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鳖的儿子张亮也被编入了勋卫里。
萧令行的火气想不大都不行,一根指头就指向了李神策:“你是畏惧权势,想要巴结他们吗?你居然让我对那些小人卑躬屈膝!”
坦白地说,李神策的脾气比萧令行差多了!炸毛了炸毛了,老子受够你了!敢怀疑我的人品!你该是个机器人,我输入指令“谏”,你就要执行“纳谏”,你现在居然产生自我意识了还!这个自我意识还跟病毒似的,违反指令!
MD!老子不干了!李神策果断地撂挑子了。他是来当渣攻的,不是来当贱受的,还是当萧令行这种货色的贱受!
说来世家的傲骨在李神策的身上居然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留,他当即就跟萧令行大吵一架:“太子实无器量!你说我畏惧权势,你贵重,我偏不惧你!池脩之是圣人之臣,他要是小人,圣人难道是昏君吗?他是你们家的有功之臣!我劝太子友爱手足,太子做到了吗?我劝太子敬重大臣,太子做到了吗?太子为人子,现在难道连亲生父亲都不体谅了吗?太子是这样的人,我不能再在东宫停留片刻!”
说完,还大哭三声以示哀悼。
哭完甩袖子,走人!潇洒的勒!
萧令行真是太不了解李神策了,人家是说干就干,潇洒非凡。李神策的影子都不见了,萧令行还没回过神儿来——尼玛这就走了啊?
李神策疾行出宫,路上遇到了俩宫婢,看似陈氏身边得用的。两人认得李神策,停下问好。李神策风一样从他们面前飘过,两人在他背后翻白眼,李神策的人缘,实在不咋地。
宫婢回禀陈氏:“奴婢去了昭仁殿,庆林长公主、邢国夫人与郡君都在,听说太子妃想借这机会邀郡君来坐坐,当面道贺,贵妃也没拦着,邢国夫人与郡君也答应了。昭仁殿也差不多该散了,郡君快来了。”
“知道了,你们现在就去把广平郡王给我叫来!就说我有急事,赶紧过来!他来了,不管这里有没有人,你们径把他引进来!”
“是。”
陈氏一张帕子拧皱了半边,阿蓉立在一旁也跟着犯愁,这当人母亲的人呐,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家儿女犯浑!作为陈氏的心腹、跟着陈氏一块儿长大、陪嫁入宫的人,阿蓉对于陈氏的难处一直都看在心里,不由道:“娘子也太苦了。”
嫁个皇太子看着风光,又有谁知道一过门就当娘的苦处?哪个遵礼之家会做出婚前生子这样的丑事来?皇家就能!亏得新昌郡主这个死鬼是个女的,要是个庶长子,你说添乱不添乱?太子妃还得开开心心地照顾这个生母早死的丫头。
生了嫡长子之后,东宫的命妇院里又添了不知多少太子恩泽过的女人,傅良娣这样有名号、育子女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婚姻生活并不算幸福,皇太子又越来越不像样儿,陈氏的一颗心全扑在了儿子身上。广平郡王以前也是争气的,无论文武都拿得出手,更兼礼仪到位,也不乱搞男女关系,谦谦君子,优秀得一点也不像是土鳖萧家出品,这都是做母亲的心血啊!
可就是这样一个心肝儿宝贝儿,居然看上郑靖业家的闺女!
阿蓉咽下叹息,怎么就偏是他家的呢?眼下剩下四个宰相,你看中哪家闺女都成,你阿娘定会为你求了来,就他家不行啊!郑氏与东宫中的恩怨完全可以放到一边,郑氏暴发户的身份在陈氏眼里却是致命的伤。
陈氏微笑道:“只要大郎有出息,我就不苦。”
阿蓉道:“今日之事,只怕惊着了郡王反而不美。”
陈氏幽幽叹道:“阿蓉,等会儿你看着点儿郡王,先出去迎他,点一点他。”
阿蓉谦卑地躬身应下:“是,”又劝陈氏,“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郑氏女婚约已定,郡王也好趁早死心。郡王一向是个懂事的,必不会辜负娘子一片苦心。”
陈氏这才露出一丝笑影儿来:“但愿如此。”幸亏儿子出宫开府的时候她不放心,在儿子身边放了几个心腹人,这才知道儿子居然生了春心。然而等儿子回来探望父母,居然对陈氏的暗示一问三摇头,死活不肯招供!
广平郡王是不敢对母亲一诉衷肠的,庆林长公主跟陈氏,那是死敌!打死也不能说在庆林长公主家看上个小美人——谁说好孩子就一定是缺心眼儿的?任你怎么问,我就是不承认。眼看自己跑了多少趟庆林长公主府,人家就是不开口,萧绰未免感叹,这陈家啊真是吃饱了撑的!有多少事儿,就是因为他们夹在了中间儿才闹僵的。
就是没了郑琰这档子事儿,广平郡王也难对外祖家有什么好感。让你娶个公主又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好吧?凭良心说,庆林长公主除了因为婚姻之事不待见陈家,其他的事情上那是样样妥贴,不干政也不骄横,认真过日子的一个女人,这样的好女人他舅舅居然看不上,真是瞎了眼。
这回定《氏族志》,吃错药的世家还要再贬皇室,真是脑残没药医!
这人呐,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广平郡王他被陈氏教得再像个高士,他还是姓萧。皇家由于种种原因,是常会出一些奇人,但是这些奇人里还要包括萧令德这样的奇葩,按照概率算,如果陈氏想养出个世家模式的皇帝,她且得养上百八十个才能碰上一个。
萧绰到得比杜氏母女要早,他一接到消息就坐不住了。
闻说母亲要见他,萧绰的第一反应是:不会是东宫又出什么事了吧?母亲是个挺标准的太子妃,一切依礼而行,但是东宫却不是一块和平乐土。他小时候还好,等到傅良娣生子,他又有其他的庶子出现,大家在太子面前争出头的趋势就很明显。他家姐妹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抢男人、逾制,都干得出来,还不听太子妃管。他爹本来是他心目中的楷模,结果楷模把亲闺女给弄死了。
遇上这样的家人,他急着过来帮忙圆场子。
这回又是谁闯祸了啊?萧绰打马狂奔,生怕晚一步他又少一个姐妹。到了东宫门口,他气都没喘匀就遇到了来迎他的阿蓉:“蓉娘,家里有什么事么?”
不就是你么?阿蓉腹诽一句,微笑道:“是郑相爱女许与驸马爱徒,圣人自做的媒人,太子妃也想见见郑家小娘子。又想太子恐不欲见那边儿的人,故而请您露个面儿。郑家小娘子是常往庆林长公主处去的,恐怕庆林长公主也会过来。”
萧绰咧出一个笑容来:“这样也挺好,”东宫就应该与朝臣保持一个比较温和的关系,“阿爹现在何处?”
阿蓉低声道:“与那位李先生怄气,李先生出宫了,殿下也出去了,听说是带着一队人马,估摸着是去郊外散心了。”
萧绰叹口气:“郑家人还没到么?”
“快了。”
“我先见阿娘。”
陈氏为她的儿子劳神费力,不能令母子生隙,又要悄没声地掐熄了儿子的念想。她的经历比广平郡王丰富得多,在儿子还在像只没头苍蝇似地乱转的时候,她已经猜出郑琰来了。有了目标就容易确认得多,知道实情,陈氏的头发都愁白了几根。不能怪她多心,当初她哥哥出了事儿,家族想推她弟弟出来,没想到这货浪漫主义情怀太过浓烈,在婚事上跟家族顶牛,看上了与陈氏竞争太子妃位置的楚家女儿。楚氏失败,黯然嫁人,求淑女而不得,陈小弟居然效仿起顾益纯不婚去了。现在顾益纯儿子都好几岁了,陈氏的弟弟还是光棍一条。
见儿子从容过来请安,陈氏笑了起来:“大郎又长高了。”
萧绰陪笑道:“阿娘喜欢就好。”
“阿蓉与你说了么?”
“是。”
“你父亲最近心情不好,你多担待些。”
“是。”
“再一刻邢国夫人母女与庆林长公主都要过来的,你与她们打声招呼罢。不必多作停留。”
“儿明白。”不就是代他爹表明一下立场,做个戏给圣人看么?
“你当知道这是圣人做媒,你阿爹不喜这两家也是无法,但是咱们不能怄气。这丫头性子不好,不留余地,想戴氏女、你的姐妹们都在她一张利口之下吃过亏。出嫁了恐怕也会掐尖好胜,家宅不宁并非吉兆。你一个郡王,见一面就行了,不要跟她多说话,免得又被抢白了去。”
怎么样让儿子理智一点是陈氏最近的课题。听说池、郑联姻,最衷心祝福的居然是陈氏。想池外婆这样的没落世家对于外孙要娶郑琰还是满心的遗憾,何况陈氏?
陈氏不得不打破坚持,在正妃未过门前给儿子送美貌温婉的宫婢、给儿子挑出身高贵的媵妾,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意思。奈何儿子宫婢收了,也点头同意择吉日令媵妾入府,却还是心心念念想找意中人。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