌那么多…
庞昱那双小手,在耶律宗真的身上是又揉又摸,倘若不是宫门口来回走动的人太多,她简直恨不得把耶律宗真的裤子扒了,任自己欺凌了够!
意外的,耶律宗真倒是非常的配合。貌似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对某女的色狼行径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可是,察觉到某女的狼爪逐渐向身下的某处移去后,耶律宗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沉声低喝道:“安乐侯,你到底有完没完?”
“再等等,还有最后一处。”庞昱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干净利落。
耶律宗真刚要发作,却觉得左手的掌心突然被塞入一物。待他看清那是什么后,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甚至连身体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乍一看,那东西只是个巴掌大的小册子。但细细翻阅,上面竟密密麻麻的记载了许多人名和银两的进出情况。
作为契丹太子,耶律宗真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册子究竟蕴含着多么大的能量。
“安乐侯,你——”
“我说过,我会帮你取回原来的一切。”未等耶律宗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