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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有不可靠消息讲,可能要被远嫁。
朱六哪里受得了这个?求他父母帮忙,父母年轻时也是与他这样的想法,后来他爹也做过几任地方官,又到京中叙个职什么的,几次叙职棱角一磨,比较能认清现实了。听儿子要犯浑,先把朱六给骂了一通。
朱六记得一个孝字,不敢与父亲争辩,跑到祁高大门口大哭不止:“郑氏,冰山耳!日出即融,冰山难靠!竟为冰山而抛骨肉!祁氏真要完了!”
祁高真想让他现在就完蛋!派人拿绳子一捆,给扔回朱家去了:“你们家的孩子,自己看着办吧,我是不敢再招惹了。”
朱六他爹差点没被吓死,朱六这孩子,还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池脩之这么横,乃是有个好岳父。你看出来了也别这么直白着说啊!很多人都觉得他本是能凭本事拼出来,结果却是裙带上来的,却觉可惜又有些鄙视,可为什么大家都不说?因为郑琰确实是个大杀器!
朱六倒好,隔山打牛,还隔了池脩之、郑琰两重山,等于直接骂到郑靖业头上去了。亲,你骂个池脩之就算了,骂了他老婆,等于点名郑靖业啊!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冰山
作为本郡一直以来的地头蛇,祁家的地理位置相当好!适合围观!适合狗仔盯梢!朱六他爹知道,跟池府君两口子别玩花样,你玩不过,还不如直接去请罪来得方便。这么想着,脚下也没停,绳子都没解、朱六嘴巴里的手绢还是祁家提供的,就这么拎到了郡衙请罪。
郡衙里也有朱家的人做主簿,一听了这事儿,魂都飞了!郑琰穿越前的时空里,有个成语叫“望洋兴叹”,朱主簿与李敬农等人处得久了,才知道自己的见识确实算是浅薄了,便是郑德俭,那气派也不比别人差。更不要提平日里见识到了夫人规矩了。
朱主簿拉着朱六他爹一个劲儿地说:“千万别犯犟!”又哭丧着脸去看郑德俭。
郑德俭很想抽朱六几个大嘴巴,但是人家爹在这里,自己的姑母姑父才是这里的主人,哆嗦了几下,强忍着道:“府君在外奔波,此事晚辈不能作主,还请贤父子入内稍待,我找人进去通报夫人。”
言罢,也不找人,他亲自奔到了后衙,脸憋得通红:“姑母!”孩子受委屈了,要告状!
郑琰正喝着冰镇酸梅汤,被他这一声叫得,一口酸梅汤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鼻子:“你这是怎么声儿啊?”
“姑母~呜呜,他、他、那个小畜牲说、说,说咱们家是冰山。”
咦?郑琰惊奇了:“我挺和气的啊,怎么冰山了?”不知道冰山邪魅攻已经成炮灰配角了吗?冰山美人也PK不过解语花被扔到角落里自己冷冻自己去了。现在早改路线了好吗?
郑德俭懵了,跟郑琰对着眨了好一会儿眼,才一跺脚:“那个朱六,说、说”咬牙切齿地道,“说咱们家是冰山、冰山难靠,日出即融!”
郑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家居然还能受到这样的评价!这得是杨玉环她们家的待遇吧?她一点也不生气,只想问朱六:“你丫穿来的吧?”又想,自己真是不够称职啊,一般奸臣的闺女都该给皇帝当个小老婆奸妃,然后威风八面地欺负着上自皇后下到宫女的众皇宫,拉足了仇恨,之后与太师宰相爹一起里通外国谋朝篡位,最后被忠义之士干掉,为人家的奖杯增光添彩的吸引众人眼球的未来。作为奸妃,她还要兼个职,当个皇帝的真爱的衬托……
郑德俭催促道:“姑母,现在要怎么办?”
郑琰道:“凉拌!什么大事儿也值得你这样!告诉朱家父子,自己家管好自己家的事儿,我郑家的事情不用他们操心费力,我们也没这么小心眼儿!圣人尚不以言罪人,何况与我等,他们这是要为我招怨吗?告诉那个朱六,时间才能证明一切,让他好好看着吧!”
这个小白,难道不知道南极冰山出现得比类人猿还早吗?比起你们,那就是永恒!
“还有你,气个P,别人说一句就要生气,你就那么听他的话?你出息了,说什么的都有,不招人妒是庸材!都散了罢。你去,把人给我客客气气,好模好样地送出去。听到没有?”
“是!”郑德俭憋回了男儿的委屈泪,明明他们家很努力的,为毛还有人说三道四?
回去之后,酝酿好情绪,擦擦眼睛,很淡定地转达了他姑母的意思,想了一想,又让人解了朱六的绳子,对他道:“咱们且看吧。”
朱六他爹放下心来,有这句话,就说明他儿子现在安全了,哪怕是为了留着他当个苦逼的见证人,朱六都性命无忧了。这想法要是让郑琰知道,一准喊冤枉:她哪里动不动就要人命啦?
等池脩之回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既是说到郑氏,郑琰又处理完了,池脩之也不好多过问,只说:“也就只剩嘴皮子功夫了。”
郑琰道:“却是未必。”
池脩之也无奈地道:“确实未必。虽是压下了他们的势头,小民里面,还是很尊敬他们。咱们还得努力呀!”
“好!”郑琰心道,自己的努力,就是现阶段别再鄢郡里太出风头,也是不必,也是会给池脩之的工作增加难度。明明以池脩之的能力,事事都能处理得很好,偏偏有人要拿她来说事儿,很让小夫妻郁闷呢。
“只要今年的收成好,这些沟渠啊、道路啊又建好了,到了明年、后年,他们自然该知道你的本事的。”郑琰认真地给池脩之打气。
池脩之笑道:“是啊是啊。”心中却道,这样大的工程,明年是完不了工的,后年能做完就是谢天谢地了。
别看不是建什么水利枢纽,就是利用现在的沟渠拓宽再砌上石头,对现在的劳动生产来说,也是做个两三年是再正常也不过了。池脩之希望自己能在这里做上个五到八年,那样鄢郡一定能大变样的。
可惜,情势不如人愿。
七月里,郑琰回应参加先帝周年祭的时候,萧令先就流露出很想池脩之的意思来了。鸿胪寺卿陈庆成,越看越碍眼!鸿胪寺不算太重要,却是九卿之一,真要讨论起问题来,跟太仆是一样的。那个位子萧令先是预留给池脩之的,再者也找不出更多的倾向于他的人来做这个九卿。
郑琰此番回京,也不开窑挣钱,只一心参加先帝的周年祭,萧令先的话,她一点也不接,只说:“事情才做了一半还没看到成效呢,这就丢开手去,怕他一回京,原先的好局面就又荒废了。”
萧令先只能忍了。
到得九月秋收,鄢郡居然是一个丰年,税减了,交给国家的钱粮一点也没少。池脩之减的都是本地地方官胡乱加的,这些税加了,对国家财政也没有增益,减了,同样没影响。还因为减了税,提高了劳动积极性,又有括隐、兴修水利等因素在,反而缴的税更多了。
萧令先大喜,下令嘉奖池脩之,恨不得把他立为楷模——这个人是他亲自发掘出来做地方官的!又下令让池脩之进京,池氏夫妇只得暂时把郡中事务交待一下,夫妻双双入京去。
萧令先在大正宫里接见了池脩之,劈头盖脸一顿猛夸:“卿真栋梁材也!”
池脩之谦虚地道:“尽职尽责而已。”
萧令先道:“你的尽职尽责,可比别人做得好多啦!做一郡守,真是屈才了!你回来怎么样?”
池脩之吐血,他的五年规划才刚开了个头啊!“臣愿为天子牧民。”
“哎~什么样的人材就该用在什么样的地方嘛!”
池脩之毫毛都竖了起来,你又要干神马?“臣请为郡,有始有终,且,有许多事情才刚刚起步,臣怕人走茶凉,良政不行。又或者,继任者无力压制,终遭反扑。”
萧令先搓手道:“可这样,鸿胪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只好每每看着朝会上总有人缺席,站班站得,跟他那口豁牙似的,难看得紧。”
池脩之忍不住笑了,萧令先也会幽默啊!“朝中总有贤臣的。”
“不好,不好。”
池脩之想了一想:“有一个人是很合适的,但是脾气差了一点儿,不知道圣人能不能容忍?”
“谁?”
“鸿胪少卿,李神策。”
“他?”萧令先的语气不情不愿的。
池脩之连忙为李神策做保:“臣在鸿胪时,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这个人通达敏练,看事清楚得很。至少做鸿胪是胜任的。就是性格不太好,不喜交际,与家族中人也是这两年才多走动了一点儿。”
萧令先想一想:“就他了吧!”
池脩之心道,你还真好忽悠!真是的,想忽悠萧令先的人,只要记住几个要诀就行了:一、他不喜欢世家,更不喜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