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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主今日一大早就将属下召来,潜伏在皇宫外围,保护主子的安全。”那为首之人上前一步,隔着车窗拱手行礼:“乐主有言,请主子务必留在宫内,不能轻易涉险。”
赵佑心中一暖,又是小乐子,他考虑的真实周全,不仅让自己答应,让小桌子监督,还在宫外留人守护。
“我不是涉险,而是你们乐主约我出门。”赵佑扬了扬手中字条,心情大好,笑道:“来得正好,到时省下我四处去找帮手,走吧,跟我一起去!”
一队人马行色匆匆,出城走上官道,策马疾驰。
等赶到指定地方,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马车停下,赵佑望着坐落在树林深处的荒庙,漆痕斑驳,年久失修,如一艘孤舟,在风雨汪洋中孑然飘零。
四周静寂得出奇,没有半点人声。
元儿,就在里面吗?
想到那多日不见的幼弟,胸口一热,对着那虚掩的庙门颤声低喊:“小乐子?小乐子?你在不在里面?”
随着他的唤声,庙门从里面打开,一道冷漠至极的男声陡然传出
“他不在,但是我在。”
剑眉锋利,狭眸似冰魄寒光直射,阴寒杀气扑面而来,压力瞬间席卷周身。
俊美如斯,亦可怖如斯。
赵佑睁大了眼,惊呼:“是你……”
一时脑中昏昏,思绪混乱。
从庙门里出来之人,竟是秦业,那个冷酷铁血的南越皇子!
他竟然无声无息来了赵氏王国,还深入京师重地!
明明是小乐子的字迹,为何出来的人会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佑止不住的震惊,听着身后弟兄刷刷拔刀的声响,微一扬手道:“这字条,是你写的?”
秦业点头,俊脸上满是自信而狂妄:“正是。”
“竟是你……”
赵佑攥紧了拳,自己这是怎么了,自持过目不忘聪明一世,居然认错了笔迹,以致以身犯险!
可是他的笔迹,怎么就和小乐子的那么像?
是巧合,还是有意模仿,引他上钩?
对方是一国皇子,若是平时,当与他寒暄周旋几句,但是此刻,断无这样的心情。
赵佑沉下脸来:“敢问业王子,拦下我大皇姐的马车,设计诱我前来,到底是何用意?”问话的同时,也耳目并用,暗地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形。
荒庙背后就是一片密密的林子,说不准是否有埋伏,而自己尚在离他数丈之外的距离,身边还有这么多携带武器的弟兄,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再怎么说,这也是赵氏王国境内,他一个外来认识你,也不敢与自己这个当朝太子撕破脸面,执意为难,而陈奕诚当初的警告还记忆犹新,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绝不会去招惹他!
只是,那字条……
秦业笑了笑,一步步走近,笑意森冷,未达眼底:“不是跟你那大皇姐说了吗,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元儿……”赵佑眼眶一红,指着他怒斥道:“是你干的!你派人绑走了他!”
自己猜错了方向,不是刘海,是他,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敌手!
“是又如何?”秦业眼眸乌沉如墨,流露出恶魔般的光芒,并不否认,只轻轻吐气:“怎么,你担心了,着急了?”
不是他按捺不住,而是对方成心要逼他失控!
赵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火辣辣似要燃烧起来:“把他还给我!”
第222章 猫玩耗子
“你忙了这么多天,一直在苦苦寻找,是不是很累,很艰辛,很痛苦?”他不理反问,冷笑着,语气戏谑,一副猫玩耗子的口吻。
赵佑抿紧了唇,摩挲着魔戒的戒面,宽大的衣袖遮挡住这个小动作。
自己看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为了元儿,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忍!
“是,你说的没错。”纵使心里憋屈的要命,此时也只能是扯出尽可能自然地笑容,顺着他说下去:“业王子远道而来,一出现就跟赵佑开这样大的玩笑,呵呵,我家元儿年幼体弱,又喜哭闹,是个烦人的小东西,还请业王子尽早……”
“五皇子很乖巧。”秦业打断他,说得一本正经:“而且这也不是玩笑,我是真心诚意想请五皇子去南越做客。”
“做客?”赵佑浑身一颤,心中的臆测果然成真。
此次的绑架,只怕是与身处福临门的皇子秦冲有关。
秦业斜睨着他发白的脸色,发出一声嗤笑:“你在担心你的弟弟吗?”
赵佑咬唇不语,看着他冷笑,表情如魔,充满恨意的嗓音一点点从那张薄唇里溢出:“你们让我四弟在赵氏王国皇宫一呆就是七年,我只不过是让五皇子在身边呆了几天而已。”
赵佑不寒而栗,强自镇定:“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秦业目光一凛,脸色愈发阴暗沉郁,咄咄逼人:“难道只你赵氏王国皇子才是爹生娘养,锦衣玉食,我南越皇子就活该背井离乡,身陷重重宫墙,忍受这幽闭囚禁之苦?!”
听他提到南越皇子,敏感的神经线顿时拉响警报。
秦冲作为质子,依照当初两国的协约,尚有三年多时间才能返回南越。
元儿被掳,只怕是南越皇室已经等不及,想要缩短甚至立时中断这一期限。
原本他是不愿意放秦冲回国,还曾经想过制造事端延长时限,但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也无需禀报父皇,他想他能做这个主。
并无半分犹豫,赵佑迎上他的眼神,坦然道:“那好,我立即回宫,两个时辰之后带秦冲来见你,两两交换,质子协约就此作罢。”
说完一挥手,脚步跟着撤退。
“慢着……”眼前人影一晃,肩膀被人扣住,巨大的力道痛得他几乎要迸出眼泪。
身形快的不可思议,他敢说,这秦业的武功绝对不在小乐子之下!
“主子!”
身后的日月神教门人持刀逼近,在接收到他的眼神警示之后,停步不动,死死盯着那俊美邪魅的男子。
顺着他的手势,赵佑仰起头,神情无辜:“业王子,你这是?”
两人相隔不足三尺,近距离射杀,就算对方武功再高,也是避之不及。
但是元儿还不知被他藏在哪里,他如果在此地伏诛,消息传出,他的手下必不会手下留情,而且,魔戒里暗藏的毒针消耗无补,仅存一枚,一旦射偏,触怒他不说,情势将不堪设想!
不行,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呵呵,你这提议不错,不过……”秦业笑声桀桀,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讥嘲之色:“我可没答应啊。”
赵佑按下如潮思绪,憋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要什么?”
自己心急如焚,他却漫不经心,说变就变,实在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千方百计抓走元儿,不就是想换回秦冲吗,他还想怎样?!
“一开始,我也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一路上听闻些事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秦业松开手,不徐不疾,说的风轻云淡。
“业王子心思难测,赵佑愚钝,还望明示。”
如果没有之前陈奕诚的警告,也许自己还能继续与他周旋下去,进一步摸索试探,再慢慢思忖这其中缘由,只可惜,已经被打过预防针,知道他的为人心性,便无须多此一举。
不想再装糊涂,跟他这样的人装糊涂,不过是场笑话,没有任何意义。
赵佑主意已定,,抬起头,一瞬不眨望定:“说吧,你要什么?”
秦业闻言一笑,那样纯粹而炫目的笑容,很突兀的出现在这张俊颜上,说不出的怪异,而他的话,更是犹如晴朗的天际一道霹雳轰然劈下:“我要你。”
赵佑背脊一僵,愣住了,仿若丝毫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望着那笑脸,脑子停止转动。
秦业退后一步,相对而视,笑意加深:“过去真是我小看了你,一个顽劣堕落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子,竟然暗中操控着一个如此庞大不可小觑的江湖帮派,还排除艰险顺风顺水当上太子……如此,我还要那婴孩作甚,我要你就行了,那个人也自然会心甘情愿跟着回来!”
赵佑听到一半,忽然有丝明白。
也许在来赵氏王国之前,甚至是在路上,他心里想的只是绑架元儿,以此要挟父皇,提前释放南越质子,他的弟弟秦冲。
然而令他猝不及防的是,自己当上了太子,而且还掌控着日月神教这样的江湖势力。
现在还不清楚他是如何得到这些秘密情报,又是如何安排人手突破重重防线绑走元儿,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临时改变了初衷,目标从元儿改成了自己……
元儿再是得宠,毕竟只是一名幼小婴孩,而他,却是赵氏王国储君,未来的一国天子!
这笔账谁都会算,有他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