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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是杜氏生的,相处了十几年,表情是不是真的还是能看出来的。郑琰这表情语气,可不像是撒娇害羞啊。杜氏要疯了:“你不愿意嫁?”
郑琰也急了:“不是啊。”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不要那么早嘛!我还没跟爹娘处够嘛~”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杜氏完全不吃这一套,尼玛,天天腻在一起,孤男寡女好不好?干柴烈火好不好?“让你嫁了,天天跟姑爷在一起不好么?”
郑琰连连摆手:“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急!”杜氏决定给小女儿来套女子单打,她也用动家法,自己挽起袖子就上,“你这孽障!”赵氏坐得比较近,冲上来拉住了婆婆:“阿娘息怒,七娘小女儿家,害羞也是常有的。”一面给郑琰使眼色,快跑啊你!真想开荤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对生长发育有害
郑琰一道烟地跑了,杜氏眼圈儿也红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冤家,前世的冤家!儿女都是债啊!”捶着胸口地哭。
赵氏抚着杜氏的背,心里也够纳闷儿的:小两口儿感情挺好啊,怎么就不想嫁了呢?我去!该不会是七娘根本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吧?只是觉得跟姑爷合得来?这不坑爹呢吗?
郭氏萧氏也坐不住了,七嘴八舌地劝。阿成见机给杜氏捧了茶,又指指角落里的水盆毛巾,小丫头会意去端了来。一起动手,给杜氏洗脸、奉茶,再劝:“七娘还小呢,也不是很急的。”
“你们哪里知道我的心!”杜氏心里有苦说不出,“打发个人去成国公家接四娘,就说我心口疼,想见她。”担忧什么的,还是跟女儿说比较好。
郑瑜听说母亲病了,回了婆母一声,就收拾着娘家。
到了郑家,看到家中井井有条,门上的马迎也是面无忧色,就知道事情不大。顺口问道:“家中可好?”
内宅的事情马迎还不知道,也顺口答:“都好。”
怪了!
到了杜氏那里,郑瑜吓了一跳:“阿娘怎么了?谁给您气受啦?不会是阿爹吧?”这闺女的印象里,她妈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有什么事儿,自己解决不了,郑靖业这护短的货就把人给解决了。能让杜氏哭的,也就是郑靖业了吧?
“还不是那个死丫头!”杜氏恨恨地道。
“阿琰?”
“除了她还有谁?”
“她不过是淘了些,从来不闯祸的。”
“呸!我就是怕她做下事来!”杜氏把担忧告诉了大女儿,“她跟姑爷如胶似漆的见天在一块儿,又都大了,万一做出什么事来,岂不难看?她年纪也够了,姑爷也有了出身了,过了门有什么不好?她偏不!”
郑瑜也奇了怪了:“她为什么不乐意呢?”
“我哪儿知道?”
“阿娘别气,我去问她。”
当姐的挽了袖子去找妹妹“面谈”,也不排除如果郑琰说不出个合理解释来会施以暴力镇压。
郑琰很无奈,换了件干净衣服,她在编理由。早婚对身体不好什么的,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大家都早婚!可她对早婚还是有点儿心理阴影。拒绝的话,如果没有合理解释,父母也许会纵容她,池脩之那里怕是要伤心吧……“你要干什么?”目光游移地走神,猛然看见郑瑜来了,这位大姐拎着两个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杜氏的外援到了!
郑瑜告诉自己,要好声好气地跟妹妹说话,结果还是怒了:“阿娘人到中年才养下的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会不为你好呢?你呢?把阿娘气哭了!你究竟怎么想的?”
郑琰也想哭了:“没怎么想啊!”
郑瑜无奈了,对这妹子,她好像也打不下去手:“你不想嫁啊?”
“不是啊!”
“那怎么不答应呢?”
“太早了嘛。”
“有什么早的?”
“……”
“那我回阿娘说你答应了啊。”
“不要啊!”
“你不想嫁啊?”
“不是啊!”
得车轱辘话又说回来了!郑瑜气得戳了郑琰好几下,如果她练的一阳指,郑琰这会儿早成筛子了。
郑瑜败退,杜氏更忧郁了,不得不找上了郑靖业:“她这是怎么了呢?这事不好交待啊!”
郑靖业把再留女儿几年的心思抛到九宵云外:“我去找她!”
郑琰哭丧着脸:“阿爹,大哥二哥都在外州,家里哥哥侄子虽好,也能帮得上忙,有些事儿他们还是呆了些。三郎(德平)倒是个好苗子,又是个不戳不动的,这时节,我怎么能放心离家?”
郑靖业老怀大慰:“池家长辈都没有了,你想回来看我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是姑爷,常来常往的,也是常理嘛!你不要多想,嫁了吧!你阿娘可愁呢,”笑眯眯地捏捏女儿的小脸蛋儿,“阿爹知道阿琰最可心了。脩之那里,我与他说,你们得空,就来住一住,他父母不在了,岳父岳母,啊!还有师傅师母,都是如父母一般的。”
郑琰:……
过早地X生活对青少年的生长发育有害。
没有发育成熟的母体生产容易导致难产。
这些都是常识,奈何“古人”不在乎这些!在“古人”的知识里,女孩子开始第二次发育,大姨妈这位亲戚时常来串门儿之后,女孩子就有生育能力,就可以结婚了。十五岁并不是一条铁律,而是因为在普通营养不太好的情况下,十五岁女孩子才开始发育而已。官二代如郑琰,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以致发育得挺早挺好,在“古人”杜氏眼里,这就可以结婚了。
郑琰那叫一个着急。她能混到现在,也是因为摸索出了底线。比如在婚姻这件事情上,她要是真不喜欢池脩之也就罢了,一旦答应了,还腻歪在一起了,那就等于默许下面的事情了。再反对,那就是无事生非,就是瞎矫情。不管拿多少年后的“常识”来说事儿都没用。
更了不得的是,在这件事情上,一贯对女婿抱有天敌态度的岳父大人郑靖业,居然跟老婆统一战线了!这是坑闺女吗?
郑琰试图跟郑靖业讲道理,作垂死挣扎:“阿爹明明说及笄之后的,阿娘又说明年,朝令夕改,让人怎么听嘛!”
郑靖业好笑地摸摸女儿的脑袋,掌下发丝纤柔细滑手感很好,也没放什么油腻腻的头油,忍不住又多揉了两下。“你及笄在后年,明年后年,大差不差的就行了。”大力再揉两下,心中很是遗憾,刚养大的女儿就要便宜臭小子了,真是坑爹!郑靖业心中十分不爽,却又不得不考虑杜氏的意见:太腻歪了,容易出事。
如果郑靖业不待见池脩之也就罢了,拆散就是,问题是他待见,觉得女儿嫁池脩之没啥不好,但是又有一股子微妙的敌视,郑靖业左右为难之下,还是从了老婆。
完了!彻底没戏了!郑琰磨磨叽叽地道:“他还不知道呢吧?”
郑靖业骄傲地一扬头:“告诉他一声,保管他乐上了天!”那小子见天磨来磨去,为的什么?郑靖业十分清楚。
郑琰深深地苦逼了。
郑靖业见女儿认命,很哈皮地去向太座复命:“成啦!”
杜氏双手合什:“谢天谢地!这个冤家有了着落,我也能安心了。这事儿直接跟姑爷说也显得太急切了,明天我去她师母那里,央她师母从中转圜罢。”
郑靖业自无疑异:“你要不方便,我与思玄说也是一样的嘛。”
杜氏感慨道:“阿琰刚出生那会儿,小猫儿一样的,现在也要出门子了,岁月不饶人啊。”
“有功夫感叹,不如想想阿琰的事儿要怎么操办!”
“对对对对!”杜氏没口子地答应了,“还有嫁妆,还有陪嫁的奴婢,她身边儿的几个年纪也大了,我早便想把她们配了人,再给阿琰添几个小点儿的好伏侍陪伴……”
“五儿两女,就她最小,嫁妆一定要丰厚!不能因为姑爷家中无人就亏待了。”
“这还用你说?”池姑爷肯接手这个祸头子,杜氏万分感激,精神补偿费也要给得足足的。
杜氏因想着郑琰的婚礼,兴奋得半夜没睡着,弄得郑靖业也跟着熬到大半夜,第二天爬起来上班,脸上还挂着两只黑眼圈儿。反观杜氏,精神健旺,走路带风,一脸的笑容,与前两天那愁苦得把郑瑜拎过来吐苦水的模样判若两人。郑靖业的早饭只喝了半碗粥,没睡饱,不太吃得下东西。
杜氏吃得也不多,她这纯是兴奋的。
郑琰的早饭跟着爹娘一起吃,她也吃得不多,愁的。
这一天,主人家基本没动的早饭撤了下来,奴婢们有了口福,心里直纳闷儿: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饭都不吃了。
郑靖业前脚去了大正宫,杜氏后脚就要去庆林长公主那里,郑琰苦哈哈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