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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将一军的蓟漱云抬眼蔑视地瞥向倒地不起,却暗自逞强的翁幻紫,朱唇一勾却是露出一抹讽刺笑意,细长的桃花眼更是透着浓浓的不屑:“真是可笑,被人欺骗却不自知,竟还舍身护他尊严,简直就是个白痴!”
欺骗?冷轶矢他,难道又骗了她?不,不可能,她连那张完好无损的刚毅面容都瞧见了,那人,绝不会再有所隐瞒!翁幻紫垂下眼眸,却不愿有任何服软的迹象,反以此相讥道:“原來你还有自知之明,看來,你还不是那么白痴!”
不行!这女人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要她服软,她绝不能被影响!还有几天时间,一定要撑到冷轶矢來救她,绝不能这么快就认输了,绝不行!
“你不知道吧,冷轶矢,其实不是那人真正的名字,他叫做,凤琰晖!”蓟漱云阴冷地看着暗自忍耐的翁幻紫,恶狠狠地说出“凤琰晖”三字,似还不解气般狠厉说道:“一个在十几年前本该死去的野种!”
凤琰晖?野种?暗自说服自己要坚定立场的翁幻紫蓦然愣住了,如此震惊的消息,竟让她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疼痛,那个疯狂阴狠的神情,竟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
在雾殇庄中,她只隐约听过冷轶矢的过去,只知他被人追杀,反倒害了樊羽一家,却不知那人背后,竟也藏着如此悲哀的伤痛!
如此反应,却也误导了怒极的蓟漱云,以为翁幻紫因为被欺骗而接受不了,反倒加重火力,继续说道:“就那家伙,配做太子吗?他那个野蛮母亲,配做皇后吗?不过就是只野鸡,也妄想做金枝凤凰,真是可笑!”
说起冷轶矢的母亲,蓟漱云似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变得异常疯狂,那双不屑的桃花眼,竟透着浓烈的仇恨与怨气,阴沈不定的声音就此响起:
“那个女人暗自私通,不要脸地生下凤琰晖那个野种,被烧死了活该!可为什么凤琰晖还不死呢,火烧不死他,就只在那张卑贱的脸上烧下痕迹,为什么他还不死呢,十几年前,我分明派出了很多杀手,为什么还杀不死他,为什么!”
如此话语,却引來翁幻紫的一声惊呼,她诧异地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透着阴狠的女人,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悲愤:
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烧死冷轶矢的母亲,甚至还想烧死他!那时的冷轶矢不过才几岁,竟派杀手去杀如此无辜的孩童,那时的他,该有多害怕,甚至该有多悲哀!
原來,冷轶矢带着那面具,在他们眼中,只是为了遮住那曾被烧毁的容颜,可他们不知的是,那刚毅俊俏之颜,完好无损,他想遮住的,仅是那段悲痛的回忆罢了!
可她,却做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此讥讽,甚至还当着冷轶矢的面,无情地扔掉那重要无比的防护面具!
猛然间,她想起那张疯狂冰冷的面容,那无助脆弱的模样,似刀刃【文】一般狠【人】狠切割【书】着翁幻紫【屋】佯装坚强的内心,一种尖锐的痛楚涌上心头。此刻的她,多想狠狠给这女人一拳,更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无意中,竟伤了冷轶矢冰冷坚强的内心,她,竟残忍地揭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任由它就此腐烂!
“翁幻紫……”蓟漱云张口欲说什么,不料竟被突闯而入的女子打断了,“娘娘,醉香楼是冷轶矢的眼线,所有的事情败露了,请同二皇子先行回宫!”那女子身穿黑色披风,宽大的帽沿遮住全部面容,只余银铃般的声音在房中回响。
遭到阻挡的蓟漱云自是心有不悦,但抬眼看着那名黑衣女子,竟诡异一笑,破天荒地不加以追究,反倒抬脚将地上女子踢至门口,低沉道:“你既无法为我所用,便洠Я擞么Γ∥蚁嘈牛慊岷煤美盟桑
言罢,蓟漱云意味深长地看着站立于门口的黑衣女子,却也不再说什么,挥手离开房间,准备启程出发。
连续两次的无情踢打,却令翁幻紫弯身蜷缩起來,她抬眼看向全身伪装的黑衣女子,却意外瞧见那熟悉的面容,正想张口出声,却不料竟被那黑衣女子瞬间打昏。
朦胧中,那熟悉的面容若隐若现,翁幻紫艰难地张了张口,却无法说出口,终是脖颈一歪,陷入昏睡之中。
“当然,我会好好利用的!”那黑衣女子低眉看着地上昏睡的翁幻紫,诡谲一笑,随手扔下一份书信,便扛起地上昏睡人儿,缓缓离去了。
第八十七章 我爱你啊,师兄!
夕阳西斜,和煦的暖风微微拂过,凌乱而飞的青丝顺着风向轻抚着细嫩的脸颊,令昏睡中的翁幻紫不禁瘪起朱唇,咋一看,却显得清丽俏人!
在她身旁,站立着一名黑衣女子,冷眼看着地上睡得如此香甜的女子,有些厌恶地蹙起细眉,竟狠狠踹了地上人儿一脚,冷言道:“卑贱女人,给我醒來!”
那狠厉一脚,彻底惊醒了熟睡中的翁幻紫,听着对方如此侮辱,翁幻紫无谓地露出笑颜,昏睡前无意瞧见那掩盖于黑色帽檐下的熟悉面容,即使有所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洠氲剑溟笫改羌一铮谷绱说姑梗
“洠氲剑慊拐媸橇矫孀鋈耍媸桥宸宸 本」苄闹蟹吲灰眩嫔系奈袒米先绰冻鲆涣侈揶硇θ荩シ碜叛矍芭拥谋撑研形粵'有半点被掳着的自觉。
此番讥讽,那黑衣女子却冷然一笑,并未做出任何解释的她,反倒抬脚狠狠地踩向那张妍丽笑颜,残忍的笑意绽放于唇角之上,得意的眼眸洠в腥魏瘟酢
“你这个扫把星,离开我家!”脸上传來的疼痛,令翁幻紫不禁眯起满是讥讽的眼眸,脑中亦回想起前世那个所谓的表姐,当初的她,亦是这般踩着她的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让她承受非人的侮辱与痛楚,亦让她彻底觉醒!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真以为她怕了,以为她就毫无反抗之力吗?翁幻紫沉着眼眸,满是笑意的眸光中闪烁着阵阵仇恨与杀意,纤细的左手悄然深入怀中,毫无声息地摸着怀中的精致药瓶,手指一挑,却是将瓶盖打开了。
“唔!”随着对方力度的加大,翁幻紫却诡谲一笑,抬眼冷漠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女子,心中讥讽一笑:不知你待会是否能如此得意?本想靠着这最后的底牌暗自逃脱的,洠氲剑闳闯闪说谝桓鍪匝檎撸
看着翁幻紫满是讥讽嘲弄的笑颜,那黑衣女子以为她在等待冷轶矢的到來,便开口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你别妄想了,娘娘他们已经撤离,他们见到的,也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说着,她却蓦然一笑,眉眼中尽是自得之色,清脆而残忍的话语缓缓响起:“不过我倒在客栈中留了封信,你那个情郎,若是真的在意,便会单独來寻你!”到时,这个银鳞湖,自是他的葬身之地!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高大冷漠的男子蓦然出现于二人身前,凌乱的青丝随风飞扬,脸上的银色面具透着丝丝冷意,刚毅尖锐的眸光冷然射向满是得意的黑衣女子,抬手间便挥出掌风,而目标竟是踩向翁幻紫俏脸的那条大腿!
遭受威胁的黑衣女子猛然移开双脚,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躲过那股充满杀意的掌风,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满眼杀气的男子,若是再晚一步,她的腿,便真的废了!
只是,越是如此,那黑衣女子心中的怒火愈加旺盛,她猛然拔剑架在翁幻紫脖颈之上,威胁道:“冷轶矢,你还敢出手吗?”言罢,便随手从怀中取出信号弹,扔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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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声声脆响,一群群黑衣侍卫蓦然出现,竟将只身而來的冷轶矢包围其中。
许是多了己方的人,那黑衣女子便多了丝底气,手中利剑不断游移于那纤细柔嫩的脖颈上,抬眼怒瞪着眼前仍是一脸冷漠的男子,愤声道:“冷轶矢,你认得这银鳞湖吧,这可是这个女人跳湖自杀的地方!”
跳湖自杀!蓦然间,翁幻紫暗自移开视线,瞥向那清澈宽广的湖水,那平稳淡然的湖面被微风拂起阵阵微澜,却在翁幻紫心中卷起波涛心海,回想起翁庄锐所说的话语,一股强烈的不安顿时席卷而來:
她便是在这儿与那芸香交换灵魂的?难道,她又要离去了?不!现在才是第六天,她还有四天时间,翁庄锐说过的,她还有时间!
看着翁幻紫面色微变,冷轶矢眉眼一蹙,顿生不悦,这银鳞湖他自是记得,正因为这是那个女子宁死不愿嫁他的证明,他才厌恶着看似清丽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