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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听得一惊,急道:“外公,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
蓝铁心苦笑,沉默许久,方才徐徐道出原委:“我这回是在赵氏王国东南的茫茫群山中寻一味药草,不想误打误撞走进一处村庄,发现这个村子的人都是体质赢弱,未老先衰,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却头发斑白,形如垂暮老朽,而整个村子山明水秀,无毒无害,诊不出任何病因来,我心想只怕是与先辈遗传有关,身为医者,实在无法安心,遂在当地多待了些日子,倒是给村民看好了些腹泻之类的小毛病,临走之时,那村长送我个礼物作为留念。”
“什么礼物?”
“一块大如鸽蛋的艳红宝石。”蓝铁心眼放光芒,似是又爱又怜,又带着些许悔恨:“我这辈子走南闯北,治人无数,医好的病患不乏王宫大员,皇室贵族,见过的玉石珠宝也是多不胜数,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纯净的红宝石,色泽变幻,瑰丽无双,一眼看去,便是沉醉其中,心魂顿失。”
赵佑惊道:“外公,你莫不是中了邪?那红宝石可是妖物?”
蓝铁心摇首否定:“不是,我对于巫蛊之术,还是有所了解,能够抗拒,而这红宝石,实在是太美了,连我这样的清闲散人,都不能抵抗其魅力……更不用说,那些资质平平的村名。”
赵佑心头一个咯噔,颤声道:“你是说,那宝石,就是致病原因?!”
蓝铁心颔首道:“不错,我起初没明白这点,对那宝石爱不释手,生怕自己在途中丢了,于是放于心口,贴身珍藏,待得觉得不对,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我带着宝石返回村子,才得知村长已经过世了,村长的儿子说誓言已破,将我领进山里一处隐秘的洞穴,那里面……”
“那里面……”蓝铁心吸了口气,叹道:“里面全是各色宝石,流光溢彩,绚烂夺目,真正让人脚下发软,眼花缭乱,如同进了仙境一般。那块红宝石与这宝藏一比,实在是沧海一栗,不值一提。”
赵佑一贯爱财如命,此时忍不住张大了嘴惊叹:“竟有这样的地方,什么时候我也去瞧瞧……”
蓝铁心面色一凛:“我不会告诉你地方,你这辈子都不准去!”
赵佑被他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我只是说说而已,外公,后来呢?”
“后来……”蓝铁心顿了下,又续道:“经我一再追问,那村长儿子才对我告知实情,原来在若干年前,村中并无异状,然后有一日,随着一声轰鸣,天雷地火,山崩地裂,大火几乎烧毁了整座山林,之后就出现了这么个洞穴,里面尽是宝石,村里人以为是不义之财,生出贪心,聚集全村人诅咒发誓,宝石为村人所共有,有生之年守口如瓶,不予外传。一开始,由村长分配,每家每户只领几颗回去,藏在屋中,后来有人提出异议,又加了数量再次分发,于是家家户户都有为数不多的宝石,时常把玩……我想,这宝石,就是导致衰老的原因。”
“天雷地火……”赵佑喃喃念道:“莫非是……陨石?”
天降陨石,经历空中高速燃烧,大火冶炼,碎散成为洞穴中的奇珍异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为何会致人早衰短命?
难道,这天外来石,具有某种致命的放射性……
蓝铁心奇道:“何为陨石?”
:“就是……就是传说中从天而降的石头。”赵佑一时解释不清,随口一句,即是转了话题:“那块红宝石,现在何处?可是已经丢弃了?”
蓝铁心答道:“没有,我找了只桃木匣子装着,又裹了多层油布,一路尽可能远离身体,没敢带进宫来,连夜埋在城门外最大的那棵榆树下,树干上划了个圆圈作记号。”
若真是放射性物质,穿透而出,照样伤害身体,这木匣与此同油布都是无济于事!
赵佑望着那银白的须发,心中酸楚,哽声道:“外公,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找到母后的解毒药草,不让你再操心。”说完,不忍再看,转头就走。
出宫之后,与铁士快马加鞭,去了外公所说的榆树下,果然见得那一个圆圈记号,徘徊一阵,也不敢贸然去挖,又再上车去了日月神教在京郊的驻地。
山庄里众人正结束操练,围桌吃午饭,一见两人到来,皆是惊喜,赶紧让座。
午饭过后,赵佑将要去海南岛求取七彩水仙的计划说出,并不讲理由,只言明事件。
与孟轲等人一番商议之后,当即在东队与毒队之中选出五十名符合条件的健壮少年,有精通水性的,有擅长追踪的,有善于隐藏的,林林总总,各式各样。因为入选前必须是童男之身,连同张庭吴峰之流都被淘汰,孟轲尚未成年,素来自律,倒是符合要求,就是太过文弱,也被赵佑墨笔一挥,直接刷去。
人选确定之后,直接由铁士带去映日湖畔加紧练习潜游凫水,孟轲则是带了车马出门采购所需物事,等他们一走,赵佑又在名册上圈圈点点,派出数名来自海滨渔村的门人去往江陵踩点,提前准备合适出海船只,原地待命。
一切安排就绪,就见张庭过来禀道:“四国嘉宾已经到了京都驿馆,预计明日一早启程回国。”
赵佑点头道:“很好,命邪队弟兄沿途跟着,查看有无异状,还有,追查这四国皇室来赵氏王国之前的行踪,是否曾出过海,或是来自海外之人接触,及时将讯息传回。”
心中一直怀疑,那来自桃花岛的两名刺客,根本就是有人蓄意收买操纵,并为之设计铺路,一心要取父皇性命,这普天之下,也只有那四国皇室有此能力,只是这两人皆是死于非命,未留活口,线索断得干干净净,要想寻到确凿证据,实属不易。
也怪自己,先前太过自信,防范不够,才让人有机可趁,令母后幼弟经历生死大劫,还累及外公不顾自身病体,忧心忡忡,过度操劳。
一念及此,又悔又气,也暗下决心,若是有朝一日查出真凶,定要对其同等相待,所有痛楚,千百倍还施其身!
张庭得复意见,却站着没走,又禀告道:“刘府最近几日大门紧闭,很是冷清,好似刘老板最近在帝都生意不顺,在准备回宋氏王国,飞鹰队也在收拾行囊,想必会一同前往。”
赵佑哦了一声,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唤道:“帮我安排下,叫陈通明日一早来孟轲家见面。”
上回下毒之仇,终于找到机会报了……
刘海,别怪他心狠,实在是最近憋屈愤懑,需要发泄……
从山庄出发归返,进城回宫,已经是夜幕垂下,万家灯火。
铁士隐在暗处,他独自出宫之事,想必守护宫门的侍卫已经上报,回返时刚验过腰牌,没走几步,就见那道英武挺拔的身影大步过来行礼,双眸微暗,面上有丝倦色。
“见过三王子!”
来得正好,他不来找自己,自己都会去找他。
赵佑朝他拱了拱手,算作还礼:“怎么,你今晚当值?”
陈奕诚点头道:“是。”
感觉到他的沉闷,赵佑打起精神,勉强一笑:“谁得罪你了么?”
陈奕诚默然作响,才哑声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蓝妃娘娘……”
“这不关你的事,应该怪我……”赵佑长叹一声,是他自己自视过高,放松紧惕,对情势估计不足,否则若是一看出那戏者的异样,立时起身鸣警,又怎会有后来献礼的事情发生?
陈奕诚不明他的心思,微怔一下,即道:“你放心,老师已经将海南岛的详细路线图绘出给我,我一定拼尽全力,求回七彩水仙!”
赵佑听得一喜:“详细路线图?”
陈奕诚应声,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图样来:“我这一日带在身上,反复研习……”
赵佑不待他把图展开,急急拉他回了月清宫,将图凑到灯下,仔细辨识。
但见上面高山峡谷,河流滩涂,都一一标注,其中道路交错,洞穴密布,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岛屿西北部有处用朱笔点的记号,应该就是那岛主的庭院花圃所在。
赵佑一边暗地记忆,一边关切道:“着海南岛地势复杂,你一路要小心。”
陈奕诚听得双眸放光,俊脸含笑:“我会的。”见他低头看图,又道:“其实这海南岛之行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地势,而是巫族。”
“巫族?”是了,当初曾听泰俊杰讲过,海南岛上巫族横行,世代奉行一位名唤龙姬的女巫为祖神,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对,岛上之人都会些巫术,什么降头,下蛊,血咒……”陈奕诚见他听得咂舌,续道:“不过还好,老师与那岛主有些旧缘,严明我们按路线前往,恪守本分,不去惹是生非,必要时候就亮出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