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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上一件衣服,当时的感觉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觉得自己可能就得死在异国他乡了。可是,先是自家的军人来了,那时候的心立刻就安定下来了,接着到了港口,看见挂着国旗的自家油轮了——虽然不是军舰有点遗憾——那是接他们回家的,当时不少人抱着身边的人就开哭。
其实陈休渊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那么点小骄傲。毕竟是男孩子嘛,又是陈爸多年的教育,对于保家卫国,都是有些英雄情结的。所以陈休渊的压抑,就是关于他的英雄情结的,他是绝对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个国家的污点的,他想让自己更好,也更符合他想象中的英雄。
结果……英雄没当成,反而把他自己弄得绊手绊脚的,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陈休渊觉得自己可能当不下去英雄了,他还是做他自好了。只要老爸和BOSS不让做的事情,不让他们知道,应该……就没事了吧?反正他之前的十九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首先一件事,那当然就是拿眼镜开刀了。那天给他找了麻烦不算,之后竟然又在他和BOSS的背后捅刀子?好吧,不杀他,因为杀了他太招眼了。但是,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轻轻松松的继续过日子?!
陈休渊要报仇,但是他开开心心的准备去找眼镜的麻烦时,却发现,他找不到眼镜了!
他逃到外地了?不,陈休渊确定他还在天渡,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躲了起来,关于这一点,虽然陈休渊没有证据,但是他有直觉。
而还有两天就要出院了,那个时候和赵恣文二十四小时都呆在一起,他不想对赵恣文阳奉阴违——在陈休渊的逻辑里,背着赵恣文,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动手脚,就不算是阳奉阴违了……
一定要在这两天内找到眼镜,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句借用一下“好朋友”吧。
陈休渊睁开眼,与此同时,医院为中心半径两百米范围内的孤魂野鬼忽然都是一僵——如果有人能看见它们的话——接着像是炮膛里打出的炮弹一样疯狂的向着这个城市的四面八方散开!
在此时此刻,它们的心里都清晰无比的出现了一个强烈的执念:找到“他”!
那个他,当然是眼镜无疑。
去找,去找,去找。陈休渊继续扩大着驱使杂鬼的范围,因为这个城市也很大,他知道自己刚刚派出去的那些杂鬼,看起来多,分散到这个城市里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但是陈休渊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大概他控制范围扩展到八百米左右的时候,就再也难以更进一步了。不过没关系,空出来的“领地”,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杂鬼入住,这也表示着,几个小时候他就有新的侦察兵了,虽然可能比这一批少一些。
陈休渊放松下了自己的控制,这次终于满意的睡起了午觉。
两个小时之后,让陈休渊高兴的是,不需要第二批的侦察兵了,已经有“好朋友”来告诉他,找到目标了……
杂鬼这种东西某些情况下确实很好用,因为它们太不值得一提了,所以,除非是一些极特别的场所,否则,它们都能够来去自如。
比如现在这个地方,陈休渊接着杂鬼的指路,来到了某个小区的七楼。眼前的情况很有趣,因为陈休渊竟然发现自己竟然看不见七楼,就好像六楼之后,紧接着的不是七楼,而是八楼一样。
但是引路的那个杂鬼,却明明身处于那个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的七楼。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传说中的神仙阵法之类的东西?
因为单独只是意念过来,“看”不见的,就没法过去,所以陈休渊用了一个笨蛋的办法,他进到了六楼的——正好没人——接着怀着好奇和戒备的心情,从六楼的房顶,朝上“飘”。
一开始的感觉有点奇怪,他就像是闯进了一个巨大的充满韧性并且滑溜的泡泡,泡泡的外层正在努力的把他朝外挤。不过泡泡毕竟是泡泡,没花太大的力气,陈休渊感觉自己就顶破了泡泡的外层,进入了内部。
实际上,太过顺利的情况甚至让他刚“飘”到七层的时候,愣了那么几秒钟,太容易了,有点无聊。接下来,他发现了一些让他松了一口气,外带有些开心的事实——眼镜不是被国安藏起来的,虽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谁藏起了眼镜,都不能阻止他的报复,不过,知道不会和自己为之工作的集体对着干,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的……看门厅里或坐或站的几个人,以及他们的对话就清楚了。
“大师,我妈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这次是来向大师道谢的。”A青年一脸感激的奉上礼品。
“大师,还请您帮忙看看我儿子。”B中年恳切又焦虑的奉上一个特大的红包。
“大师,我的腿有知觉了!”轮椅上的B女孩开心的流下了眼泪。
虽然进入国安没几天,而且根本都没参加过一次集体行动,但是陈休渊知道,国安里的诸位都是很低调的,没有一个会这么大范围的公开的,治病收钱。而且听老神仙说过,有些病,国安的人也是治不了,或者说不能治的。但是这个人,看来却是什么病都治?
不过这不是陈休渊关心的,他明白这是眼镜总算是稍微正视了一点他的能力,所以特意躲在了这么一位大师的家里,可是他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陈休渊朝着其中一个房间而去,他知道眼镜就躲在里边,可是突然,那位被六七位患者或者患者家属围在中间的大师——他看起来比陈休渊的年纪都小——忽然站了起来:“谁?!”
69
69、069送出的“好朋友”(下) 。。。
貌似上次BOSS发现的也挺快;看来;这样“看来看去”的能力;隐蔽性也不是那么强。
想是这么想;陈休渊却只是歪头瞟了一眼这位“大师”而已,半点也么停留的进入了眼镜所在的房间。这位大师的能力也就是比洛神棍好那么一点;能让陈休渊觉得“有味道”而已,不值得陈休渊花多大的心思。
话说;这位大师住的地方,可是确实不小,单单只是他门厅的面积;比陈休渊整个家的居住面积就只大不小,这个房间的面积更是有陈休渊家大屋的两倍多。不过房间虽大,现在却并没被合理利用,房间里的家具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像是有一段时间用家具来顶门,而现在虽然已经不再那么做,却也并没把家具恢复原样。
厚重的黑色窗帘密实的遮蔽着窗户,使得现在就像是突然之间从白昼就跳到了黄昏一般。
而眼镜就在这杂乱的家具和昏暗的环境中,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床和衣柜间的阴影中,蜷缩成一个地板上的小团。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传说中的鬼怪。
应该说他很可怜,但陈休渊虽然有怜悯之心,却从来不会对危害到自己安全的家伙怜悯。实际上他现在还感觉有点无聊,因为现在只要有丁点大的动静,这家伙可能就会跳起来,因为他已经被自己吓坏了。
甚至可能他自己脑海中所模拟想象出来的危险,反而比陈休渊自己动手来得更加恐怖——陈休渊从来都不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那么他到底要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陈休渊开始挠下巴,同时心里不由得感慨:我真是个好人,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报复。
“刘先生!您没事吧?!”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了。没完全打开,因为一个五斗柜歪歪的堵着,所以门板与柜子的撞击声,以及柜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同时响起,在这个封闭阴暗的空间里,不是一般的刺耳。
眼镜“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来,嚎了两声:“怎么了?!怎么了?!”转身就要逃跑,结果一扭头“砰!”的一声响,结结实实的撞在衣柜上了,人倒是还没晕——从这点看,他倒是比当初张老太的时候胆子大了些——不过也已经摇摇晃晃的了,而他的脑门上已经破了一个口子,鼻子也开始流血,就是摇晃的这一会功夫,已经鲜血满面了。
“哎哟!刘先生!”开门的这个人——不是那位年轻的“大师”,而是年纪更大的,大师在他身后出现——顿时牙疼一样的叫着,等他把眼镜着躺在床上,才对着大师说,“我就说你太一惊一乍的了,你看,现在没事变有事了。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帮忙?”
“爸……”大师站在门外,神色惊恐,不过让他惊恐的不是他的父亲,也不是满面鲜血的眼镜,而是那种古怪的压抑感。一开始他察觉到有人,或者有东西进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实际上也没过几分钟,可是那种恐惧却已经越来越深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上了的青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吞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