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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今天的情况都已经预料到了吗?果然是一石多鸟的好计谋!白敛看着呼啸而过的宾利,嘴唇紧紧的抿着,心里已经又转过了一道弯。
白核一走,白敛也就没有顾忌的让那两个士兵给他检查了一边,他的身上自然也是没有利器的,所以不过两分钟,那两位士兵就给他敬了个礼,大大方方的让开了进出的通道。
白核、白父,你们今天对他做的,他总有一天会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们的。进出自己家还要被人搜身,这对于傲在骨子里的白敛,无疑是一种侮辱。
一种让他无法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侮辱!
根据爷爷给他的资料,病人应该就是在xx市,所以即使没有了私家车,白敛想要过去也不是一件难事。
按照资料上面的指示,白敛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病人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大概是白核他们刚刚离开吧,这一层楼的护士还在兴致勃勃的聊着她们刚刚看到的高富帅。
早来一步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想要赢得这一局,没有治病的手段可不行。
白敛自信的站在病房外,习惯性的按照巡房的要求,敲起了病房门:“有人吗,请问刑先生在吗?”
里面的人大概也以为外面的是巡房的医生,虽然早上巡房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下午的时间还没有到,但是刚刚有院外的医生来看过他们,现在有人来问问在他们想来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怀疑什么就打开了房门。
“你是……”开门的护工被白敛吓了一跳,忙不及的问起了白敛的身份。
白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医生所特有的温良慈善在他这里被发挥的淋漓尽致:“您好,我是白敛,由爷爷推荐来看看刑先生的病,刚刚来的是白家的白核,如果多有打扰,还请见谅。”自从知道了白核的真面目,白敛就再也不想将哥哥的称呼放到白核的身上。
因为在白敛看来,喊白核哥哥,就是对大哥二哥的侮辱,他重生一世,再不愿让亲人有任何损伤,即使只是他自己感觉到的伤害。
护工大概还是第一次看到白敛这样的人,一边应着,一边就领着白敛进入了病房。病房里面,病人的家属一个不缺的全部都在,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白敛。
在病人的家属看来,白敛从相貌上,远远不如白核来的让他们感觉安心。一来是因为白敛太年轻了,中医界是众所周知的以年龄、资历取人,一个学生模样的中医,怎么看也没法让人放心;二来就是因为白敛的装扮了,白核是由司机带着直接过来的,全身上下不说多的,直接就是华美的唐装,而且笑容温柔、做事干脆利落,反观白敛,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装,还带着拖箱,手里拿着资料,典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这样一对比,谁都会感觉白敛是不靠谱的那个的。
白敛自然也知道,从外貌上,他是无法同白核对抗的,毕竟他现在是一个谁都忽视的私生子,不仅年龄小,而且拥有的资源远远不如白核。
所以白敛也不打算和白核在这种方面拼,直接将手中爷爷给他的介绍信送了出去:“这里是临走前爷爷给我准备的介绍信。”
送上信,白敛沉着的站在一旁,沉静的模样完全超越了他的年龄。
这边的病人家是亦信亦疑的打开了白敛送上的信封,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再看向白敛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医生,你来看看吧,刚刚是我们太自大了,你别放在心上啊。”一个妇女笑吟吟的看着白敛,举止动作中都有了些小心的意思。
白敛摇摇头,主动走到了病人的身边:“为了病人谨慎一些是应该的。”将病人的手从被子里面拿出来,垫上棉垫,就仔细的诊起脉来。
这些家属看到白敛开始诊脉,原本想要说什么的人也赶紧把话给咽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敛的动作和表情,就怕遗漏了什么地方。
这才是真正的医生嘛,哪里像刚刚来的那个,一进来就是跟他们打招呼、套交情,虽然看上去温柔,但是总差了那么一点味道,不像个坐诊的医生。
一时间,白敛和白核在这些家属心里的地位就发生了十二万分的大转变,这也是一直秉着“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心理的白敛所无法预知的。
且不说病人家属的想法,白敛细细的分析着病人的脉象,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不是毒、也没有化学元素过多的倾向、更加没有外界的物理刺激反应,反而像是病情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快速的恶化,并不是有人刻意这么做的。
但同时,这样的情况又刻意的让人无法相信,如果真的是病情的自然发展,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能够给我看看病历和药方吗?”放下按着病人手腕的手,从脉象中,白敛确定了他什么也无法判断出来。
那些病人的家属似乎早就知道白敛会这么说,一听到他的话就把厚厚的病历和几张药方送到了他的手上。
白敛迅速的翻着病历,最主要看的就是病人第一次就诊、第一次进入中医部和最后一次就诊的记录,药方他也看过了一遍,总的来说,这些治疗都没有问题,即使无功,也绝对不会有过。
“小医生,这个……情况怎么样?”看到白敛关上了病历和药方,病人家属关切的就围了上去,那样的一双双眼睛中满是希望,但是却又带着不抱希望的压抑。
66重泽与头绪
他应该怎么办?白敛低垂着眼帘;不敢去看这些病人家属,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
他总不能说;医生的判断和药方都没有问题;绝对不会造成病情的加重,所以现在病人的情况和医院无关。
他更加不能说,医生的判断和药方都有问题,所以有了什么情况就直接把医院告上法庭吧。
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两个说法都是错的;前一个违背了现实情况;后一个违背了他的医德与良心。
他总算是知道,烫手山芋是什么样的,更加明白为什么爷爷会把这样一个病人的资料送到他们的手中。
医治、医德、医行、医心。这样的病人需要医者艺德行心的全方位作用,而且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白家的一切只能显得更加丑陋。
还真是让人头疼的病人,还真是让人无奈又莞尔的爷爷!
“哎呀,你怎么把水给浇多了,兰花不需要这么多水的。”从隔壁传来了模糊的声音,大概是一个新来的小护士去帮隔壁病房的花草浇水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在这里很常见,也没有什么人会去刻意关注。
“啊,这是兰花?对不起,我还以为这是普通盆景,它没开花,我没认出来。”
“没事,没事,这次还没酿成大祸,下次记得一定要小心点,能把植物送到这里的人家里都不一般,以后别这么没头没脑了。”
“谢谢护士长。”
在其他人心里只是很日常、甚至在医院里面常常会发生的对话,在白敛听来却好像一道惊雷,只是这一道惊雷打进了他的心里,却又隔了一层纱布,怎么也弄不清楚惊雷的落点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敛相信,如果他能够把这段话带给他的那种感觉给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能搞清楚,这位病人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段话和病人的情况有关,只是他的感觉就这么告诉他了。
“我需要一些时间。”白敛温和的开口,找到了一些感觉的他抬起眼帘,清亮的眼眸看着
那些病人家属,给与了他们属于他的信心。
这还是这些病人家属这段时间听到的第一个不算太模棱两可、却又能让他们觉得能够相信的答案。那些年里大、履历上资历老的医生给了他们无数或模棱两可或信心无比的话,但是他们都感觉希望不大,反而是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小中医,他们却有了一种想要相信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对他们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奖励吧。
或许这位小医生身上那种清澈的信心与坚持,让他们也为之怦然心动。
其中一个病人家属平静了一下心里的情绪,对着白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谢谢你,还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还需要什么?白敛看着病人如同老树皮一般干枯涩黄的手,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心里出现的第一个词就是“植物”:“把病人平时用的药给我一份可以吗?”
这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感觉,但是白敛就想要紧紧地抓住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执念,让他无法控制。
病人家属对此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而是转个身就把病人平时用的药全部给了一份白敛,熟练的一看就是做多了这样的事情的。