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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之前还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每坛只是那么一两口,但是这无事来种酒夹杂在一起,难说不会相互影响。
都是拼酒惹的祸!
周围静了下来。
他搂着自己,自己攀着他,热烫的小脸就在他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蹭着,那润洁清凉的触感,仿若无暇的玉石,虽不能解除这该死的醉意,却能缓解自己的燥热与不安。
渐渐地,他不知足起来。
毕竟那颈项处露出的肌肤有限,而他,想要更多。
“别怕,我只是想凉快下……”赵佑舔了舔唇,伸手去解他的衣领,心里有些惴惴,模糊知道这样做不好,但他热得难受,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他没有动,阴沉着脸,只任赵佑将衣襟拉开,连同中衣都是微微敞露。
赵佑眯了眯眼,想要看清眼前的美景,努力半天却连是黑是白都看不清,索性放弃,将脸庞贴上去,小手也按上去,继续磨蹭。
蹭啊蹭,摸啊摸,手下的感觉慢慢地,有了些许不同。
那微凉的肌肤,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或许是被他弄的,这样的变化,让自己很是不满,他暖了,自己可怎么办?忍不住又去扯自己的衣领,热啊,越来越热!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他胡乱拉扯几下,不知怎的,却将衣带与自己一缕发丝缠在一起,他,几时变得这样笨拙了?
正懊恼,忽被只大手轻轻按住,无声无息,只感觉他伸手过来,很是认真地对付那缠绕之物,没过一会,就解开了他的难题。
做完这些,他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杯水来,喂他饮下。
咕嘟,咕嘟,赵佑一口气喝下去,身上的燥热却丝毫未褪,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想要睁大眼细细查看,却觉屋内黑乎乎的,眼前只是团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
为什么只有铁士进来看他,陈奕诚他们呢,都到哪里去了?
赵佑蹙眉,抓住身旁之人的手:“什么时辰了,怎么这样黑?铁士你去把灯点上。”
他顿了下,不知想到什么,手掌在赵佑面前挥舞几下,却见他一瞬不眨,表情很是认真——
明明屋内一片亮堂,他却说黑,叫自己点灯?
他超常的视力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捧起赵佑的脸,仔仔细细端详着那双子夜般漆黑的明眸,全无昔日的灵动闪耀,只是团迷惘的雾色。
赵佑怔怔望着眼前的人影:“铁士,怎么啦?”
感觉他满身紧绷似的,忽然起身,朝后退开一大步,旋风一般冲出门去。
“铁士——”赵佑低唤,心里笃定,这里必然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他怎么会走得那么急!
“奕诚,魅影,你们在吗?”他扬声叫着,接连叫了好几声,才听得外间似有脚步声走过来,走到门外,却停住了,有人在大声说话,渐起争执。其中一人的声音很大,理直气壮,另一人却声音极低,几乎是只听不说。
“这桃花错,你也喝过,虽然后颈猛了些,但顶多也就是醉倒个两三日,哪会损伤身体,小子,我看你是担忧过头了!”听这嗓音,像是那个不醉翁。
另外那人不知低低说了句什么,惹得他突然拔高声音:“眼睛看不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话说出去可是要砸我的招牌的,喝酒能喝瞎眼睛?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喝我酿的酒!”
两人又争论一番,语速极快,赵佑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什么都没听清。
末了,似听得不醉翁悻悻然道:“要怪也怪他自己,把老夫那五十多坛珍品都拍开喝了,兴许就是这些个酒混在一起,加之他体质有意,这才有此结果!也罢,老夫这就下山请大夫去,哼哼,从今往后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了!”
他们在说谁,可是说他么?
他,眼睛看不见了?
赵佑伸出手掌来,眯眼看着,隐约只有个淡淡的轮廓。
揉了揉眼,他凝神又看,仍是与之前无异。
见鬼!
这酒喝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思量着,身上的燥热又有所升腾,索性扑去前方石壁,循借那一丝凉意来安抚自身。
蹭了一会,但觉这地儿虽凉,却没有先前的男子躯体来得坚韧舒适,不觉微微蹙眉,寻思该到哪里去找那人?
“铁士,死小子,快出来……”赵佑哑着声音喊。
明明是带着恼意,却不经意流露出难得的娇媚韵味,让断水进来的他,听得心神一荡。
“铁士……”赵佑喊着,仿若听得他低低回应,那一大团灰黑的影子就在自己身后,手掌抚上他的肩,轻轻一扭,就将他扭转身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捏住方微凉的帕子,罩在他热热的脸颊上。
全无惯有的冷峻,他的动作极其轻柔,颇有些小心翼翼,赵佑咬住唇,忍住心底那不断叫嚣的渴望,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不时抚过的手指,微凉,柔软,将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东西又唤醒了似的,自己竟然,想要他更多的抚慰。
对于赵佑的思想,他自是全然不察,给赵佑净了脸,顺带将脖子与双手也擦了个遍,一番动作之后,又扶他躺倒,并将那冰凉的帕子叠好,盖在他的额头上。
他,是在给自己降温吗?
傻小子,没用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治标不治本……
赵佑更加用力咬唇,几乎是痛恨自己那些可耻的想法,他不是别人,是铁士啊!
手指抖索着,慢慢探向领口,他好想,嗯,好想,解去这一身的束缚……
忽然,他扬起手来,一个巴掌就朝自己脸上拍去!
魔障了!他竟然想在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掌风初起,他已是骤然警觉,一把抓住赵佑的手腕,止住他这自虐的动作。
“你走开,出去——”他抗拒着,不仅是因为身体受制,更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斗争,潜意识里,赵佑觉得要发生什么,但不该是他,不能是他……
头疼欲裂,一边推拒着他,一边硬起心肠下令:“你去,叫陈奕诚进来。”
就算要发酒疯,要做点欺负人的坏事,那对象,也该是陈奕诚,他那名正言顺的爱人,不是吗?
感觉他住了手,身体紧绷得像是一块岩石,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觉那目光冷冷瞪过来,竟让赵佑不自觉瑟缩一下,有丝心虚。
可自己为何要心虚,自己分明是为他好啊!
赵佑喘一口气,朝他加重了语气:“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去啊!”天知道,他快要忍不住了!
他应该是听到了自己的话,却站在床边没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铁士,怎么这样?!
赵佑重重吐气,感觉那呼出的气息中都好似带着火焰,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脑子里蓦然冒出个词来,天雷……地火!
强逼着自己闭上眼,不去看他,心里默念,陈奕诚,陈奕诚,陈奕诚……快来,快来啊,他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他睁开微红的眼,看着面前静静站立的男子,那团影子,更加模糊了,他不确定启口:“奕诚?”
那人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站着。
眸底的媚红加深,鲜艳如血,像是进入了一场如绯如霞的幻梦,赵佑终于控制不住,也不想再强行压抑,颤抖着,朝他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脸。
然后,缓缓下滑,从面颊滑向下巴,顺着颈项,摸上那微微颤动的喉结,再到吐出的锁骨,潜意识里不知想到什么,那手往下又是一滑,行到中途,忽而顿住了。
那是他的手,成功止住了自己探索的动作。
赵佑眯着眼,手掌下的触感与想象中有些不同。
还记得当年的阴那山下林中水潭里看到的,那硬朗如钢的躯体,而现在,竟感觉有些清爽。
是触感有误,还是,根本就没换人?
但赵佑已经没法思考,一旦触及这份清凉,就如同找到宣泄心头的妙地,情不自禁要向他靠近,向他索取!
又或者,自己本就是个极无操守之人,让那些理智啊情感啊所有的一切都统统见鬼去,先解除这无尽苦痛,享受这一时之欢!
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
他也情愿把这当做是一场梦,只愿长醉不愿醒。
慢慢掰开他的手指,赵佑抿着唇,又朝他身上摸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伸手阻挡,而是任由他摸到自己腰间的系带,急急拉散,扯开,将他身上被挂的衣物尽数扯落在地。
“别怕,别怕……”赵佑含糊哄着,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更不知自己当做些什么,只是,抱着那赤裎的男子躯体,心头有什么东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暖暖的,湿湿的。
似是不习惯这样的姿势,翻了个身,自己在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