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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立时在他让出的座位上坐下,如愿以偿坐到了秦俊杰旁边,心头暗喜,却仍是撅起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赵茹讨了个没趣,一跺脚,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你们俩怎么回事?”大王兄赵文面色不豫,率先开口。
赵佑随口答道:“没什么,大皇姐想喝天弟坐近说说话,让我把座位换给他。”
赵文瞥他一眼,再看看那边已经入座的赵茹,微一点头,又继续与大将军陈宝国低声交谈。
赵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眼见台上长袖舞已经结束,随着鼓点变化,震而不乱,一名身材高挑曼妙的舞姬徐徐上前,莲花般的浅红襦裙随她动作层层绽放,微一点足,在数只洁白的瓷盘中随乐跳动,甩袖,扭腰,仰头,递进,但见身姿柔软,眼含妩媚,频送秋波,颇有欲语还休之态。
这一支踏盘舞,乃是乐府鼓舞之中的经典,桌上众人都在认真观赏,看得津津有味,不时鼓掌喝彩,气氛融洽,说笑声渐渐高了起来。
趁此机会,赵佑微微低头,嚅唇唤道:“老师。”
秦俊杰端坐不动,只唇角扯动下:“三王子有事?”
赵佑嗯了一声,尽可能降低音量:“我有几点疑问,想请教老师,是关于大美帝国皇室。”
秦俊杰面色和缓了些:“说吧。”
赵佑想了想,低问:“老师可知大美帝国国王元昭帝因何身故?可有子嗣?”
秦俊杰侧头在他脸上轻扫一眼,板起脸来,徐缓道:“大美帝国这一帝一王都是人中之杰,兄弟感情笃厚,帝内敛于心,王勇猛过人,大美神威三十二年,两人同往北部边境巡视,途中遭遇不明人士伏击,元昭帝崩,王爷身受重伤,一同遇害的还有元昭帝唯一的儿子,年仅两岁的皇子兰图。”
一席话说出,恰好踏盘舞结束,全场声音低下去,赵佑皱了皱眉,佯作恭敬受训,待新的歌舞开始,鼓乐奏响,才道:“弟子不解,在大美境内,又有闻名天下的飓风骑护卫,这皇室队伍怎会让人偷袭成功,伤亡惨重?”
秦俊杰叹气道:“据说当时小皇子突发疾病,元昭帝不顾当时还是王爷的兰萨反对,下令走小路去附近城邑就医,队伍行至一处名为黑雾岭的峡谷,飓风骑刚过半数,就遇巨石坠下,将来去道路拦腰斩断,元昭帝的车马被困于其中,火箭毒水飞蝗而至,等前来救援的飓风骑避开巨石,石阵中的人马或成焦炭,或为腐尸,不可辨认,后来飓风骑在石阵里发现了已经驾崩的皇帝,以及重伤的王爷,至于小皇子,所乘马车被压在巨石下,车中人等无一幸免。”
“那小皇子的母亲……大美帝国皇后呢?她当时也一道遇难了?”
“大美皇后因故未能随行,留守皇庭,后来闻听噩耗,得了失心疯,神志不清,长年居于深宫内院,再不露面。”
“真惨。”赵佑听得不胜唏嘘,沉默一会,趁着声乐高奏,又好奇低问:“对了老师,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大美帝国的兰萨王爷不肯登基称帝?”
秦俊杰低声道:“惨剧发生之后,兰萨对自己未能及时劝阻皇帝,以致亲身涉险遇害而歉疚万分,于元昭帝葬礼之日,昭告天下,为兄长戴孝二十年,服丧期间,不坐龙椅,不予即位。”
怪不得,身为一国之主,却未见他王冠在顶,冕服加身,仅是一条绑发的银白丝带,赵佑哼道:“就算不当皇帝,这大美帝国还不是他说了算,一个称号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秦俊杰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此举当年在大美帝国上下反响强烈,为百姓所称道赞颂,称之为忠义孝王,许多过去不服他的臣子迫于情势,只得奉其为主,不过兰萨当政治国这二十年来,虽不及元昭帝雄才伟略,宽容仁厚,却也兢兢业业,并无大错。”掐指一算,又道:“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称帝之日已不远矣。”
今年?二十年?
如此说来,那大美皇子如若生还,长到现在,应当是二十二岁……
赵佑心头一动,低问:“老师,你可见过那元昭帝,以及……小皇子?”
秦俊杰点头道:“当年应邀在大美帝国都城格鲁讲学,地点就设在皇庭之中,与那无昭帝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正值小皇子满月,按当地习俗得剃发沐浴,应元昭帝之请,我生平首次给一名小婴儿沐浴,被弄得个衣衫尽湿……”
九日皇帝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能说的秘密
“沐浴?”赵佑心中狂跳,深吸了口气:“请问老师,那小皇子,长什么样?或者说,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秦俊杰的目光如电射来:“你问这做什么?”
赵佑低头,假装被老师严厉训斥的模样,声音细微而急促:“我有一位朋友,年纪二十上下,长相与大美帝国国王有些像,而且他的眼眸也是碧绿,色泽还更为纯净,我怀疑……”
不待他说完,秦俊杰已经是低声道出:“小皇子左乳下方,有一道暗红色的月牙形胎记。”
赵佑张了张嘴,惊喜交加:“多谢老师。”
秦俊杰微微颔首,忽又瞪他一眼,低声斥道:“你这小子,装疯卖傻,哄骗众人,如今正经说话,我反倒不习惯了。”
呃,他看出来了?
多半是陈弈城背后说了什么,令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吧。
赵佑见得他眼底一丝笑意,故作不解道:“老师说什么呢,我没明白……”
“装吧,我看你要装到几时!”秦俊杰哼了一声,忽又低声叮嘱道:“你找到你那朋友,尽快带他来给我见见,时间已经不多了。”
赵佑怔了下,忽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兰萨丧期满,准备登基一事,看来对于那元昭帝之死,老师想必也是觉得颇有疑点,对这位大美帝国国王并不认同。
“是,老师,若是确定,我明日就带他来看你。”
又坐了一会,眼看酒过三巡,各桌客人开始离席敬酒,赵佑终于寻了个借口,出了席来,慢慢朝灯渐弱的湖边走去。
一路月色清明,来往宫人的内侍纷纷行礼,背后宴席上喧哗之声传来,却恍有一种隔世繁华的感觉。
走到一处僻静的宫墙背后,在光线幽幽的宫灯下站定,下一瞬,黑影从天而降,轻飘飘落地。
“茅厕在淑宁殿背后,你干嘛舍近求远?”
赵佑听得好笑:“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不能叫茅厕,叫做更衣间,跟我四年了,怎么还是个土包子!”朝他勾勾手指,轻唤:“过来,离我近点。”
铁士踏近一步,即是站立不动。
赵佑挑了挑眉:“站那么远干嘛,再过来一点!”
铁士又过来两步,与他面对面站立,仅一步之遥。
“把上衣脱了。”
一声过后,即是对上一双逐渐冷漠愤然的碧眸:“我不是小乐子,我不喜欢男人。”
“你个笨虎儿,我只要你脱上衣,又没叫你脱裤子,那么紧张干嘛?”赵佑轻笑一声,伸手去拉他的胸襟,边扯边睁大眼睛往里瞧,假公济私,趁机揩油。
铁士脸上微热,连连后退,一直推到墙边:“喂,你做什么?放手,快放手……”其实稍一用劲就可以甩开,可是想到这位主子身体柔弱,不堪一击,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赵佑步步紧逼:“别动,不许挡,我是办正事!”
“什么正事?”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铁士面色一怔,停止挣扎:“身世?我是个孤儿,能有什么身世……”
“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母亲,还有家人,乖,让我看看,看看就明白了……”赵佑趁他不备,双手抓住他的胸襟,朝两边猛然一拉!
因为天热,他并未着内衫,年轻男子强健的胸肌立时呈现眼前。
这虎儿,身材还不错……
咦?
但见他左乳下方,确有一小团黑影,不过并不是秦俊杰所说的月牙形胎记,而是……
一块银元大小,不知是烧伤还是烫伤的……伤疤。
怎么会,正好有一处伤疤?
带着满腹疑问,赵佑手指情不自禁覆了上去,轻轻摩挲。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弄的?”
铁士瑟缩了下,低声道:“从我记事就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微喘了一口气,俊脸上更加热烫,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如口中所说那么讨厌他的触碰,心底反而隐隐有一种期待之感,好奇怪……
“别躲,让我好生看看。”
赵佑又凑近一分,铁士无奈再退一小步,已被逼得紧贴宫墙,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无比怪异,晃眼一看,赵佑整个人都像是贴在铁士的胸前,正在亲密吮吸一般。
幽香入鼻,气息如兰。
铁士只觉得心头一荡,从未有过的狂跳起来,周身僵硬,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