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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好人家的女孩会有文凭这种东西。莉迪亚说她没上过学,是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乡绅小姐的教育背景。只是,连家庭教师都没有过,实在是班内特先生的一项失职。
三人又笑闹了一会儿,都难得地放松了心情。
斯诺看着这两个声明已经分手的男女,费斯的一只手靠在沙发背上无意识地玩弄着莉迪亚的头稍,而莉迪亚也同样无意识地在明知费斯的手就在自己身后的情况下,靠在沙发背上,几乎就在费斯的怀里一样,笑得开心。这样的场景,让斯诺的眼神微微暗了暗,无声无息地别开了目光。
“费斯。”
“嗯?”
“我想起来了。你昨天跟我说的街道,我去过的,而且,还在那里看见了莱宁。”
费斯抿了抿唇:“……嗯。那里挺乱的,下次你就别往那儿去了。回家的话,宁愿绕远点道。”
“我知道了。”莉迪亚转过头去看着费斯:“不说肇事者了,我母亲的货和马车都丢了,警察有没有找到?”从法制社会穿越而来的莉迪亚,遇到了这种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警察。
“警察?”费斯愣了一下,根本没人报警。因为太混乱了,受害者众,又大都是些没钱没势的小民,遇到枪击这种大事,反倒没人敢站出来报警。人都散去之后,巡警路过时,也不过是随意询问个流程,没人专门会花大力气去查这种根本查不出的事情上去。
不过,费斯没这么说。虽然他对莉迪亚说过,这世界不只黑白两色,可下意识地,却并不想让莉迪亚看见这种灰暗地带的事。费斯看了眼斯诺,两人眼神迅速地交流了一番,回道:“莉迪,这事你就别想了吧。马跑了,车也撞坏了。那些货都被路边的乞丐还有小混混们捡跑了。警察根本追不回来。”
费斯说的倒有一大半是真话,除了警察的部分。
“哦,糟糕。”不只是心疼那近百镑的货,莉迪亚还心疼班内特太太。她本来还想着,能找回些货,也能让班内特太太安心一些。没想到,竟然一点都找不回来,可恶。
她在晚餐前去看过班内特太太,她表现得很自责,觉得那些货丢了都是她的责任。更何况还跑了马,坏了马车。一辆马车也是很贵的,再加上马,算下来并不比房子便宜多少。
班内特太太更多的是心疼钱。她倒不是缺那点钱,班内特先生过世时,把她的嫁妆都留给她了,她有四千镑的存款呢。只是班内特太太自从开店之后,对钱有了概念,明白一百镑可以干多少事,才会这么心疼的。她现在移动不了,服饰店暂时无法开张,好好一个圣诞大赚期就要这么错过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平白丢掉的近百镑给赚回来呢?
一百镑确实不是小数目,能在伦敦租一套小公寓一年时间,苏珊要工作五年,莉迪亚要在报纸上工作三个月。穷一点的人家,磕磕巴巴地能过一两年呢。她就这么摔一跤就给摔丢了!
“那,那个肇事者找到了吗?”在莉迪亚看来,对警察来说,找肇事者比找货简单多了。肇事者又不会拆成几份被人藏匿,有长相,有行踪,有关系,自然就能查到身份,查到住处,查到人。真找到肇事者了,按法律来说,班内特太太这个受害者应该可以要求赔偿的。
不过,莉迪亚没想过让肇事者赔偿。能用枪在大街上互射的人,都是有实力背景复杂的人,她惹不起。有气也只能憋着。
她这么一问,纯粹是随口。下意识地,想知道那个混蛋的名字,也许什么时候突然有了机会也说不定,就能报复一下。只是,她这么随口一问,倒吓了费斯和斯诺一大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草了,今天累了,也没力气再检查一下,抱歉。
下一章走剧情。斯诺的过往故事得拉出来晒一晒了。
、64半场歌剧
班内特太太不方便移动,要卧床三四天。迪克终于熬过来了,不再发烧,但也有班内特太太的症状,头晕。怎么也得再休养一周才能康复。于是,莉迪亚也被困在了费斯宅。
画画的工具都不在身边,莉迪亚只能把想法写在随身的小本子上,大部分时间无聊到发呆,她又不会做针线,除了陪班内特太太聊聊天,除了安慰班内特太太不要在乎丢的货,就是和她一起担心怀孕了的托托,没有主人在,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剩下的时间里就是盯着炉火一盯半天。看的人都觉得气闷。
上次谈判不过是交锋的开始,费斯的后续工作一步也不能缺人,所以忙得除了用餐时间,根本见不到人。倒是斯诺做的是前期工作,这会半闲下来,有些时间。看到这种情况,于是,斯诺很知趣地前来邀请莉迪亚一起去看歌剧。
莉迪亚没看过现场歌剧,听了这个建议,立刻来了兴致,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让一旁的费斯只能干喝酸水。
一身寡妇装,倒不用怎么收拾,就坐上了马车,和斯诺一起出了门。赶车的依旧是面瘫的万能管家肯特先生。
进剧院之前,莉迪亚就发现斯诺交游广阔,一路上尽跟人打招呼了,连带着她这个带着面纱的寡妇都被人用各种隐晦的目光扫射过几十遍,才脱了身。不知道,转过身去,今晚有多少人会讨论,新贵斯诺先生身边的小寡妇是哪家的夫人。
所幸,他们坐的是二楼包厢,把这些猜测与八卦都隔在了门外,不至于看戏途中还要应酬。
当晚上演的是《魔笛》,歌词明显不照顾她这种教育程度不够的小土鳖,一口的意大利语,她只能苦着脸完全当人声纯音乐听,不纠结剧情,还算动听。
“怎么了?这个表情?”歌剧总是这些曲目,《费加罗的婚礼》、《托斯卡》什么的,斯诺有的时候为了应酬不得不来,每一部都看过许多次,并不十分在意。看戏的时候,倒分有大半的精力放在了身边的莉迪亚身上。一看她皱着眉,苦巴巴的表情,就倾身上前,低声问了起来。
莉迪亚侧过头,可怜兮兮地回了一句:“听不懂。”
闻言,斯诺低头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抬起头,眼中依旧带着满满的笑意:“莉迪亚,你以为她们都听得懂吗?”说着,指了指楼上楼下听得如痴如醉的男男女女们,表情中带出些微的讽意,转过目光,灼灼而视:“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的直白呢?”
莉迪亚不以为意,笑着回应:“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只对你直白啊。你当然得喜欢。”哪怕当着班内特太太的面,莉迪亚都要装模作样一番呢,下意识想让人觉得自己能干又可靠吧,虽然有些可笑,但不算什么坏心思。只有斯诺,莉迪亚觉得他知道她就是这么浅薄的家伙,所以也就放下了这种矜持。
斯诺扬起眉,轻轻笑了起来。显然很欢喜。
一个没兴趣,一个看不懂,两人窸窸窣窣地低声说着闲话,感觉没过一会儿,第一幕就已结束,剧院的灯点了起来,让出时间给各位先生小姐们休息方便,楼下一下子哄闹起来。
因为光亮了起来,楼上的包间就象另一个小舞台,出现在里面的人物正好随便让人点评。莉迪亚和斯诺相视一笑,一起地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阴影里。
不知是不是得感谢没有电,烛火再多,也不能象电灯一样纤毫毕现。在这样晕黄的烛火下,几乎每一个少女都是美人,赏心悦目。莉迪亚忍不住感慨:“难怪社交都选在晚上呢,白天的女孩子们可没这么漂亮。”
听了这话,斯诺也勾起了嘴唇:“男人也一样,白天可没这么有魅力。”
莉迪亚一歪头:“说你吗?”
“莉迪亚觉得我有魅力?”斯诺也笑笑回应。
“当然。”莉迪亚直白的肯定让斯诺笑得眯起了眼睛:“斯诺难道不自信吗?”
“看面对谁。”斯诺口气微妙,莉迪亚没反应过来,当做了平常话,听过就算。
莉迪亚突然向前倾了倾身子,惊讶地指着楼下大场里的一对男女,问道:“看,那个是肯特吗?”做为车夫,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跟着进剧场里的。虽然谁也没把他当车夫看,但他就喜欢这么恪守规则,认识肯特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死脾气。所以,在这里突然看到肯特,莉迪亚大吃一惊,这完全不象他会做出来的事。
听见肯特的名字,斯诺表情一变,也倾身向前,顺着莉迪亚的指向一看,果然是肯特,他站在门边,似乎被一个年轻女人拉着说些什么,女人的表情很悲凄,肯特的表情很严肃。
当看清那个女人的侧脸时,斯诺猛地站了起来,顿了一下,道:“莉迪亚,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又来这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